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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沒說實話,在心裡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她半天背,突然又道:“你就照你自己喜歡的樣子吩咐管事就是。你本就是這個家的宗婦,只要你喜歡,哪有人敢不歡喜的。”
葉眉聽了倒是心裡一軟,知道胡維禎是在討好她,一時又覺得受之有愧,不知怎麼又想起唐沐來。只好偏頭在胡維禎的懷裡蹭了蹭。不說話。
胡維禎就葉眉像只小貓似的在自己懷裡亂蹭,只覺得心裡又癢又甜。
兩人靜靜得擁了一會兒,胡維禎突然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葉眉倒是沒想到胡維禎突然有此一嘆,想都不想就回答:“不委屈。”
胡維禎一愣,想起他們新婚的爭吵,想起他新婚的離家,想起他們的聚少離多以及家裡的種種,總覺得葉眉的不委屈,倒像是客套。
葉眉卻是真的沒覺得委屈,這幾年她借了別人的軀殼,過得也算是平安康泰衣食無憂,有什麼好委屈的呢,她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地位,早就遠超前世,而她付出的努力,與前世比,卻少之又少。
葉眉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胡維禎道:“真的不委屈,與你的將生死置之度外相比,我受得那些,算的了什麼。”
胡維禎只覺得葉眉的眼睛亮若星辰,又覺得她的話又貼心又動聽。
一時心情激盪,就低頭攝住了葉眉的唇。
兩人自又是一番纏綿,葉眉這次卻有些魂不捨守,帳子裡,似乎是個小小的世界,那個世界中,胡維禎的臉模模糊糊的在她眼前出現,葉眉感受到他滴下來的汗以及纏綿的氣息,可她自己的思緒卻飄了很遠。她只是聽到胡維禎在她耳邊模模糊糊重複的說:“眉兒,眉兒。”
當晚葉眉做了噩夢。她又夢見了唐沐的背影,漫天的大雪,昏黃得路燈把唐沐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葉眉拼命追拼命追,卻怎麼也跑不動,只能看著唐沐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漸漸的消失在視野裡。
葉眉忍不住大哭起來。
胡維禎在軍中多年,睡覺自然是很警醒的。所以葉眉有一絲響動,胡維禎就醒了。胡維禎點了燈,看葉眉在夢中緊緊的皺著眉頭,滿臉是淚。知道她是做噩夢了,不敢貿然叫醒她,怕她受驚,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葉眉的臉。
葉眉突然醒來,看到胡維禎的臉近在咫尺,一時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只覺得自己快溺死在被世界拋棄的孤獨裡,當下就緊緊的抱住了胡維禎的脖子。
胡維禎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潮溼,想起睡前問她的委不委屈的話,以為她是因此做夢,更覺得內疚。緊緊的摟著葉眉,喃喃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第100章 婆婆媳過招第二回
葉眉被胡維禎緊緊摟著;倒是慢慢放鬆下來。這麼一折騰;胡維禎倒沒有睡意了;看看時間,再過半個時辰他就要起身去早朝了;索性也不打算睡了。此時正是夜深人靜;胡維禎輕輕的撫摸著葉眉汗溼了的髮髻,柔聲問:“夢到什麼了?哭的那麼傷心?”
胡維禎的聲音溫柔而清冽,葉眉一瞬間有一種安心的錯覺。她在胡維禎的懷裡調了調位置,緩緩的說:“我夢到一場大雪,我在雪地裡追一個人;卻總也追不到。”
胡維禎倒想不出來大雪裡追人有什麼好傷心的,就下意識的問:“在追什麼人呢?”
葉眉搖頭;輕輕的說:“不知道,看不清。”
胡維禎倒是想起了什麼,倒是笑了笑說:“我小時候也常做噩夢,後來祖母幫我請了靈隱寺的高僧求了一塊開過光的玉來鎮著才好。”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我小時候一直帶著,一直到大了才收了起來,我明日找來給你。說不定對你有用。”
葉眉聞言點了點頭,又見胡維禎似有談性,索性也不睡了,就問他:“你現在還做噩夢嗎?”
胡維禎就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很少做夢了,一睡就很沉,我十二歲親手殺了人,十三歲上的戰場,後來更是殺人無數,身邊也死了很多兄弟,什麼慘烈的場面都見過了,卻反而一個夢都沒有了。”
葉眉聞言就抖了抖。胡維禎見葉眉害怕,又故意笑道:“我挺想夢到祖父的,讓他再訓訓我,祖父卻不來見我呢。”
葉眉聞言反而傷感,想起唐沐,也是連正面都夢不到,其實她知道,夢不到,是因為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就輕輕的拉了胡維禎的手,問:“那你小時候都夢到什麼呢?”
胡維禎想了想說:“很多都記不清了,不過小時候老夢到下雪,很厚很厚的雪,都能沒到大腿呢。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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