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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魚。

“吃飽喝足，那就開始練劍吧。”卿淺淡淡一聲，起身向外走去，方凌神情一凜，立刻抬步跟在卿淺身後。

見到有好戲看，鳳衿自然不會放過，再加上對卿淺十分在意的教主。

當卿淺兩人站在院子裡時，鳳衿與獨孤恨也站到屋外不遠處。

雖然說是練劍，方凌卻沒看到任何與劍有關的物品，卿淺似乎連一把竹劍也沒有預備，兩手空空，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劍呢？”難道要用手來比劃，他心裡嘀咕道。

“劍？”卿淺淡淡笑道：“我可沒有劍，你的劍，你得自己找。”

方凌一愣：“那沒有劍，我該如果修習劍法？”

“劍法？”卿淺嗤笑一聲，隨即輕聲道：“若你心中有劍意，那拈花飛葉皆可成劍，若沒有，那你拿著神兵利器，也只是普通的劍客罷了。”

“劍意？”方凌喃喃自語，隨即追問：“劍意如何得之。”

卿淺笑意變深：“要悟。”

“悟？”方凌沉默了，難道他要學話本里找個深山老林泡在水裡，或者去瀑布下被水衝，或者找個巖洞把自己餓個十天半月？

神情糾結中。

“冒昧請問……”方凌遲疑道“前輩您的劍意是如何得之。”

卿淺歪頭回憶自己曾經的遭遇，而後眯起眸子，帶出一股殺機：“我的劍意，自然是殺出來的。”

“殺？”方凌傻眼。

“是呀。”卿淺話語輕柔之下帶著血腥的甜味“殺惡人，殺凡人，殺邪類，殺妖類，所見不服，自然是殺！”一顆殺字吐出，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與殺意，方凌呆住，隨即有些鬱悶摸摸鼻子。

要殺出這種氣勢，他得殺多少人才積攢的出來。

或許是看到方凌表情中的疑問，卿淺淡淡道：“不用多少，你只要屠下一座城便好。”

“一座城……”如果真的做出來，他怕馬上變成正邪兩派，所有武林人士與官家的頭號欲除之而後快的人物，百姓聞之色變，可止小兒夜啼。方凌默默想，總覺得這種風格不太適合他。

想到記憶力曾經的桃源城，卿淺面色柔和幾分又道“當然，你也不必這麼做。”

方凌回想卿淺的劍意，才道：“斬盡天下不平事？不對。”他發現卿淺的劍意儘管十分凌厲，但是卻仍然有迴旋之勢。

卿淺歪頭：“我看你為人若說誅邪實在是為難了你，那把劍實在是與你不配。”

一席話讓方凌連連苦笑，儘管世人給他幾分諸如‘白衣誅邪’的名號，可是他也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嫉惡如仇的人物，不然他也不該認識鳳衿。

“你心中的堅持，另有所在。”卿淺笑眯眯說道，目光若有若無看向某道身影。

“好了，今天我也不用你做什麼，最快的方法，你先在我這裡堅持十秒便好。”卿淺神情輕描淡寫道。

方凌表情更是沉默，十秒，似乎很容易，但是他不敢對卿淺掉以輕心，只能謹慎的點點頭。

“站好咯？”卿淺拍拍白衣少俠的肩膀。

“來吧。”方凌沉聲道，劍眉微揚輕輕頜首。

卿淺笑容依舊和藹可親，下一刻，凌厲刺骨劍意以萬分氣勢直襲而至。

一秒、兩秒、三秒。

方凌咬牙，努力讓自己適應那刺骨直至心底的寒意，彷彿下一秒便會化為灰飛煙滅的威脅讓他心頭髮緊。

四秒、五秒、六秒。

啪，一滴冷汗從線條簡潔的下頜低落，但方凌卻不敢去擦拭，他深知自己若是一動，便是萬丈深淵，只能扛著彷彿泰山壓頂，又彷彿萬劍直指的劍意。

七秒、八秒、啪！

突然某根絃斷了，方凌眼前一黑，軟倒落地卻被剛剛趕到的鳳衿接住。

卿淺笑容不變，囑咐道：“讓他休息一會，睡幾個時辰就沒事了。”畢竟她也沒有動真格，不然方凌少俠也不只是暈倒一會。

到了卿淺這樣的層次，劍意就不是拿來給別人感受的東西，而是意到劍隨，殺人不見血。

鳳衿親親應了一聲，神色也並未見得多歡快，皺著眉一手攬住方凌寬大的肩部，一手抬起他的雙腿，直接抱起向竹屋走去。

給方凌擦乾淨汗水換了身衣服，鳳衿跑出來，卿淺已經坐在露臺上喝茶，手中拿著誅邪，而她旁邊依舊坐著的獨孤恨雙手持壺向杯中倒茶。

“回來了？”卿淺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未問起方凌，鳳衿坐到卿淺身邊，神色有些懨懨，一隻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