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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胎,好好做人。
碧華拿著一隻染血的繡鞋同碧榮來見青娘。
碧華仗著自己是“半個鬼”動手幫忙收殮藍霧,在她身下發現了一隻繡鞋。上面三兩點桃花依舊鮮豔,只是映著那些已經暗紅的血顯出幾分不詳。那賊人想是也不妨被發覺,走得慌了丟了一隻小巧繡鞋被壓在藍霧身下也未發覺。
碧榮這次真的是不知所措了。她早在昨晚便意識到這件事情跟自己脫不了干係,此時又見藍霧身下一隻嶄新繡鞋,上面粉面桃花綴在鞋子外側,不曾沾染一點鮮血,正是日前被言哥奪去之物。
“什麼!”青娘拍案而起。青娘焉能不怒,她千防萬防就怕她的丫鬟不檢點丟了她的臉面,如今倒真讓婆母一語中的,往後的日子,她還怎麼在府裡抬起頭來!
碧榮本就是色厲內荏之人,因她丟了一條人命從昨晚就害怕得不敢睡覺,到現在早已如同驚弓之鳥。此刻見青娘發怒,竟是連跪也跪不住了。低頭伏地痛哭道,“二奶奶,奴婢不妨竟害了藍霧性命。二奶奶饒命!”
碧華連忙扶了青娘坐下,倒被溫差讓她順順氣,“二奶奶莫要因為碧榮氣傷了身子,還是聽她講完再作計較。”
見青娘不反對,碧華便對碧榮道:“你且慢急著討饒,將事情始末細細道來,若有一絲隱瞞,只怕二奶奶也饒你不得。”這副情景,儼然將初進陳府時被碧榮質問一節再現出來,只是問與被問的人倒換了身份罷了。
碧榮再沒有往日看碧華種種不順心,跪在地上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誰都沒想到會牽扯到言哥身上。
“奴婢見言哥容貌俊朗,人又穩重,還在二少爺跟前當差,便有些歡喜。”碧榮想到這還是有些羞澀,此時卻又不能不說,“不想夜裡奴婢正睡著,就聽一人在窗外喚奴婢。隔窗聽著,竟是言哥知道了奴婢心意特來相會。”
“奴婢向來潔身自好,實不敢放他進屋,便隔窗對他道‘哥哥若是心悅小妹,當遣冰人成就一雙好。’言哥執意要進屋,奴婢便道,‘小妹近日實是身體不爽,萬望哥哥憐惜。’”
碧華聽來,事情當如此:
言哥知道了碧榮的情誼竟魯莽得徑直去了她的房前敲窗欲入。碧榮問:“哪個?”答曰:“前日二院門前。”
碧榮心下明白是言哥,只是有藍露在屋中睡著,恐事情敗露,便道:“小妹念著哥哥圖得是百年不為一夕。碧榮雖是丫鬟但仍自愛惜,言哥若果愛碧榮但當遣冰人;若言私合不敢從命。”
言哥不肯放棄在窗前苦求,說是哪怕見一見她一片衣角也可以慰相思。碧榮怕驚醒了藍露,便悄悄開啟了一條門縫推他離開。
誰料言哥突然抱了她的腿一味求歡。碧榮在府中嬌養多日早已沒了入府前的幾分力道,不會兒便僕在地上氣息不續。
言哥又來拽她。碧榮覺得他如同與人私會般半夜前來著實不妥,恨道:“哪裡來的無賴必非言哥;若果是言哥其人溫馴怎會狂暴若此!你若執意如此我便豁出去喊將起來,我們兩個品行虧損誰都沒有好處!”
言哥便不敢強求但請後會。碧榮讓他給個來求親的日子,以言哥卻道嫁人父母不在洛陽聯絡不便,只願兩人先私下會請。
碧榮便道她近日身體不爽,約待病癒。言哥求信物碧榮不許;言哥便捉了她的小腳解下一隻繡履離開。
碧榮輕喚他回來道:“小妹身已許君還有什麼可吝惜?只是怕你我二人私相授受被主子知道丟了名聲毀了前程罷了。如今褻物已入君手料不可反,君如負心但有一死!”言哥忙鞠躬不已道必不敢負。
23宅鬥又見宅鬥
不料第二天,他又來了。不想竟給藍霧看到,失手毀了藍霧性命。
碧華問她,為何昨日不來稟告主子,碧榮泣道,“時至今日,見了繡鞋才知兇手為誰。”
青娘沉吟片刻,看向碧華。碧華心知青娘在問她意見,便道:“如今,這一事體萬不可弄得府內外皆知。”
青娘頷首,即便婆母私下裡聽到什麼風聲,也只能私下裡懷疑,便不算拿了她的短處。她萬不能主動將這種事情說給婆母。只是這裡面牽扯到言哥——
她一面憤怒自己院內竟發生此等惡行,一面又想借此立威,更想在夫君李致遠面前顯露智謀,最好能一箭三雕。最主要的是,還不能丟了她的臉面,碧華如此勸她正合心意。
碧華早看明白青孃的想法,才會事發之初就勸她先去婆母李氏跟前攬下此事,以維護李府的名義。
碧華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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