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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找外頭給她打了傢俱,又親自設計了一套瓷器讓燒了給綠枝做嫁妝。
綠枝性格豪爽,不似秦桑威嚴,秋水苑上下都願意和她交好。所以除了秦桑和李嬤嬤一人出了十兩銀子隨禮之外,亦柔亦清和幾個青也都按自己的情況隨了禮。
綠枝要成親的訊息放出去之後,老太太也派人過來送了綠枝一支金簪,一對金鐲。
禮是秀枝親手帶過來的,綠枝接到賀禮驚的都不會說話了。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去老太太那邊磕頭。
秀枝就笑著按住了她,道:“磕頭也不急著一時。”又拿出幾個荷包來,道:“這個是寧泊堂的丫頭婆子湊了份子給你的。這個是平嬤嬤給你的,這個是我的。”
見綠枝忘了伸手接,就笑著一把塞到綠枝懷裡,又笑道:“大家都是做下人的,月銀有限,你別嫌少。”
綠枝本是最口齒伶俐的人,到了此時卻只覺得千言萬語不知該如何開口。
秀枝就笑著轉身走了,走之前還逗她:“聽說常安如今給四奶奶做掌櫃做的很好呢,你日後嫁出去了就是正頭娘子,可別忘了提攜咱們留在府裡的姐妹。”
綠枝又是笑又是紅了眼。
綠枝的親事葉眉交給了亦柔,好好的辦了辦,當懷安家的來說,花轎已經停在了角門的時候。原在耳房上妝的綠枝一下子紅了眼圈。她走到葉眉跟前跪下,結結實實的葉眉磕了幾個頭,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葉眉勉強笑道:“好日子呢,哭什麼呀,妝都花了。”卻突然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傷感,這大概就是一起度過艱難歲月的革命友誼吧。
綠枝的喜酒辦在了定遠侯府背後的下人區,葉眉讓紫雲閣的丫頭婆子都去了。大家熱熱鬧鬧的綠枝鬧了洞房。
這場婚禮,過去了好多日之後,府裡還有人津津樂道。半是豔羨,半是嫉妒。
白沙軒裡靜悄悄的。齊姨娘在屋裡歇午覺。寶珠玉桃和春香在葡萄架下磨牙,只留了青粉在屋裡伺候。春香就嘆了口氣道:“綠枝是燒了高香了,居然嫁個了府裡的管事。”
玉桃撇了撇嘴道:“不過是個管事,聽說還是個瘸子呢。”
春香搖頭道:“說是有腿上,但養的差不多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寶珠附和道:“是啊,聽說四奶奶到時候會把她的嫁妝都交給他們夫婦打理呢,四奶奶又信重,夫婿又聰明能幹什麼好日子沒有。”
玉桃嘴硬道:“他們剛成婚,沒有根基,能有什麼好日子。”
春香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他們住的屋子,是侯爺給的,我有小姐妹去看了,是在河坊街的一個三間正房的院子呢,還有廚房有柴房,院門口還有一顆大槐樹。普通的文書小官吏還輪不到住呢。”
寶珠附和道:“是啊,聽說四奶奶給嫁了整套的傢俱,都是楊木打的,還送了一套瓷器。壓箱底的銀子有多少不得而知,但聽說連老太太都給賀禮了,自是不少的。”
春香就嘆了一回時運不濟,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悲催被分到齊姨娘房裡,如今混的還不如當年的粗使丫頭青桃呢。
玉桃不爽她兩人的一臉羨慕狀,就哼了一聲道:“沒出息。”有指著寶珠道:“你既已領了大太太的賞了,不管侯爺看沒看上,就是侯爺的人了,少動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寶珠見玉桃揭她的傷疤,自是臉漲的通紅,羞憤異常,寶珠也是個不肯吃虧的,自然不願白被玉桃搶白,也冷哼一聲道:“你就算不動旁的心思,一心一意等著侯爺有什麼用?就算你等成望侯爺石,侯爺都未必記得你是叫玉桃還是叫玉梅。”
玉桃總愛以從小伺候侯爺來炫耀,見寶珠戳她心窩子,也是勃然大怒。
就扯了嗓子道:“侯爺就知道你是誰不?濃妝豔抹的去貼了一回,侯爺都不知道看沒看到你。連你姓什麼名什麼都不知道吧?”
寶珠不甘示弱,罵道:“東拉西扯的浪蹄子,我是受大太太之命跟著齊姨娘去正房請了一回安,你呢?四爺一到秋水苑,你就身子也軟了,聲音也哼哼唧唧了,天天做個病西施的模樣,有本事把侯爺招到白沙館來一回啊。”
眼看兩人就要撕扯起來。春香趕緊上前把她兩分開了,一邊分開一邊道:“好姐姐們,消消氣。咱們這兒啊,都快被整個定遠府給忘了,你們爭這個還有什麼用?”
兩人聽春香這麼一說,都洩了氣。各自在一邊坐了,又攪了攪帕子不說話。
春香就勸道:“你們看齊姨娘,還是正經八百的抬進來的,大太太親自抬的姨娘,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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