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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你不是說這是個曲子嗎?哪裡不對勁了。”秦阮昕顰眉問道。
“若是別的曲子也就罷了,但是蘭若這個曲子是滅國已久的赫連國的民曲。在赫連國,一曲蘭若,一舞慕情,是赫連國最出名的歌舞,只為心儀的人而奏、而舞。”楚君亦沉沉說道。
“這是赫連國的曲子?還是二十多年便已經國滅的國家。那怎麼會出現在雲姒兒的詞裡,她不是玳國人嗎。就算要表明心跡,也無需用赫連國的曲子吧。”秦阮昕抿了抿唇,說道,眸中已經漫上了幾絲疑惑。
楚君亦卻沒有回話,神情緊凜,似乎在想著什麼。忽的,他一挑眉,說道:“我終於知道那幅畫,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是哪裡?”秦阮昕和苗芷晴皆急急問道,這個時候,有一個線索,都是好的。
楚君亦又回想了一下那幅畫著莫凌嫣的畫,緩緩說道:“那幅畫,畫的就是莫凌嫣拿著書香扇在跳一段舞,身上穿的是一條青綠色的蘇錦紗裙,髮式也不過是普通的迴心髻,原本是沒有什麼異常的。只不過,偏偏她衣襬上繡的花紋很是奇特,我便多看了幾眼,也才覺得身上的配飾也很不對勁。”楚君亦說到這,頓了頓,依舊是沉沉的調子,卻是篤定的語氣,繼續說道:
“阮兒,你剛才說到蘭若這個赫連國的曲子,讓我才意識到,莫凌嫣衣襬上繡的花紋正是赫連國的紋路,那頭上的簪子,如若我沒猜錯,也正是赫連國獨產的紫色瑪瑙玉簪。”司馬慕璃在楚皇宮下的地宮裡待的那兩年,便一直廣閱群書,對於各國的歷史、兵法都看了個仔細。楚君亦從小和他相處,自也有所耳聞。若是司馬慕璃在這,想必一眼便能識得出,只是他,差點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
“你的意思是?”
楚君亦點點頭,說道:“莫凌嫣,她是赫連國人。”
楚君亦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地波瀾不驚,可是這句話由得如此緩緩低沉的調子說出來,仍然讓秦阮昕和苗芷晴兩人狠狠地一驚。
可是,讓人驚異地卻還不僅如此。
楚君亦凜了凜眉,看著秦阮昕二人,唇齒輕啟,又說道:“她不僅僅是赫連國人,還是,赫連國的公主。”
“公主?”
“沒錯,那紋路是赫連國的皇室貴胄才能用的,而那瑪瑙玉簪,在赫連國的風俗裡,只有公主才能夠用紫色這個顏色。”
“不可能,赫連國主只有兩個女兒,一個是赫連羽,另一個在國滅的時候就已經……”秦阮昕想起她前幾日看的那本在雲恆書房裡找著的赫連國國史的書,說道。只是話還沒說完,她卻停了下來,看著楚君亦,睜大了眼睛,自己否認了自己的話,繼續說道。“難不成,莫凌嫣就是這另一個女兒,只是她沒有死,而是輾轉到玳國來了。”
那國史裡頭對於赫連國主的另一個女兒,描述甚少,不過才寥寥幾句。莫凌嫣若真的是赫連羽的妹妹,沒有死於戰亂,卻是嫁給了翊雲宮的宮主雲恆,受他庇護。而云恆也幫她隱藏身份,讓民間赫連國的國史裡頭對這一個赫連國公主的描述少之又少。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
秦阮昕想到這,終於讓自己接受了這一個猜想,楚君亦也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事實應該跟你說的,不差多少了。”
一旁的苗芷晴也有些按捺不住,上前說道:“只不過,若是這樣說的話,玳國和赫連國既然交好,赫連羽又是玳皇的妃子,莫凌嫣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不和赫連羽相認,雲恆又為什麼如此想要奪得玳國的天下。”
“只有一個可能。”楚君亦淡淡笑了一聲,說道。“很簡單,赫連國的國滅,是因為玳國的原因。”
“玳國?”
那本赫連國國史上雖然沒有過多記載,可是秦阮昕在酒樓茶館裡頭聽到的赫連國國滅之事卻是和楚君亦所說的格格不入。
玳國對於赫連國國滅,不說是有恩,卻也是盡了仁義之道,怎會是因為玳國造成的呢?
楚君亦看出了秦阮昕的疑惑,頓了頓,說道:“這件事情,其實我也只是猜測。當初赫連國國滅的時候,玳皇幫其剿殺了鄰國,豎立了自己的仁義之道,一些邊境上的小國也因此願意歸順玳國,甘願作玳國名下的一個諸侯國。其實赫連國的國滅,對於玳國,更應該算得上是一件一舉多得的事情,既佔領了赫連國豐茂的國土,又有理由剿滅收復這些小國家,更豎立起自己的威信。可是,卻讓我父親,起了疑心。”
“你父親懷疑,赫連國遭突襲的事情,是玳皇一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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