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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勢,東南兩向攻後方糧草,西北兩向攻營應和,見著防守鬆軟處就打,打得過就殺,打不過就跑。此番偷襲,不過是要擾敵軍心,不必賠上性命。一個時辰,速戰速決。”
楚營主帳中,楚君亦正與軍師司馬慕璃商議戰事,突聽得營外一陣騷動。一個將士進來稟告道:“報大將軍、軍師,玳軍主營門處偷襲。”
“約莫多少人?”楚君亦的眉頭微微皺起。
“離得遠,不明。”
“知道了,你先退下,再有情況速來稟報。”
“離得遠?”司馬慕璃笑笑,“既是偷襲,離得遠能殺得了幾個人,我猜不是虛張聲勢,就是聲東擊西。”
“我猜兩者都是。”楚君亦淡淡說道,之前緊皺的眉頭也鬆開,恢復到他一向的冷淡神情。
“報。”之前那名將士又小跑了進來,“糧草遭襲。”
“報。”又有一名將士進來稟報道。“北向軍營遭襲。”
“帶話下去,各向營自守陣地,未遭襲處勿需士兵調派。且莫自亂陣腳。”
將士退了下去,亦雨最先沉不住氣,說道:“玳軍今日傷亡慘重,正需休養,怎個今夜竟反倒偷襲楚營,莫不是玳徹的兵馬到了?”
司馬慕璃道:“一日?行不了那麼快,應是先行軍,只是玳徹軍中誰會博得玳徹如此的信任,又有這樣的膽量。”
“軍師的意思是,今夜的偷襲不過是虛張聲勢,造成玳軍已來援的假象。”
“先行軍也好,大軍也罷,明日攻城,假象自然兜不住真相。”
“只不過,今夜經得玳軍一襲,只怕這會楚營中玳軍來援的謠傳已經傳開了。”
第三十四章 修羅場
簌簌蕭風一載起,
金鑼鼓敲震五氣,
昊天怒襲尖石仗,
血灑頭顱聲聲戾。
澤元二十年壬戍月玳楚葉城一戰,以七萬人敵退楚軍二十萬大軍,玳徹幕僚秦安之名,生平不詳,軍績寥寥,卻以這一戰,赫赫立於史冊。
那一仗,跟每一場仗一樣,天都是染紅的。齊容領著五萬輕騎出城應戰,不出兩刻,已經節節敗退,退鼓一鳴,玳軍轉馬回城,楚軍節節逼近,正是一鼓作氣勢如虎撲之時,秦阮昕一聲令下,兩千臺投石機呼嘯而發,尖石更甚利箭,不過片刻功夫,楚營前鋒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前鋒營中部被尖石截殺,後面的將士衝不上來,前面的退不回去,被玳軍全部剿滅,齊容將士回城,八萬稻草假人被隱隱擺在城牆上,楚營軍心更是一震,前日晚偷襲只是猜測,如今更是證實,玳軍援軍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軍心一亂,楚軍敗象更顯。
秦阮昕一身暗紅盔甲站在城樓上,雖然前一世死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這一世也動過血腥,但是這麼真真實實地看著這古代的戰場廝殺,仍是讓她喉間一陣噁心,兩方戰士拿著刀槍戎馬作戰,手起刀落,血濺四處,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屍橫遍野,血肉橫飛,這才是修羅場。
一個帝位,死這麼多人,值嗎?
這一天中,她一直在想,為什麼要幫玳徹,於情,她自認為跟玳徹的情誼到不了為他出生入死的份上;於理,她不是雲姒兒,沒必要為了雲姒兒去保她的國家;於義,玳徹救過她一次,難道,只因為一命之恩嗎?
這麼些天了,不知皇宮中的那一位現今如何了?對於她的離去,他是懊惱了,後悔了,還是司空見慣理所當然無動於衷了。
玳爍,戰火屠戮,兄弟殘殺,帝位相爭,高權謀位,何必呢?
而我,此刻站著這城樓上,幫著你要殺的人,保著你要棄的城,又是何必呢?
玳爍,我不是雲姒兒,做不到只靜雅淡泊地站在你身後,做不到只安心地等著你功垂名成之時,做不到緘默地不過問你做的一切事,你親手策劃的陽謀陰謀。可是我可以做的比她更多。今日,你若一同和我站在城牆上,你若能領略我的風采,會不會不再認為我是奪嫡路上的障礙。
玳爍,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籠中的鶯雀,我也可以如伊墨一般助你。
我,是可以與你比肩的。
戰場上,楚軍半個前鋒營幾乎毀了,後方鳴了退鼓,甩著大旗,還在尖石襲擊下僥倖掙扎的,都一勾馬脖,貼著側到戰馬一側,往回衝去。楚國人善騎,竟人人如此,用這法能避開不少尖石直接襲擊,馬匹被擊中了也有了更多時間躍開,不至於被馬拖倒。雖然不能根本解決問題,卻是目前楚軍唯一能做的。秦阮昕不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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