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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凜一愣,面前這個女子好像總是有這樣的能力,不論是何種情況下,總能讓你啞口無言,措手不及。她似乎已經猜到此去墨清軒會發生什麼,可是她眼中卻沒有任何不安,她嘴角的笑意,那萬般風華落入他的眼中,竟讓他有些不能自已。
青凜低了頭,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立馬招了侍衛去抬了步輦,這傷已過了這麼些天,怎個還是軟綿無力?青凜的眉頭又皺緊了一分。
第十六章 留我還是留她?
這是秦阮昕第二次來墨清軒,之前誤打誤撞地進來了,如今再來,卻不是之前那副模樣,院中人多得很,燭火照得通明。
幾個宮女端著水盆腳步匆忙,秦阮昕看得那盆中白布被染得鮮紅。伊墨的中毒不是已經緩過來了嗎,哪來的這麼多血跡。
秦阮昕由一個宮女攙著,往屋裡走去,屋裡顯然比屋外更顯忙碌,宮女來來回回,一派緊張氣氛。
秦阮昕走到屋內,一個太醫哆哆嗦嗦著,跪著稟報:“伊側妃白日的毒還未清得乾淨,如今又中了一刀,加快了毒發。但請三皇子放心,臣必拼盡一身醫術保得伊側妃。”
“少說廢話。”玳爍眉目凜然,直說得太醫又是一身冷汗。
秦阮昕伶目看著玳爍,端不得是要懷疑到自己身上吧。
“戌時時分,你在何處?”玳爍一言,激得秦阮昕心冷了幾分。
“在你書房,門口兩侍衛可以作證。”
“那戌時一刻不到你出的房門,後面半個時辰,你又在何處?”
“我……”秦阮昕將玳徹兩字嚥下了口,她想起玳徹的那句話。她突然很想知道,玳爍,他會不會負自己。“你不信我?”她問道,語氣冰冷,心裡卻是期盼。
“那日你出逃,為何單單逃至墨清宮潛入屋後竊聽,今日進書房,為何又要查伊墨的身份。還有,為何伊墨中毒偏偏又是在去清偌殿探你之後。”玳爍說罷,聲音又厲然了一分。“今日戌時一刻後,你到底在何處?”
期盼轟然崩塌。那日是巧合,今日是陷害,玳爍,你可信?秦阮昕暗笑,卻沒說出口,她原以為伊墨不過是要讓她看到玳爍正查自己的身份,與玳爍起間隙,原來後招在這,先動了伊墨身份的文書,再陷害自己。
秦阮昕正要說話,青煜走了進來,稟道:“今夜,二皇子宿在王妃宮中,已就寢,五皇子與九皇**中下棋。宮中各處宮人未有見著雲姑娘的。”
秦阮昕冷笑,做戲就要做全套,玳徹也算有心了。今夜,你是真要逼我看清玳爍嗎?
秦阮昕走到伊墨床邊,她已坐了起來,一雙鳳眼流轉,看著這場自導自演的戲。又是毒又是刀,她為了對付自己,這苦肉計使得倒是賣力。
她看了一眼伊墨的傷口,倒真是挺深。笑道:“真是賣力,只可惜我這幾日因為受傷,身上都是無力得很,連個茶壺都端不起,這麼深的傷口,又如何刺得入呢?”
話音剛落,秦阮昕只看得玳爍眉目一凜,握著茶杯的手扣了一下紅木桌子。
接著,側邊身影一閃,竟是有個人拔劍向自己刺來,秦阮昕身體已經先一步作了反應,側身一轉,從腰間拔出她隨身攜帶的匕首用力一擋,竟擋住了刺刀。
驚異。她隨身的匕首上的血跡已讓她驚異,身上的氣力更是讓她驚異。
這一擋,出乎她意料,雖說抵不過平時全分的力氣,但也絕不是之前柔弱得毫無力氣的模樣。
玳爍看著刀上的血跡,道:“姒兒,你又作何解釋。”
還不待秦阮昕回話,走進來一個侍衛,手裡端著個楠木盒子,浮雕相刻,盒身華美,正是雲姒兒隨身珍藏的盒子,錯不了。
侍衛道:“雲姑娘房間搜出的東西,裡面還遺留了些軟婉香。”
一旁的太醫接道:“軟婉香是味香料,沒有毒,但可讓聞者體虛無力,醫治倒也容易,只要一味晚香即可,不到一個時辰便可解。”
太醫話剛落,秦阮昕便想到那宮女身上的香味,先在雲姒兒的楠木盒子裡下了軟婉香,讓自己身無力氣,再在宮女身上塗了晚香,解自己軟婉香的毒。步步算計,一步未差。伊墨,你好不簡單。
“這楠木盒子是你珍藏之物,一向不讓旁人觸碰,這幾天,你居然用軟婉香來裝出這副盈盈弱弱的樣子,便是想借此逃脫,對此,你又要作何解釋?”玳爍凜著雙目,將盒子往地上一摔,裡頭的物件隨著盒子一股腦得滾落出來。
作何解釋?秦阮昕笑了,她俯身拾起散落的物件,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