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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亦後援得太快,糧草沒燒成,火石便隨身帶了。”
“你個玳國賊,早知道我便不進來了,讓你送死在這暗道裡好了。”司馬慕璃罵道,上次戰場吃的虧,他還記憶猶新著。
“依你的意思,這暗道不好走嗎?”秦阮昕說著,往前走了幾步,頓覺這腳下的石頭和剛才的不一樣,秦阮昕危機感頓起,立馬借力一個側滾,回到司馬慕璃身邊。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那塊地上和兩旁牆壁的石頭鬆動,從那石頭縫隙中射出數十根銀針來,射到石壁上又雙雙落地,不過一瞬間功夫,周圍又安定下來,除了那散落在地上的些許銀針,倒真以為剛才的不過是一陣臆想而已。
“怎樣,不好走吧。”司馬慕璃的聲音依舊不急不躁地在身後響起。
“好你個司馬,你知道有機關怎個不早說,差點送死在這。”秦阮昕慶幸自己培養了多年的危機敏覺還沒有消退,否則只需晚了一步,腳下不穩,站都困難,哪來得及躲掉暗針,不過一瞬間時間,差點便成了針下亡魂。
“怎麼,這就害怕了,想出去可沒機會,這門只能從外開,能進不能出。”
“既然進來了,我就沒想著從原路回去。不過你知道這裡頭機關重重,竟還陪著我來送死?”
司馬慕璃依舊面不改色,笑道:“外行人進來是送死,內行人就不一定了。”
“這麼說,你是內行人。”秦阮昕當然懂他的意思。
“數年前來過一次。”司馬慕璃說罷,徑直走到一旁,在牆壁上敲打了一陣,找到一塊有些鬆動的石塊,搬開來,裡頭出現了一個半米長的機杼,司馬慕璃將它掰動到反方向。
待掰過之後,司馬慕璃拿著火把再往前走去,那兩旁石塊竟然不再鬆動,亦沒有暗針射出,好像它原本便是一個普通的地道。秦阮昕快步跟上司馬慕璃:“這暗道還有如此奇妙之處。”
“出自機杼奇才慕子楠之手,那是自然。”
“給我講講暗道的來歷。”秦阮昕有些好奇。
“楚皇宮的這塊地方從前是南宮國的土地,南宮國國主南宮狄找了慕子楠設計了這條暗道,又抓了上千個苦力歷時整整八年在地底修築了這條暗道,幾乎遍及了整個皇宮。只不過,地道剛修好沒多久,南宮國便讓楚國滅了。南宮國國主暴虐,臣子早是苦不堪言,楚太皇與南宮國宮人裡應外合抓了南宮狄,攻下了南宮國。
當初南宮狄修地道便是為了不時之需保命所用,萬萬沒想到連逃命都沒來得及便被宮人挾持了。南宮狄為了保命將這暗道地圖獻與楚太皇。但楚太皇以他太過暴虐,拿到地圖後還是將他殺了。太皇見識了這暗道的妙處,便將都城遷到了這。”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的?”
“我不僅知道這個暗道,我還知道如果你要站在這等我將這個故事講完,恐怕活著走不完這暗道。”
“那機關不是關掉了嗎?”秦阮昕四處望了望,不知哪裡又要跑出什麼銀針之類的暗器來。
“只能撐住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機杼回到原位,還是會觸動機關。我們得在兩刻內走完這條暗道。慕子楠是奇才,他造的暗道有的是玄妙之處。”
“所以你當時想告訴我這條暗道,就是想我進來白白送死?”秦阮昕臉一黑,這密道如此奇妙,她進來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得這麼多。
如果說剛才的機杼,自己發現機關後鼓弄一陣還有可能發現,可是這半個時辰便能再觸動機關的險處,自己獨自恐怕只能靠命。
原以為既然是司馬慕璃透露的暗道,不應該會太危險,如今看來,凡事不能想的太簡單。
司馬慕璃卻是隻朝前走著,泰然自若道:“是你自己非要進來的。”
“是你先提醒我有這條暗道的。”
“是你自作聰明,識破了那首詩。”
“是你……誒,你說得對,我就是聰明。”秦阮昕腦袋一撇,好聽的話自然要收下。
“我本想將這條暗道連同這些機關玄妙之處一齊告訴你的,但是……”
“但是還是怕我送死在裡面,所以那時你後悔了,沒有轉動香爐開啟暗道,是嗎?”秦阮昕說道,難怪那時候他念那首詩時眼中有幾分猶豫,才讓自己起了疑心琢磨了那首詩,難怪他手都已經覆上了香爐,卻還是退了回來沒有開啟暗道。
“誰怎想你自作聰明,識破詩句還擅自闖了進來,害的我也只能跟了進來。”
“所以,你還是不忍我丟了性命。”秦阮昕笑笑,逗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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