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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苗芷晴此時也是愁雲不展,她就站在楚君亦的身旁,咬了咬下唇,手中的長劍握在手中,用著僅僅楚君亦能聽著的聲音說道:“君亦,這可怎麼是好?”
楚君亦自也知道雲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卻也不說話,只淡淡地看著雲巖,輕輕一笑,將握在左手的石子推到了指尖。
手腕一轉,便直直向前射將了過去。
秦阮昕微微一愣,還未細想楚君亦為何會彈出石粒,那石子卻已經到了刀前。眼見正要撞上刀鋒。雲巖卻先手一步,左手一拍秦阮昕肩膀,將她拍退幾步。右手握著長劍,刀鋒一偏,也徑直向前掃去。
刀面撞上石子,擋開了攻勢。
待他右手手腕再一收、一轉,遊離之間要再度挾上秦阮昕的功夫,一把長劍已經先他一步,直逼他的喉嚨。
這一劍,正是秦阮昕所出。
雲巖一掌將她拍開的時候她便知道,雲恆還不想殺了自己,雲巖下意識間也在保住自己的性命。
楚君亦定然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出招。她自然也不再猶豫,一躲開脖上的劍,便迅速操起手中的長劍,向雲巖直刺過去。
時間,剛剛好快了他一分。
雲巖眉頭緊凜,身形一動,秦阮昕的劍卻又上前了一分,逼近了他的喉嚨。
雲巖這才腳下踟躕,停下了動作,看著秦阮昕,凝神說道:“二小姐,難不成,你也要背叛宮主不成?”
秦阮昕看了他一眼,卻沒回話,只徑直看向楚君亦。
屋裡的雲恆還沒發現外面的動靜,他們這個時候挾住雲巖,正是逃走的好機會。只不過,如此而來,地蕁花怕是難以尋著了。
楚君亦臉上的神情卻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茅屋,突然唇角輕揚,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進去。”
秦阮昕雖然不知他為何會作這個決定,卻既未詢問,也未猶豫,只徑直挾著雲巖跟著一起走進了茅屋。
她相信他,便是不問不說,也全盤相信。
楚君亦邁進房門的時候,雲恆正巧在擦拭著牆上的畫。秦阮昕看著他剛巧擦拭到的那幅畫,畫上的圖案很是奇怪,像是音譜,可又不像是她在玳國看到得那般工整。
雲恆聽著身後的動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秦阮昕架在雲巖脖上的長劍,微微一笑,說道:“倒是有幾分手段,只是這個時候,不悄悄逃走,不是白白浪費了好時機嗎?”
雲恆頓了頓,復而又正直了身子,居高臨下一般看著面前的幾人,接著說道:“還是你以為,挾著一個我的人,便能威脅到我了?”
“當然不敢妄想。”楚君亦淡淡回道,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長,讓人捉摸不透是何含義。他看著眼前的雲恆,自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一個雲巖還威脅不到他。只是,楚君亦的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怖懼,依舊是傲人的神色,似乎一點也不輸給雲恆。
他輕笑了一聲,才說道:“只不過,我知道些宮主不知道而且想知道的東西,便大膽進了這屋子了。”
楚君亦的一句話,說得有些緩慢,卻依舊成功地讓雲恆的神色緊凜了起來。他看著楚君亦,渾濁的眸子已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只是那探尋的神色,即使不是落在秦阮昕身上,卻依舊讓秦阮昕覺得很是不自在。
片刻,他才沉沉的聲調說道:“說。”
楚君亦卻微微笑了笑,頓了頓,就像那些茶樓裡說書的一般,總是要到關鍵的情節喝上一口水,說上幾句閒話,吊盡人味口。
只有這樣,才能將他接下來說的話更襯得讓人驚異。
“這個茅屋,這片竹林,是您的夫人,當初想贈與你的吧?只是不知因何耽誤了,便成了宮主心中的一個未解之謎。”
秦阮昕聽著楚君亦的話,雖然也算說得通,可是毫無證據,只是擦測,他卻居然如此篤定得說出了口。
可是沒想到,雲恆卻神情微微一動,即使不過片刻之間,可是這樣的動靜,還是收入了秦阮昕的眼底,他簡單問道,語氣中卻聽不出一絲的波瀾:“你如何得知?”
秦阮昕一愣,這一點,竟是事實。
楚君亦卻輕笑一聲,沒有回話,只緩緩走到屋中間,問道:“我說之前,可否問問,令夫人,是因何而死?”
“你……放肆!”楚君亦話音剛落,雲巖卻已經急急吼道,莫凌嫣的死,對於宮主的打擊,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翊雲宮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