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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苗芷晴和其他的人細查就是為了掩飾雲恆沒有中毒的事實,說出那番受傷過多所致的結論,也是為了幫他掩飾。
可是,秦阮昕卻一直以為苗芷晴口中的脈象紊亂也只是為了對付雲龍的故意而為,但似乎苗芷晴覺得,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
此時,她嬌眉緊凜,看著雲恆,眸中盡是探尋的意味,和疑惑的神色。可是雲恆卻輕哼一聲。說道:“我為何要信你的話,讓你把脈呢?”
苗芷晴聽著雲恆的話,又是頓了頓。似乎心中有些踟躕。可是不過片刻功夫,她卻重新又看向雲恆,眸中篤定的神色更甚,似乎已經下定了居心。她唇瓣輕啟,終於還是說道:“因為也許我之後想說的。跟令夫人的死,有幾分干係。”
莫凌嫣的死?
秦阮昕心中幾分訝然,這件事情,雲恆剛剛已經如此明瞭清晰地說了出來。她絲毫沒有懷疑,那就是事情的真相。可是苗芷晴,卻偏偏語出驚人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似乎在她看來,莫凌嫣的死還另有文章。
其實,不止是秦阮昕。在場的幾人,除了苗芷晴外,所有人都是一驚,雲恆看著她,已經率先出聲。語速也快了幾分。
這一會功夫,對於他和莫凌嫣的回憶。他早已回想了許多,也早已因為面前的三人,打翻重立了許多。如今,自然是要各個弄清。他便當即如此說道:“好,我給你把脈。可若是把完之後,我可不想聽到你卻說不出這其中的幾分干係是什麼?”
雲恆的話說到後頭,細長的丹鳳眼,已經微微地眯了起來,眸間盡是危險的神色。
這樣的神情,秦阮昕忽然覺得,竟然像極了玳爍。
不知怎的,從離開逸林到今天,這麼多些個時日裡頭,她一直很少想到這個玳皇宮裡堪比日月的男子,更很少去回憶他和她的從前。
可是今日,在翊雲宮這麼亂的一個局勢之下,在應付老謀深算的雲恆之時。她竟然毫無徵兆,不可逃脫地屢次想起他來。
那些記憶力的碎片像洪水的大浪一般洶湧澎湃,席捲而來,將她迅速地淹沒開去。
也許,是因為他和雲恆太過相像,也許,是莫凌嫣和雲恆的故事觸動了她。
總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便已經好幾次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頭。
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還需要多久,到底她是會等到他,還是,他會徹徹底底地從她的世界離開。
秦阮昕想到這,暗暗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時候,哪裡還容得她有時間去想些自己的兒女私事。她皺了皺眉頭,手中擱在雲巖脖上的長劍沒有絲毫的放鬆,她知道問題就出在那瓶藥粉上,當即看著苗芷晴說道:“芷晴,那瓶藥粉到底是什麼?”
苗芷晴卻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示意她先等等,待她把完脈再說。
待她幾步走到雲恆面前,雲恆早已經將手伸到了正前方,給苗芷晴把脈。
苗芷晴當即也不再踟躕,抬起右手便直接覆上了他的脈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苗芷晴也頓了許久,雲恆的脈象果然還和上一次把脈一般,脈象紊亂。
看來他的脈象並不是為了對付雲龍的計劃故意而為,而是,它原來就是紊亂無章的。
苗芷晴冥神想了想,又移到了雲恆的尺關穴上把了把,再是脖上的穴道。其實,她原本還想用銀針在雲恆身上紮上幾針,如今才更容易幫助自己確診。可是她也知道,雲恆這樣的疑心性子,讓對手在自己身上紮上幾針這樣危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是故,苗芷晴只是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又展開左手的掌心,湊近鼻尖再次聞了一下藥粉的味道,便再沒了行動。
雲恆見苗芷晴停下了手中的探尋,只是不知在冥神想著什麼東西,當即哼笑一聲,說道:“怎麼,你可查出了些什麼嗎?”
苗芷晴舔了舔因為緊張而有些乾枯的嘴唇,看著雲恆眸中的探尋神色,終於篤定了決心,說道:“宮主,你從前是不是中過黃泉碧?”
黃泉碧!
這個名字,秦阮昕絕對不會陌生。
莫凌嫣親手煉製,雲恆用來牽控依芸苑眾多女子,包括伊墨的一門毒藥。
她早在玳皇宮中的時候,便已經大概知道這門毒藥的狠戾。如若沒有每月一次的青碧丸相行壓制,中毒的人便會受萬蟲咬噬而死。
而伊墨說過,唯一的解藥便是用碧落方配以銀針洩毒,可是如此一來,雖然無需青碧丸來解毒,卻每月都要受一次黃泉碧的毒發,更是萬箭穿心一般。
秦阮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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