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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藥費?也成。”那漢子便眉開眼笑了,“碾過去。”她聲音冷下來,“碾過去,若是碾死了碾傷了,我自然就付醫藥費了。”
嚇得那車伕顫著聲音問,“姑……姑娘……”
佩佩又斥到,“叫你碾,你就碾,怕什麼。”她的鞭子又揮了一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輪子硬。”
那車伕不敢違抗佩佩,便要伸手去抽馬,這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束著發的男子,他攔在那車面前,高聲說了一句,“縣主且慢。”
這男子也是剛來到這裡,見圍著一群人便問發生了何事。與他說話的路人也是剛來不久的,便在嘖嘖聲中與他說,“這又不知是哪家的跋扈貴女了,撞了人不賠錢也就罷了,還說要碾過去。說要看看是他命硬還是車軲轆硬。”說罷又是嘖嘖聲,“現在的京城,真是沒有王法了啊。這樣草菅人命的事兒,許是因著這貴女家裡勢力大的很,竟也一點都不在怕的。”
他定睛看去,見上面掛著的標識便知曉,哦,武安侯府家的。又一想,武安侯府家哪個貴女最是跋扈,想必也就只有那頗得聖心的長寧縣主了。
看那馬伕有真的要碾過去的意思,連忙站了出來,他又道,“縣主大人,他不過一庶民,縣主寬宏大量,還請饒他一命。”
佩佩連簾子也沒有掀開,就又冷著聲音問了一句,“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到我面前來為他求情?”
男子被這麼一訓斥,臉上露出難看的神情,道,“縣主與我,也算是有遠親關係的……不才不知恥的還能稱之縣主的表兄。”
佩佩笑起來,“表兄?我表兄乃翰林院事趙牧陽,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冒充我表兄的名次?”
男子還是端著手,語氣含糊道,“我……我乃……我乃吳家子。”
吳家子。佩佩心下了然,正要反純相譏,什麼吳家的人也敢在外說是我的表兄了,這臉可真大。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不顧水蓼的反對拿鞭子挑開了門簾,看到了眼前了這個男子。她問,“你,可是叫吳涵?”
那男子眼睛一亮。從佩佩開啟門簾開始,周邊便是靜了一靜,早知這長寧縣主是如何得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歡心,也知她跋扈非常。卻也從沒如此近的見到她的真容過。眾人便都在心底嘆了一聲,“如此便是怪不得了。這般的國色……怪不得就這樣的脾氣,太子殿下都甘之若飴。”
而此刻她張口就問出了自己名字……吳涵內心有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在翻騰,他點點頭,帶上他以為最俊朗的笑,“不才正是在下。”
佩佩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突然出口問道,“你此番是從哪兒來?”
男子愣了一下又露出靦腆的笑來,“在下……在下剛從武安侯府出來。”
佩佩看他這個樣子,還惹得邊上看熱鬧的小姑娘一陣低叫,便不耐煩起來,用鞭子打了打車門,“知曉了。滾開吧。”他便哽了下,又抬手,“還請縣主看在我的薄面上放過此人吧。”
佩佩笑起來,這下卻不是冷笑了,好似聽到了什麼真的好笑的笑話似得,她掀了簾子,現在她半個人都沐在陽光底下,這一笑卻是像是有碎鑽撒在她周圍似得,耀眼的叫人都呆了,她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叫我看你的面子?”
前前後後,已經問了不下三次吳涵算個“什麼東西”了。他平時自詡為翩翩公子,也得不少貴女的賞識,雖說他父親吳蔭的事兒的確叫整個吳家蒙羞,可是他也馬上到了要科舉的年紀了,從來都認為自己一定能有一條康莊大道在等著的,他深呼吸了兩口,“縣主乃皇親,而他不過一庶民,總不至於仗勢欺人吧。”
佩佩又拿鞭子打了打車門,嗯了一聲,“我就愛仗勢欺人,如何了?”
且說因著離武安侯府也很近了,佩佩出門跟著的人也從來不少。見佩佩被攔著了,又好像一時半會兒罷不了,就回武安侯府來報信了。
是報到顏閣老那裡,卻正好顏閣老和顏老夫人在說話,聽的這個便眉心都皺起來,“是什麼人攔路?”
回來的人道,“屬下不知。只是他口口聲聲說是姑娘的表兄,又說是吳家子。”這樣一說老夫妻倆還有什麼不曉得的,顏老夫人扔下茶碗冷哼一聲,“又是吳家人,既然是來攀親帶故的,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
顏閣老皺眉,那回來的人又道,“屬下便想著要不要請侯爺派人出去接姑娘回來……”
顏閣老點頭,“去點人,叫恆兒親自去接。”卻被顏老夫人打斷,“誒,不必。”她慢悠悠的重新倒了杯茶,又揮了揮手,“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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