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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傾國傾城的模樣。
但是他知道,她更吸引自己的是她的英毅堅勇。他從來沒有見過,會有這樣匹敵男子將才的巾幗。
她的謀略她的英勇,甚至更甚男子。
所以,他欣賞她。
即便當初她的傾世容顏被刀疤毀去,即便她的心中已有所屬,他都決定,這一生。定要好好保護她。
楚君亦想到這,輕笑了一聲,看著秦阮昕最後繫緊了手上的白布條。才出聲問道:“怎麼?這會子還嘆起氣來了。”
秦阮昕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便只是說道:“我只是想到雲恆了,他和莫凌嫣的故事太過悽美。只可惜良人卻還是不能廝守。”
“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也沒法改變了,至少現在,雲恆也不用再受仇恆矇蔽,而殘害依芸苑裡頭那些無辜的人了。”
秦阮昕聳了聳肩,她也知道心中再如何遺憾,卻也只是無能為力了。便只說道:“你說的沒錯,莫凌嫣只願能和雲恆在那茅屋裡頭相伴而老,如今也算是遂了願了。”
說罷。她頓了頓,平了平自己的情緒,不再去想那些往事,只看著楚君亦,問道:“只不過。為何那時候,你會如此篤定莫凌嫣就是如此所想呢?”
楚君亦看著眼前的女子。淺淺笑了一聲,說道:“因為那首詩,還有那曲譜。”
但他沒有說出的是,更重要的,因為他也有同她一樣的心情。
江山,其實遠遠不如兩心廝守。
秦阮昕點了點頭,也不再發問,復而又看向楚君亦手上的傷疤,小心地將衣袖捲了下來。翊雲宮的事情平淡了下來,她也總算能松上一口氣了。
她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一碗茶,遞給楚君亦,說道:“可感覺好些了?”可是說罷,卻又覺得這話如此多餘。
幸好楚君亦只是淡淡笑了聲,說道:“無礙,小傷而已。”
“對不起,又讓你因為我受了傷。”
楚君亦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從前便跟我說過,無需對你說客氣話。同樣,你也是如此。”
“嗯,好,那我們之間不用客氣。”秦阮昕嫣然笑出聲來,又接著說道。“從逸林出來,便陷入翊雲宮裡頭,這麼多天,累了吧。”
楚君亦本又想習慣性地搖搖頭,可是看著眼前女子臉上關切的神情,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眸中閃著光彩,輕輕點了點頭,沉沉的聲音說道:“是有點累了。”
秦阮昕皺起眉頭來,楚君亦可難得這樣放下自己,當即說道:“那,你上床躺著休息會。”
楚君亦聽著女子話中的關切,也跟著顰起了眉,又接著說道,聲音也慵懶了不少:“只是多日來過於緊張,頭也跟著疼了。”
“頭疼?”秦阮昕眉頭顰得更緊,冥神想了想,抿了抿唇,問道。“要不,我給你按按頭吧,我也只會這個了。待芷晴回來,再讓她給你開幾副藥。”
“好。”秦阮昕話音剛落,楚君亦卻急急應道,似乎生怕她反悔一般,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已經微眯起雙眼,只等著她履行了。
秦阮昕自也不再猶豫,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後,伸出手來,在他頭上輕輕地按著。
從兩側的太陽穴,到頭頂的穴道,再到耳後脖後,秦阮昕用著恰到其分的手勁,輕巧地按著。似乎在對待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般,用著她全部的心思,生怕有稍微的差錯。
其實這樣的事情,她在很久之前,那個陽光和煦的午後,那個還穿著水青的蘇錦紗裙的時分,便想對著那個日月一般奪目的男子如此做,想幫著他去除全部的疲勞。
但此去經年,很多東西都錯過了。
只是,太專注想著從前的秦阮昕沒有注意到,雖然是冬日,可是今日的陽光卻也是那般的溫煦,甚至相比夏日時分的,它更是退了幾分凌轢,更為柔和。
它從微開著的窗子、從虛掩著的門、從屋子裡的每一個縫隙之中躍進來,落在兩個人的身上,落在秦阮昕纖細的指尖和楚君亦菱角分明的側臉,將屋裡的氣氛烘得這般溫柔舒服。
這麼一副畫面,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美好,甚至,都讓站著門口的雲巖和芷晴愣了愣,踟躕著也不知腳下該不該邁進去。
苗芷晴站在原地,從門縫裡頭看著眼前的男女,那樣安逸美好的氣息,只是一眼,便瀰漫開來。她低眉笑了笑,終於在雲巖伸手敲門的一刻,快步地離開了。
秦阮昕聽著敲門聲,這才收回了手,朝著屋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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