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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來。堂堂一個二皇子,到皇弟宮中探一個舞姬,竟還用上求見二字,真是看得起,不過既然不是召見,那便不見吧。
秦阮昕笑笑,讓門口的宮女去婉拒了他。她很疑惑他這個時候為何要來,但是,以玳爍的心思,自己還是不見為好,見了只是連累無辜。
門口的宮女應聲退下,可未過多久,門卻開了,一雙墨色鹿皮尖頂靴子踏了進來,秦阮昕抬了頭,笑道:“哪有你這樣的求見,被拒絕了,便直接闖進來。”
“我的寢宮離這可不近,你總不能這般無情讓我空跑一趟吧。”來人一聲淺白衣裳,幾縷金線在衣袍上婉轉,神情還是初見時般溫和。
他走進來,關了房門,走到圓桌旁坐下,徑自倒著茶,沒有宮女,沒有侍從,房內就留他們兩人。
秦阮昕站起身,也走到圓桌旁坐下:“你自是知道我不讓你進來的原因,你為何還要來。”她開門見山,不想把話說得費盡心思。
“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三皇弟的母后?”
秦阮昕搖搖頭,她確實沒見過,只是不知雲姒兒是否也沒有。
“三年都沒見過,他倒是把你保護得很好。”玳徹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秦阮昕翻過史書,玳國國君玳龍澤,膝下五子:二皇子玳徹,面前這個眉眼裡都是溫順,毫無戾氣的皇子;三皇子玳爍;五皇子玳義辰,這個皇子就如秦阮昕上回在宴席上所見,生性不羈,說話最是沒有節制;六皇子玳崢,十四歲時親母故去,便自請駐守邊境,秦阮昕沒有見過他。
而九皇子玳習謹,恐怕就是那個酒宴上的寡言男子。
幾個皇子中,除了六子玳崢的親生孃親早故外,二皇子玳徹和五皇子玳義辰親母是皇后尚氏,九皇子玳習謹親母徐氏貴妃。
而玳爍親母赫連氏赫連羽妃,前幾年因為玳爍鋒芒畢露,幾次解決了國家災事,深受皇寵,赫連羽也因此才被封為貴妃。
秦阮昕只知道赫連羽原是南方小國赫連國的公主,和親嫁入玳朝。史書上只記載了這麼多,赫連小國也在很多年前已經國滅了。
她所能瞭解的也不過如此。只是不知此時,玳徹為何會跟她提起赫連羽。照他話裡的意思,似乎那赫連羽會對自己下手。
“你想告訴我,赫連羽會害我?”
玳徹看著秦阮昕,似乎有些驚異,她會如此通徹,且點名道姓明瞭地說了出來,卻也只是笑笑:“這天下,沒有第二個像赫連氏那般,迫切要三弟坐上金殿內的那把金龍椅。可是如今,偏偏出了個牽絆,你說,她會放過嗎?”
“這個牽絆是我,對嗎?”秦阮昕自然明白玳徹的意思。
“這三年來,三弟雖然心儀於你,卻一直保持距離不致寵溺。可是前幾日,你鬧出的風波太大了,赫連氏不會袖手旁觀的。況且,赫連氏地位雖不高,根基卻深。可惜三弟再厲害,他手下三個護衛隊也不過只有一部分人直接聽命於他,其他的,恐怕更認定赫連氏這個主子。所以,赫連氏要想瞞著三弟做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玳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這番震驚的話語在他口中說來卻娓娓動聽像講一個故事。赫連羽,從一個已滅的小國公主,做到如今這個份上,得有多大能耐。
只是,她越有能耐,就證明自己的危險越多了一分。
玳徹繼續道:“既然她有機會掌控那把金龍椅,她又怎麼會對那些可能牽絆到她的東西手下留情呢?情愛,是這個世上最牽絆人的東西了。”
玳徹說罷,站起身來,最後說道:“我聽說三弟明天要出宮辦事。對了,我還聽說你這鶯鸝園的宮女裡頭有個叫夏兒的,腿腳利索,心眼也不錯。”
“你為何要幫我?”玳徹這一番話講得不深,她自然是能聽懂,她只是不懂玳徹為何要幫她。
“我猜爍不會想再回宮時便見不著你了。”玳徹頓了一下,又道。“我也不想。
第十一章 生死一線
第二日,玳爍果然沒有來,秦阮昕醒得很早,將頭髮挽起,坐到庭院空地上,聽著樂師彈琴。
只是今日的園中較之昨日又更添了風采,秦阮昕心中激起幾番波瀾,昨日她不過多看了幾眼這蓮花,玳爍竟能這番心思,一天功夫便是滿塘的清蓮,紅蓮翹楚,白蓮柔目,一株株搖弋生姿,春華競放。微風襲來,便更是漾起一園的陽春白雪。
秦阮昕覺得倒是像極了自己現在的心境。
玳爍,玳爍……
第三首曲子響起沒多久,鶯鸝園的園門便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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