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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和他說過,我這個表妹,這個縣主向來是最難對付的?他敢到我面前來開罪我,姐姐現在又來訓斥我說毀了一個人的前程。是我毀了嗎?”佩佩似笑非笑的掃了她幾眼,“我從不樂意被什麼人冤枉,姐姐若是這樣想我,就不要怪我把這樣的事兒給坐實了。”
趙牧白大驚,她怒的臉都紅了,卻突然一瞬間收了全身的戾氣,身子慢慢的顫抖起來,兩行清淚慢慢滑下來,連說話聲音也是惹人憐惜,“妹妹,是我錯了。都是姐姐的不好,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只是一個想為國盡忠的兒郎,他有一身的抱負和理想,你就放過他吧。”
佩佩冷眼看著她,她又不是傻子還能不知道她突然的改變是怎麼個意思,她猛地就轉過身子去,果然見到原本已經從另一條路回去的沈攸寧又折反了。他深藍色的袍子幾乎和這夜色融為一體,可是他那一身的氣派卻叫人都忍不住把眼留在他身上。見佩佩看見他了,便笑了下,快步走上來。他身邊只帶了個長庚,長庚就為他提著宮燈。佩佩仔細看了,那宮燈上頭畫著的是仕女取蓮的圖案。
他兩三步就到了她的身邊,那趙牧白顯然是怕這個太子殿下的,顫著身子請了安,又低著頭帶著哭腔求道,“太子殿下恕罪,是我這個做表姐的得罪了表妹……”
她話還沒說完,沈攸寧就打斷了她,神色被半攏在夜色當中,佩佩見他不避諱的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靠的極近,袖袍和袖袍幾乎就要碰到了,他聲音低沉卻如清風吹過一般,“是你一個做臣女的得罪了長寧縣主。”他的聲音冷的不成樣子,“本宮看趙家規矩極為妥當,怎麼在這麼個嫡女身上也會出岔子?”
趙牧白嚇得幾乎要跪下,偏偏她身邊此刻又沒有一個婢女可以扶住她,她搖搖晃晃要跪不跪的,就好似此刻真的吹來一陣風一般,她便真的跪了下來,她低著頭,“太子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沈攸寧卻不肯罷休一般,他的手滑過佩佩的袖袍,從她的袖子裡找到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是該和長寧縣主告罪吧。”
佩佩瞟了他一眼,卻不收回手,接了嘴,“表姐起來吧。太子殿下只是與咱們鬧著頑呢。”趙牧白可不敢相信這是玩笑,她乾乾的笑兩聲卻還是不敢起來。
佩佩便由著她跪著,眼神移到沈攸寧身上,沈攸寧看她的眼神便露出一個“這不怪我啊”的表情來。
☆、第62章
“表姐須知,吳家公子如何是於我無關的,我可沒有對他做什麼。”佩佩的目光沉在她的髮髻上,突然就嘆了一口氣,“我記憶中的表姐何曾是這個樣子了。到底,是叫我有些失望了。”她揪了揪沈攸寧的手指,他低頭看她,便笑了。帶著她繞過還跪在地上的趙牧白便走了。
她問,“東君哥哥你怎麼又折回來了?”她眨眨眼,“叫你看去我們姐妹家的拌嘴也就罷了,你居然還上來摻和,你說說這哪裡是太子殿下該做的事兒啊。”
沈攸寧才不這樣想,他對著她總是笑臉,“我哪裡是揣著太子殿下的身份來摻和的。”他看著她,突然覺得耳尖有些發熱,便什麼都沒能說下去了。
一路兩人都沒再說話了,可佩佩竟然也覺得舒適的很,沒有任何一點不自在。他有時會轉過來看一眼她,手還是攏著她的手,步子也刻意放慢來等她。她覺得自在極了,不知為何,心情也像是大晴天一般,止不住的好起來。
快到殿門前的時候他才停下來,彎下身子和她說話,他的手落在她的額角,極輕極輕的拍了拍,又用大拇指滑去了什麼似得,“去吧,小調皮鬼。”
佩佩哼了一聲,用袖袍揮去他的手就往裡走去。明明腳步都是氣惱的,可是她一邊走一邊就忍不住低頭笑起來,這笑意越來越濃,直至她根本都遮不住。等回到沈靜好邊上的時候她還是端著一臉的笑意,沈靜好轉過來看她,歪了歪頭,“佩佩,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就出去透透風能這麼開心?”
佩佩稍稍收了笑意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又道,“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發生了發生了。”她擠眉弄眼的樣子有兩分滑稽,她道,“你,有沒有和旁的人說過你要幫二皇兄的事兒啊。”她聲音低下來,說到“二皇兄”的時候更是低不可聞。
佩佩皺眉,“怎麼會?這兩日都在宮裡,能和誰說?再說,我也沒說要幫他啊……”
沈靜好哎喲的一聲打斷她,“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嘛,你當日那話擱誰聽也是幫他呢。你若是沒說,那你身邊的丫鬟們有沒有說出去?還有二皇兄身邊可以帶著什麼太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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