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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管是為了陪這些熊孩子玩遊戲而上天入地,滿身泥巴,狼狽不堪的雅各,阿明,湯姆三人組,還是又唱又跳,熱情地教孩子們唱歌跳舞的美國妞,都敵不過卡洛斯的一盤菜。
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統治了廚房的男孩成功登上“最受孩子們歡迎的人”寶座。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兩週時間就過了,五人小組最終在福利院孩子大人不捨的目光下,含淚揮手再見。
回到星光海岸後,五人雖然還有不捨,但更多的是充滿了大幹一場的野心。
湯姆和雅各負責將整個過程拍下來的影片和照片進行處理,立志成為世界級攝影師,雖然年紀小,但無疑,湯姆對攝影是有天賦的,所以他的鏡頭捕捉得特別好,倆人只需要將他們五人出現的鏡頭進行一定的刪減,畢竟宣傳影片的重點並不是他們。可不能喧賓奪主。
而美國妞則是和阿明一起做第一次的動員,跟四周的小夥伴安利這次活動,引起他們的注意,帶起積極性。
而卡洛斯呢,則是天天追著電腦老師跑,努力地吸收知識,並刷臉成功,獲得了來自老師的技術支援,很快,名為“五人公益社”的網站悄悄地註冊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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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是一個在路易斯安那州生活上學的普通大學女生,9月份剛開學,課程並不緊湊,中午跟小夥伴吃過午餐之後,她就回到了宿舍,跟另外三個舍友打了招呼後,她日常地上了youtube,打算看些影片打發時間。
剛重新整理了網頁,就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影片,封面是一片黑色,隱約能看到白線勾勒出一座建築的輪廓,最中央有個五個線條人牽手形成一個圈。影片顯示只有十來分鐘,薩拉帶上耳機,點開了。
五人LOGO很快地褪去,原本還模糊的白色輪廓漸漸清晰,耳機中輕慢的鋼琴音響起,耳熟的旋律,薩拉心裡一跳,有點不好的預感。剛好,白色輪廓徹底清晰了,一張老照片,似乎是哪裡的一座老教堂。
一個個白色的英文字母在黑色的背景下,被打出。
【1962年,我擁有了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這個福利院做廚師。這是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面。】
老照片慢慢地消失,另一張照片浮現,字幕同時也跟著出來。
【由於資金短缺,福利院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這是我成為院長之後,接收到的第一個孩子。是在垃圾桶邊發現的,當時已經被流浪狗咬掉了一條腿。】
照片上是一個3、4歲的黑人孩子,濃密的頭髮混著一些細碎的垃圾捲成一團團,臉上有無數的擦傷,只有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鏡頭。瘦小的身體安靜地躺在床上,根本看不出一丁點的肉,渾身的傷口彷彿是刻在骨頭上似的,放在他身邊的毛巾有深深淺淺幾片血跡。沒有東西遮掩的下軀,左腿從大腿處就沒了,白色的骨頭染著血就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在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筋肉中。
In my dream;
children sing a song of love for every boy and girl
略帶低沉的男聲悄然出現,在純鋼琴的伴奏下,彷彿帶著無盡的茫然,無助地向這個社會,這個世界求助。
一張張老照片,一段段字幕,在這短短的一首歌裡,訴說了一座福利院的50年,十幾個被拋棄的孩子,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沒有神采的雙眼,來到了這個破敗的缺充滿愛的大家庭。
孩子和大人,互相照顧、互相扶持,努力地帶著笑容生存。
寒冷的冬天,大人抱著孩子,孩子抱著更小的孩子,緊緊地裹著一床被子縮在火爐邊;
生機勃勃的春天,在大人的帶領下開發著福利院後面的土地,將土豆一塊塊地種下;
炎熱的夏天,孩子們都蹲在田間,一雙雙小手,將跟作物爭奪養分的野草一一摘除;
秋天,無論大人還是小孩,臉上的笑容都彷彿是得到了全世界,捧著還帶著泥土的土豆傻傻地看著鏡頭,身後依然是那座似乎隨時都會倒塌的大院。
耳機中不斷重複著男孩沙啞的質問,薩拉鼻腔一酸,眼淚瞬間盈滿了眶,唰地流下來。
這些展現的老照片,彷彿是2005年的路易斯安那,卡特里娜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讓多少人流離失所,讓多少父母失去孩子,讓多少孩子成為孤兒,薩拉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那是一個人們永遠都不願意再次經歷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