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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股暖流,從他手中一縷縷地傳遞到他的全身,他的內心深處。
他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了。
只是,楚君亦暗暗嘆了一口氣,她心有所屬,他疾病纏身,這樣的感覺,又終究不過是一場美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君亦的病情緩了很多,秦阮昕知道傷口不能再拖,便扶著往附近鎮上的藥館走去。
待到了藥館,秦阮昕幫著換了藥,又拿著溼布擦拭掉楚君亦身上的血跡。
這才拿著剛讓藥館學徒買來的衣服讓楚君亦換上。
此時的秦阮昕早已換下了喜服,穿上了一條秋香色的碎花裘裙,白色的裘毛細細地披在肩頭,梳著簡單的髮髻,一頭青絲慵懶地搭在肩頭,說不出地清麗俏皮。
楚君亦看著秦阮昕,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回到了在玳國卓城的那個醫館,只是不過時隔幾月,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其中,有些變化讓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他,好像喜歡上她了,是嗎?
如若不是,怎會如此擔心她的處境,怎會覺得她的性命高過自己。
怎會看到紅妝的她心中有些竊喜,聽到她對玳爍的喜歡又萬分難受。
又怎會,在那山洞之中,如此留戀她的溫暖。
好像這一點,司馬看出來了,芷晴也琢磨到了,只是自己,還被自己矇騙著。楚君亦暗自苦笑,可是喜歡,又如何呢?
七蟲蠱的蠱毒日益嚴重,楚國情勢又尚未穩定。
更何況,她心有所屬。
楚君亦微嘆了口氣,再喜歡,也是徒勞的。
秦阮昕擦拭完楚君亦手上的血跡,一抬頭,才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問道:“你看著我作什麼,感覺怎麼樣了?”
楚君亦笑道:“好多了。”
秦阮昕卻有些輕鬆不起來,說道:“我覺得傅涵認出你了,而且他招招透著殺機,他,是想殺了你。”
楚君亦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卻並不覺得詫異,只說道:“他是楚彥的人,自然會想要殺了我。有我在,對於楚彥對於他都是一種威脅。”
“可是你卻不想殺了他,我看出你那一劍是有意要留他。”
楚君亦卻還是那句話:“他是楚彥的人,自然要留他。”
秦阮昕還是有些擔心,正想再說,楚君亦卻笑著先說道:“你好像很少穿這樣顏色的裙子,總是青綠、水藍類的清雅顏色。”
“那些顏色不好看嗎?”
“很美,只是總覺得太過清雅,不易親近。”
秦阮昕笑道:“你說的這話倒像是說你自己的。我總覺得你呢,氣質悠冷清雅,卻太過清遠,沉悶得很。”
楚君亦輕笑:“我倒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諷我了。”
說罷,又上下打量一番秦阮昕,笑道:“我也覺得你呢,貌可亂世,謀可救世,就是如今人越發地沉悶清冷,不如我們初識時的靈動清麗了。”
“貌可亂世,謀可救世。”秦阮昕卻不理楚君亦故意的逗笑,只徑直重複了這句話,才嫣然一笑道:“別的話我當沒聽到。這句呢,便權當你是在誇我了。”
看著秦阮昕的耍賴模樣,楚君亦也不禁會心一笑,說道:“我好多了,我們走吧,如安還在等著你。”
“如安,他也在這鎮上?”
“早在成婚前,我便派人將他送往這裡。”
“在哪?”
“客棧。”
第六十三章 醉酒男子
小鎮客棧裡。
如安和亦風坐在大廳靠著窗子的一角,桌上擺著如安最喜歡的熱酥餅,如安喝了一口茶,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嘴,再向視窗眺望時,終於看見了盼望已久的人兒。
“孃親。”如安看著秦阮昕,立馬喊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聽得秦阮昕心中一暖,剛才打鬥的危難和身上的痛楚好像一下都不見了。
有時候,秦阮昕真的很慶幸可以碰到如安,至少在這個異世,她有一個可以親近相信的人,有一個牽掛。
至少,不會顯得那麼孤單。
秦阮昕和楚君亦走過去,亦風微微行了禮,便走出了客棧。只留下他們三人坐在桌前。如安抹了一下嘴角遺留的餅屑,將吃的推了過來,笑眯眯地讓秦阮昕嚐嚐。
秦阮昕伸出頭揉揉如安的頭髮,寵溺地說道:“這麼久不見,真是想死孃親了。”
只有到了這時候,秦阮昕才卸下了一身的防備,臉上的笑顏也越發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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