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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已經多了無數的疲憊,甚至聽上去都沙啞了許多。
他說道:“你們先出去,地蕁花,我會給你們。”
只這一句,苗芷晴已經倒吸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只是卻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拉了拉身旁的楚君亦。
楚君亦朝著秦阮昕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幾人先出去。秦阮昕自也領意,這個時候,也許是該給雲恆一些時間冷靜一下。
只是,她前腳還沒邁出去,身後的雲恆卻又開口說道:“姒兒,你留下來。”
秦阮昕一愣,也不知這雲恆為何要單單留下自己,她朝著楚君亦看了一眼,他眸中也盡是疑惑神色。
秦阮昕抿了抿唇,只猶豫了一下,便將手中的劍從雲巖的脖上收了下來。
她早知道,挾持雲巖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能有太大的作用。雲恆也不會因此改變他自己的主意。
況且這個時候,雲恆既然都如此說道了,她自然也沒有挾持他的理由了。
秦阮昕便只收了劍,向楚君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會小心。楚君亦心中雖也十分擔憂。但踟躕之下,只是點了點頭,和苗芷晴、雲巖兩人一同退出了房間。
秦阮昕看著楚君亦的身影一步步走出門外,這才回過頭來端視著眼前的男人。她沒有說話,雲恆卻已經率先開口,他朝著一旁的椅子上指了指,說道:“坐吧。”
可是馬上,他又似乎意識到那椅上盡是灰塵,苦笑一聲,才接著說道。“站著也罷。”
只這兩句。秦阮昕便已是萬般波瀾,那樣無堅不摧老謀深算的他,其實不過只是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可是怎麼,卻讓她覺得,已然變得如此蒼老。
秦阮昕咬了咬下唇,也不知要說什麼,便只得靜靜站在一旁。只等著雲恆開口。
幸好他也沒有沉寂多久,很快便打破了尷尬:“其實你們說的沒錯,凌嫣,是我害死的。”
“宮主,你……”
“你不必說,只聽我說便是。”秦阮昕原本也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雲恆如此說道,她自然便不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安靜地聽著。
即便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雲恆會變得多話起來,為何他會向自己袒露心懷。
但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靜靜地聽著罷了。
也許要到了很久很久以後,到了那個她也如現在的雲恆一般心如死灰般沉寂的時候。她才會明白雲恆的心情。
“其實很多事情想想就通,只是我太執著而已。你母親從前也曾問過我。如若什麼都不想,只一家人安安靜靜在翊雲宮待著可好,我卻只說要等到那玳狗人頭落地之後。也許那時候,我說好,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只是那時候,連我都有些分不清,要奪得玳權,到底是為了凌嫣,還是自己也想要那皇位。”
雲恆苦笑一聲,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只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秦阮昕認得它,楚君亦說過,這是赫連國特有的紫色瑪瑙玉簪。
饒是時年已久,可是看上去還是那麼地光彩,絲毫不由著這人世的物是人非而有所變化。
雲恆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簪子是你母親留下的,當初也是因為這支簪子,我和你母親才會相識。那時候,她獨自一人在深山裡頭,我認出簪子是赫連國的東西,便疑惑想要上前去問。卻沒想她誤會我要行歹事,這簪子便差點要刺破我喉嚨。”
雲恆說到這,淡淡地笑了一聲,似乎在回想著很久之前。秦阮昕想起那幅引他們入了暗道的畫來。那畫上的女子,她只看得見她笑意嫣然的模樣,也不知那時,她決絕毅然的神情,是怎麼一個絕世傾城。
“我早該知道,凌嫣那麼地喜歡你們兩姐妹,幾乎日日時時都想著你們。其實那時候,她最不想的就是失去你們。可是,她怎麼沒有想到,我又是多麼不想,失去她。
姒兒,是我殺了她,若不是因為我中了黃泉碧的毒,凌嫣也不至於為了救我而死。是我殺了她,呵,我才是兇手。
最該死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雲恆話說到後頭,聲音已經越來越小,甚至語句也開始凌亂了起來,總是在重複地呢喃著。秦阮昕看著他憔悴的模樣,其實她很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了喉間,卻又只是一聲輕輕的嘆息。
“姒兒,你知道我最對不起的人是誰嗎?是霏兒。其實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只以為我冷血無情、鐵石心腸,可誰又知道,這幾年裡,霏兒無數次地出現在我的夢境裡頭,她和凌嫣那麼地相像,她們並肩站在一起,她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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