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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遂城兵力還算強盛,為何不過數萬蠻夷軍便將其打得如此不堪,竟還要皇城遷兵。”
“說是還沒開打,遂城城內情況,兵力分佈便已經被暗中算到了蠻夷頭領手中。而且軍內有幾個軍頭又臨時倒戈,才讓遂城大軍節節退敗。屬下覺得,這跟黎國恐怕脫不了幾分干係。”
“那你覺得,這一仗,玳國能贏嗎?”
“屬下不敢斷言,玳三皇子領兵的能耐宮主定也是知道的。蠻夷作亂,雖說遂城艱險,但地勢還算利於防守。援兵到了,應也不至於城破戰敗。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若是黎國顧騁有心要攙和進來,就很難說了。”
“顧騁,可是,他已經出兵了。不是嗎?”秦阮昕眉頭一皺,事情總是一團一團地糾纏在一起。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而來,利同者合,利異者敵。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原本很簡單的事情便越發地複雜,錯綜迷亂,想要順清它,不是一件容易事。
雲巖此時也走了過了,將手中的地域圖遞給秦阮昕,秦阮昕接過來,將其鋪放到桌上。
遂城周圍地勢還算平坦,沒有過多的山脈,是故對於敵方來說,並沒有多少能隱藏的地方。這一仗,是需要真刀實槍的。
雲書走近了幾步,走到地域圖旁,伸出手在遂城城外南部的比劃出了一條線說道:“顧騁人數不多,不過千餘名,走的是這條道。”
“繞過了遂城,他是要做什麼?”秦阮昕順著雲書所指的看過去。那兒是一片山丘叢林,離遂城並不近,防守很弱是沒錯,但是攻破了也沒什麼用,從那進攻遂城完全不可能,那顧騁從那借道是為何?”
雲書並未回話,卻是從遂城後方,朝著玳皇都城又劃了一條近道,而這條道,有一截剛剛巧離那片山丘不遠。
“你的意思是,顧騁是想要從後方截入?”秦阮昕看著他的比劃,琢磨道,可是想想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顧騁若是要從後方進攻遂城,這一條道還有點距離,玳國得知訊息,早就可以連同周圍城池的兵馬一同將顧騁包圍剿殺。他可沒那麼蠢。”
“雲書的意思是,顧騁不進攻,只是在那等著。”一旁的雲巖開口說道,一邊將手裡的另一冊子遞給了秦阮昕。
秦阮昕仍然是諸多疑惑,只不過帶著千餘兵馬便闖入玳國境內守株待兔,遂城戰亂不平,玳爍怎會取道回國。
只是,饒是她很是不解,卻沒有發問,只是結果雲巖遞過來的文冊,迅速地翻開來。現在,她的頭腦裡頭思緒有些凌亂,在她的心中似乎有一地的散珠,每一顆珠子上都有著重要的線索,可是卻沒有一條線可以順利地將它們串聯起來。
直到,她翻開了手上的冊子。
不是關於遂城的情報,也不是黎國那邊的訊息。
而是,玳皇宮中的。
玳皇玳龍澤突然病重,躺床不起,已經多日未上朝。宮裡的太醫幾乎是日夜守在皇寢之外,玳皇雖仍然清醒,可卻氣息微弱,全身無力,已是駕崩的前兆。
只是,他雖仍舊沒有頒下聖旨,立哪位皇子為太子。但卻將宮內事宜都暫交於五皇子之手,代為管政。
“五皇子?玳義辰!二皇子玳徹尚且還在宮中,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吧。”秦阮昕合上手上的文冊,皺起眉頭說道。沒想到這麼快,玳皇宮裡已經亂了。
更沒想到的是,居然是五皇子玳義辰,他在自己的腦海裡,還停留著那日靖琉殿內的宴席上,他鵝蛋臉蛋,紈絝模樣,放蕩不羈地逗趣著自己和玳爍,似乎還不過是個小孩心性。
只是,他這麼做,似乎是太過冒險了。論輩分,他抵不過玳徹,論功績,他又完全埋沒在玳爍玳徹之下,甚至,連那個秦阮昕見都沒見過的六皇子玳崢,他從十四歲起就開始戍守邊疆,一直未歸,比起來,雖然輩分趕不上玳義辰,可功績卻毫不落後。
這個時候,正是刀尖口上。
玳皇讓他來暫管皇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他挾天子以亂朝政了。
尚且不說他還難以奪得皇權,就算他奪到了,也恐怕失了民心。
玳義辰既然有膽子來搶皇位,自然也不至於如此之蠢,恐怕也是不得已為之。
這玳皇宮中,到底發生什麼了?
雲巖點點頭,他同秦阮昕想得也沒有多少出入:“玳義辰應也知道這些,或許是不得不這麼做罷了。畢竟,那玳皇的位置可不止他一個人想要。如今是最好的時機,想必,他也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