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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菊被押在了顧長清的府邸裡,她不管不顧的想要回到宮裡護全水蕊的安全,但是顧長清無論如何都不讓她離開,最後月菊生氣起來與良衣動手,被蕭池和良衣按住關在了地牢裡。
她一口氣咽不下,待在牢裡面也不吃飯,最後還是顧長清去看得她。
站在欄杆外面,他看了看裡面擺的工整的食盒,沒有一絲被動過的痕跡,知道他來了,裡面的人也沒有轉過臉來看他,只留了一個後腦勺給他。
“不打算吃了?”顧長清發問道。
“不吃。”月菊咬緊牙關說,從以前到現在,她第一次和主上鬧脾氣,雖然知道他下命令讓語斂去保護水蕊的安全,但是一想到主子一個人在宮裡勢單力薄的,眼睛泛起了淚光。
“收走吧,明日再放,她不吃一天你們就跟著別吃了。”說罷,人消失在了盡頭,只留下一幫人鬼哭狼嚎的嚎叫著,守著地牢的都是一幫大老爺們,整日沒事幹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剋扣他們的飯菜,簡直沒天理啊!!
顧長清的想法很簡單,她不是重情重義麼?不是重感情麼?可以啊,這麼多人陪著不吃飯,看她心裡頭好不好受。
果然第二天,地牢那邊傳來訊息,說月菊已經開始乖乖吃飯了,聽完了之後良衣和蕭池面無表情的各站一邊,心裡頭的心思眾多。
良衣:主子真是神了,連這種事情都能搞定,本來還以為屁股要挨板子了。
蕭池:聽主子這沒錯……
又過了一個晚上,顧長清的視窗邊多了一隻信鴿,良衣將信鴿放飛,開啟了紙頭一看,臉色發白,連忙遞給顧長清。
他正在細細瀏覽著今日眾大臣的生活軌跡,接過紙條隨意一看,目光就轉不開了。
這字是匆匆忙忙寫下的,但是字的筆鋒卻很鋒利,這是沒人能夠模仿的出來的語斂的字,只是上面寫著不好的訊息。
四皇妃連夜逃離皇宮,屬下追趕不及,來不及彙報,以信鴿送至。
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下一秒他只意識到水蕊已經不在扶葉了。
這盤棋子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放下紙條,良衣輕手輕腳的出去,生怕下一刻主子的火氣蔓延到自己的身上,然而顧長清只是託著下巴,沒了平日裡的笑意,像一隻慵懶極了的狼王,目光無比犀利。
其實對水蕊來說,離開了扶葉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沒了水蕊,現在顧衡鈺又要怎麼辦了。
清風吹過,一沓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其中被圈起來幾個重要的字,寫著:風滿樓。
皇帝得知了訊息之後,差點沒有氣出毛病來,皇后娘娘將顧衡鈺招進皇宮來安撫皇帝,顧衡鈺親自倒了一杯水到皇帝面前,看著他服下之後才道:“父皇不要為了這些事傷了氣血,不值得。”
說罷,將茶杯拿給了籬落,籬落將茶杯放回了遠處。
“如何不氣?莫非朕還能害她不成?”皇帝氣呼呼地說,瞪著一雙眼珠子完全沒了平時的皇威,誰都知道背後最大的縱容者是誰,但是這個人偏偏不承認自己做的事,還裝出一副輕易大過於天地的樣子,顧衡鈺冷笑連連。
皇子都已經二十多歲了,而他也已經年壽過半,卻遲遲不肯立下太子,這不是正好從暗處體現出他並不想交出皇位給皇子麼?真是個貪心的皇帝啊。
古來皇帝傳位讓賢是為了讓大好江山傳承下去,可到了他手裡頭,卻成了利益,一輩子如履薄冰沒有真正相信過一個人,三十多歲就滿頭白髮,蒼老不止,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受苦,偏偏又樂得其所,不亦樂乎,真是茅盾至極。
不過細細想來,若是父皇早日定下太子,恐怕現在朝中局面就不是如此了,他若為太子,朝中的一半勢力皆可為他所用,只可惜了這老子如此謹慎,愣是以磨鍊為憑將他送去如此荒僻的地方,為的就是穩固權力。
不過現在他回來了,也該退位讓賢了!
“父皇說的極是,這四皇妃確實不像話了些,父皇這般用心,居然被她當做了狼心狗肺,確實難忍。”拍著皇帝的後背,顧衡鈺眼中的光芒一閃一閃的,似乎在某一個時刻,宮殿外的太監響起尖銳的聲音:“眾大臣到!”
顧衡鈺的手掌微微一滯,隨後恢復了原狀,面帶微笑的站在皇帝身邊。
大臣們魚貫而入,伏在地上跪拜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皇帝喘了一口氣,終於將胸口處的兇火壓制了下去,一張皺紋的臉上滿是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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