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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申見著她走了上來,眉頭也是擰緊了幾分,不知這女子這麼做是為何,剛想開口說話,秦阮昕卻制止了他,只是看著底下的人說道:“各位,若是可以,不妨靜下心來,聽我說上幾句。”
楚君亦見著身旁的女子突然地走上高臺,心中也是疙瘩了一下。她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好,也不商量一聲,便獨自出了頭。這下子,如若她要說的話,在這些雪瑤國人聽來並不對頭,這所有的人定都是要針對她的。
他心中有些焦急,剛才聽著瑤申說的那些話,他便只顧著去想那個天顯異象,巨石天書,和麵前那雪女雕像上的兩行血淚。原本也正要想著如何能幫著瑤筠來安撫一下這些動了怒的雪瑤國人。一時間便沒有意識到身旁的女子已經出了聲上了前。
可是如今,再阻止,已經是來不及了。
秦阮昕說罷,也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側不遠的男人,輕點了點下顎,示意他不要擔心。
其實,她早已看出了他神情之中的猶豫和沉思,她知道,以他的性子,絕對會出手相救的。可是,他畢竟是楚國的靜王,這麼一個身份來攙和雪瑤國的國事,定然是會讓這些雪瑤國人反感的。
更嚴重的是,也許他們還會認為瑤筠跟楚國交好,便和這靜王串通賣國。
若是這樣的罪名定下來,就更是難以收場了。
是故,她便更是要在楚君亦還沒有行動之前站出來了。
只是,她的話雖然說得畢恭畢敬,語氣也是委婉得很,可是那些個激動起來的雪瑤國人,卻還是不買她的賬。
一個人也沒有聽她的話,只徑直問道。“你是誰?看你眼生。似乎不是雪瑤城裡的人。”
另一個人也跟著出聲說道:“我見過她,昨日的時候在玉滿樓出現過,似乎連雪瑤國的人都不是。”
之前那個出聲問話的人聽著,冷哼了一聲,道:“哼,連雪瑤國人都不是,卻要站出來管我們雪瑤國的家事。”
秦阮昕聽著他的話,卻也不惱,聲音裡頭仍是平靜地很,只淡淡說道。可是語氣裡頭卻聽得出毋庸置疑的意味:“有句話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是你們聽說沒聽說過。我雖然不是你們雪瑤國的人。可是這樣的事情,也許我一個外人卻會看得更為清楚。”
秦阮昕依舊不急不躁,只如此淡淡說著,免得這些原本就有些激動的人更是上了脾氣。可是那些人卻還是猶豫,眉頭顰地生緊。似乎在這個時候,並不想聽外人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清麗的女聲卻響了起來,只是聲音裡頭也聽得出這個人氣質斐然,不是隨波逐流無理取鬧之輩。
她說道:“姑娘若是有話便說,我們也不是胡鬧之人。若是姑娘說的在理,自然是當好好聽聽。”
秦阮昕朝著發聲的地方望去,那個說話的女人。竟是昨夜裡那個玉滿樓的老闆金玉。
她昨天的時候便覺得她一看便不是那種扭捏的閨閣女子,一個四十歲的女人能獨營起一家酒樓,還能引得這麼多父老鄉親捧場。這樣的人脈和能力都是顯而易見的。
此時,她只不過是一句話,一旁的聲音卻安靜了幾分。她身旁的一個人也跟著說道:“金玉說得對,就聽聽你這個小女子所言。”
秦阮昕朝著那金玉點了點頭。稍稍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這才看向面前的這些雪瑤國人,正了正自己的聲調,說道:“我很能理解你們對於雪女的敬仰,雪女德厚流光,對於雪瑤國也很是庇佑,這一點我也相信,我也很是佩服和敬仰雪女,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秦阮昕恭恭敬敬地說道,她自然明白,她要讓這些雪瑤國人認真地聽自己說話,便必然要順著他們的心意去說。
果然,他們臉上繃緊的神情也鬆了些,目光看向秦阮昕的時候,也不再像之前,也那麼明顯的怒意。
秦阮昕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可是,畢竟雪女是在天上,我們都知道,神和我們這些凡人總是會有些距離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只能透過這些銀像來朝拜,希望透過它將我們的誠意轉交給天上的雪女。但是,也是因為這些距離,往往就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來成為他自己謀取私利的工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你是覺得讓國女易主的事情,不是雪女的意思嗎?”秦阮昕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徑直打斷道。
秦阮昕卻只淡淡笑道,並沒有在意,仍舊平淡的調子說道:“我並沒有這麼說,我只是提醒你們,有些時候,若是因為對雪女的膜拜而被有心之人矇蔽利用,才是真正對雪女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