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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盡是你的身影。我那一醒,便註定要沉溺在你的滄桑和柔情裡。我忘不了你那時的樣子,那麼蒼老,那麼讓人心疼,你的悲傷顯而易見。
玳爍,我真的想就這樣吧,就這樣,不去顧忌身份,不去想是雲姒兒還是秦阮昕,就這樣,讓我永遠沉溺在你懷中,沉溺在你柔情四溢的吻中,沉溺在那個六月飛雪諾,一世一良人中。
可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誓言總是短暫,情誼那麼易變。相愛無過,緣無錯,也許怨只怨我們不夠相愛,所以有緣無份。
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的愛恨情愁終究還是抵不過你的功成名就,終究你還是要先功垂名成才會想起你給我的承諾。你最重要的還是江山,為了這江山,你不信我,利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棄我。
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
秦阮昕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池邊,這把匕首跟了她那麼久,哪怕她再傷心落魄,她都不捨得扔了它,曾經,她將他們的愛情比作這匕首,何嘗不是。每一天,她看著匕首就想起他來,可是如今,倒不如棄了它,就當棄了這份感情,乾淨利落。
秦阮昕狠狠地咬了下唇,抓著匕首的手慢慢抬起來。
“你當真要扔了它嗎?”
第四十七章 楚國大皇
秦阮昕正要狠心將匕首擲往池中,楚君亦的聲音就是在這時候響起來:“你當真要扔了它嗎?”
“留著又有何用?”
“心中難忘,扔了又有何用?”楚君亦反問道。
“怎麼說也是斷了個念想。”
“我看倒是增了個悔恨的念想。”
“靜王。”秦阮昕嘆了口氣,說道。“我和玳爍不像你們,你和苗姑娘郎有情,女有意,等你病好了,便沒有什麼阻攔了。可是我和玳爍,終究不是一路人,我們之間的阻攔太多,有緣無份。”
“其實我和芷晴……”楚君亦知道秦阮昕誤會了,這靜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芷晴對自己有意,可是他也清楚,他對於芷晴卻沒有男女情愛之想。
甚至有時候他想,如果當初他像現在一樣,對自己的病沒那麼執著,便不會去求救楚國的苗神醫,自然也不會白白耽誤了芷晴。縱然他說得再清楚,她卻依然固執地要治好他。
可是轉念想想又沒有解釋的必要,讓秦阮昕誤會或許會更好:“其實我的病哪是說好便能好了。我能在有生之年助大皇將楚國根基立穩便夠了。”
“你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很久前的事了,倒也沒有提的必要。”楚君亦避開這個話題,又接著說道:“只是你,心中還有玳三皇子,扔了只是徒增悔恨,若是心中無愛,扔不扔又有何分別。不如待到自己想明白了,再行處置它。收起來吧,大皇來了。”
楚君亦話音剛落,秦阮昕只聽得身後一陣爽朗的笑聲,伴隨著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孤且來瞧瞧,讓靜王捨得下軍中事務去尋的意中人,想必定是花容……”
話說到秦阮昕收好匕首回過身時戛然而止。
楚彥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噤了聲,咳嗽了兩聲掩飾了尷尬,又接著說道:“必是才華橫溢,有過人之處。”
秦阮昕看著楚彥的臉色,這才想起今日未帶面紗,怪不得那楚彥神情如此怪異。
她壓抑住自己的笑意,躬身道:“參見大皇。”
楚國大皇楚彥,在幾國皇帝中是最年輕的,此時一身絳紫衣袍,袖口和衣襬繡著游龍,襯著他俊朗的眉眼,不染而朱的嘴唇,更是顯得英氣十足,年紀輕輕卻統管著楚國的大權,更是讓他身上透著一股渾然而成的帝王之氣。
只是此時,這一國之主臉上卻又帶著幾分與地位不符的狡黠神色,上前一步扶住秦阮昕說道:“皇嫂不必多禮。”
“大皇誤會了。”聽得這“皇嫂”兩字,秦阮昕這才意識到剛才楚彥口中的意中人之說,想來必是楚彥誤會她和楚君亦了。
“?g,哪來的誤會,即便今日還不是,那也快了。”
秦阮昕只得再解釋道:“大皇,我和靜王之間……”
“臣與秦姑娘之間。”秦阮昕話還未說完,楚君亦卻打斷道。“只不過是臣一廂情願而已。大皇莫要誤會。”
“一廂情願?”楚彥的眼裡閃過一絲神色,又笑道:“皇兄何時開了竅,從前孤挑了數十的美貌女子,就連芳心暗許的苗姑娘,皇兄皆推辭過去。如今終於尋著意中人,竟是一廂情願。孤竟不知,像皇兄這樣天下無二的男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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