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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如劍鋒斜入鬢,
眼若星辰透人心;
腳踏鐵騎行千里,
手握利劍敵百兵。
端的是一副帝王霸氣之相,又有著驚人謀略之才。
兩年前一戰對蠻夷,以少勝多,幾經波折,終於驅得蠻夷後退了上百里,一戰成神話,再之後,玳朝南城水災,帶兵洩洪;北部流賊,帶兵平亂……
不過兩年時間,玳爍從一個顯少露面的庶出皇子一步步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欽佩之人。
只是其雖然才智一流,謀略一流,心思縝密一流,脾氣卻是個三流。即便因為宮中一度傳言太子之位三皇子當居。卻仍因其喜怒無常,心思深不可測,又讓接近之人提心吊膽,畏畏縮縮。
第三章 宮巷男子
秦阮昕聽著宮女口中對那皇帝三兒子的稱讚,暗笑一聲,這宮中的你爭我鬥暗潮風湧,倒是造就了不少人。
她其實知道她可以靠著那皇帝三兒子對這身子的情意在這皇宮中先安身下來。
不過,她卻也清楚。這身子原本的主人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她身上這傷落下的時候,可不是用著要留下人命的力度。
她不懂宮廷規矩和禁忌,更不知要迫害她的人是誰,留下來便只是一個任人魚肉的境地。
不管如今形勢如何,身在何地,活下去是必要的。
她需要儘快在這宮中先找個落腳地,再想如何逃出去。玳皇正是病重之際,這三兒子不會大張旗鼓地在宮中尋一個舞姬,她也能多幾天行動的時間。
三天過得快,秦阮昕手腳也快,仔細觀察了那些宮女的打扮和衣服,將這雲姒兒的一件桃粉衣裳改成相似的樣式。又自學梳著那丫鬟的髻,即便還是會有些不同,但若不仔細看,並不能看出分別。
這個房間在二樓,門口守了兩個侍衛,窗外時不時也有侍衛走過,十人一隊,一刻左右經過一隊。
秦阮昕琢磨著時間,將床單衣物繫上長條,連了兩層樓高度。趁著侍衛離去的間隙,開了窗戶,將長帶系在欄上扔下去,然後順著櫃子翻爬到房樑上。
一刻不到,幾個侍衛衝入房內,掃過幾眼,便又齊齊跑出去,立馬窗外便一陣陣腳步聲。
秦阮昕這才幾步從房梁躍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嫣然一笑。
這裡的人當真不聰明,不過小小的把戲便全引了開去。
她將幾樣值錢的首飾塞入腰間的荷包,選了一支利落尖厲的玉簪子插在頭上,這才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
這裡似乎還有著從前主人的氣息。她深呼了一口氣,這兩天她總是會想到一個問題,她跟雲姒兒之間,如今到底是算誰藉著誰賴活著。
但不管是如何,她今天邁出了這個房間,以後也必要走出雲姒兒的宿命。
她秦阮昕,不是認命的人。
她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秦阮昕挑了一條人少的道,學著丫鬟的小碎步走在這一道道迴廊之中。
秦阮昕自嘲地笑笑,來到這倒也全不是壞事,至少這古代宮中景象,這雄偉宏大的四方金刻宮殿,這九曲蜿蜒的精雕硃色迴廊,這四頂飛翹的細鑄刻龍飛簷,這幽深宛轉的翹頂紅牆宮巷。
還有這些細眉俏眼的宮女,這秀麗細緻的宮服,這些活生生的場景有誰能像她有這樣的福氣親眼見著。
秦阮昕穿過一條宮巷,走了十來步,前方便轉進來一個宮女,拿著一個食盒,腳下匆匆,在這宮中落單的宮女可不多。秦阮昕一笑,獵物來了。
她將袖間的面紗拿出來,蒙上臉,從髮梢抽出那支玉簪子,側身躲到一旁的宮門外。
只待那宮女走近,便迅速側腿一掃,那宮女躲閃不及,踉蹌幾步。秦阮昕順勢閃到她身後,一手矇住她的嘴,一手玉簪子便已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秦阮昕將她拖到一側的宮巷裡,厲聲說道:“你若是喊,我便直接刺下去。若是不喊,便眨兩下眼睛。”
那宮女眸中盡是害怕的神色,也不敢動彈,只迅速地眨著眼。
秦阮昕鬆開蒙著她的嘴,那宮女也不敢高聲,眼眶裡已經泛上了淚珠。
秦阮昕壓低了嗓子說道:“速速將這宮中各處……”
秦阮昕原想從這宮女口中瞭解宮中的情形,卻沒想到後面的話還沒出口,身旁便已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這宮女便如抓著救命草一般,“啊”了一聲叫了出來,秦阮昕雖然手快,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將她打暈。可是那聲“啊”即便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