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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爍又摟緊了一分,笑著說道:“好。”
“那,我們可不可以把如安接回來。”
“再等些時日,我把他接到皇都來,你有空就可以出宮看他。”
“嗯,好。”秦阮昕應了一聲,又接了一句。“玳爍,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罷,才帶著笑意,閉上了眼睛。
第二十九章 打個賭,如何?
第二日,秦阮昕早早地便醒來,看了一眼熟睡的玳爍,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出了門。誰知這麼早還是撞見了幾個宮女,秦阮昕雖說與玳爍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還是覺得尷尬萬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幾個宮女倒是一片瞭然之色,這雲姑娘和玳三皇子的關係,三皇子的宮中人人皆知,雖然雲姑娘還沒有名分,但也是早晚的事。
幾個宮女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一個高個的宮女說道:“雲姑娘起得真早,是要回偏閣去麼?”
秦阮昕點了點頭。
宮女又接道:“那奴婢這就讓綠兒去給雲姑娘準備洗漱的物件,奴婢還要去伊側妃那,就先告退了。”
說罷,她朝一旁的一個宮女吩咐了一聲,便正要帶著其他人行禮離去。
秦阮昕卻出聲攔住:“伊側妃?她還在宮中?”秦阮昕禁不住心中的疑惑,伊墨是九皇子玳習謹的人,即便她有助於玳爍,可如今玳習謹已經死了,她早已沒了可用之地,依玳爍的性子,怎麼還會將她留在身邊?
那宮女回道:“自然還是在墨清軒裡住著,伊側妃命硬,上回的傷痛熬了過來,已經全好了。”
秦阮昕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是這個,只得笑了笑說:“沒事了,你快去吧。”
說罷,便回了偏閣。
可是心中的疑惑又怎麼壓得下。
伊墨,當初雲姒兒便是因她被玳爍懷疑,又被她下毒致死,自己上回也是中了她的道,玳爍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可是這個女人如此危險,玳爍如今還留著她到底是什麼緣由。
她當初,又為何要屢次對自己下毒手?
秦阮昕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有些事情,揣明白了總是比糊里糊塗得要好。況且,如今她既然決定要好好陪在玳爍身邊,便不能讓自己落入一個任人宰割的境界,她決不能讓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一遍。
秦阮昕下定了決心後,用了兩天的時間大致摸清了宮中侍衛巡查情況,夜一深,她便換了宮女裝,躲過寢間附近的侍衛宮女,朝墨清軒走去。
伊墨不是一向喜歡把話說明白了嗎?今日就讓她去揣明白話吧。
到了墨清軒,仍舊是第一次時的清冷模樣,這一次,秦阮昕是從正門進的墨清軒,若是墨清軒旁有暗影,她翻牆的話必然引起懷疑。
但雖是正門入的,她仍小心地避開寥寥的宮女,繞到寢間前。伊墨似乎很不喜歡嘈雜,她寢間周圍總是門可羅燕,也沒有守夜的宮女。
還未走近門口,就聽得裡面傳來細細的呻吟聲,雖是壓得很低,但仍聽得出聲音顫抖得厲害,像是忍著極大的痛苦。秦阮昕走到門前,順著縫隙往裡看去。
她竟不知,如今她做這些偷雞摸狗偷窺偷聽的事也做得如此順手。
伊墨靠著床沿上,只穿著寢衣,已是初秋,玳國的晚上清涼得很,可是伊墨的寢衣卻被汗水浸溼。
“誰?夜深不需奴才服侍,快滾。”伊墨髮現了門外有人,正了正聲音,壓低了顫抖,厲聲道。
秦阮昕卻不搭話,既是隻有伊墨一人,她便推了門大方地走了進去。
剛剛門縫看得不甚仔細,這一走近了才發現伊墨渾身都在抽搐,額上盡是斗大的汗珠,地上有一攤血,唇角還遺留著一絲血跡,脖上青筋突起,插著兩個銀針,銀針處聚著一團青黑。眉頭皺得生緊,手上滿是抓痕,一道道都漫著血。
屋裡還擺著一個浴桶,裡頭的水卻是青黑色。
而此時伊墨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有著遮掩不住的怖懼。秦阮昕心中疑惑,卻壓制著不表現出來。
伊墨在害怕雲姒兒,為何?
秦阮昕不說話,伊墨也未言語,只硬硬壓著自己的疼痛,連細細得呻吟聲也生生壓制著。氣氛一直靜默得詭異。
過了一盞茶功夫,伊墨才慢慢平緩了下來。秦阮昕看得出這痛苦不是裝出來的,而且怕是痛到極致了,不若也不會將手上抓出血痕來。
伊墨像是還沒從痛苦中緩過勁來,聲音仍舊抖得厲害,臉上也再沒從前的得意神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