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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先生,卻是一臉輕鬆。
黃文這才放下心來,卻還是小聲說道:“先生,可有難度?”
秦阮昕淺淺一笑,這花草的詩多,紅梅的詩更是數不勝數,簡直便是信手拈來,當即說道:“簡單。黃公子請放心。”
黃文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一旁的隨從上前,將紙鋪好在桌上。
秦阮昕冥神想了想,便工工整整地在紙上寫下了四句詩:
“牆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為有暗香來。”
停筆寫罷,她便讓一旁的隨從收好送下了樓。
這第一關確實不難,如若這錦瑟是個懂詩之人,定然是可以過的。
果不其然,許久過後,那房間的門才開啟來,紅兒幾步走了出來,掃了一眼樓下的眾人,說道:“錦瑟姐姐的話,五、十五、廿三、廿六和三十一的客官,你們的詩,錦瑟姐姐很喜歡。其他的客官很是抱歉,今夜恐怕是見不到錦瑟姐姐了。”
紅兒話音剛落,底下便炸開了鍋來。
黃文大喊了一聲:“好。先生果真能人也。”
秦阮昕拱了拱手,這黃文的號牌是十五,第一關是過了。
雖然這大廳裡頭人是多,可是卻沒有幾個在詩詞上有上幾分造詣,是故,錦瑟也不過選了五個人出來。
秦阮昕看了看大廳中間,之前那個文人仰頭笑了一聲,臉上盡是喜悅表情,應也是過了。
和他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那個壯漢,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而又朝向樓上的紅兒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爺那首詩,哪裡不行了,怎個還進不了第二關了。”
紅兒掩嘴一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伶俐的聲音清脆地念道:
“一朵紅梅掛枝頭,
芬芳撲滿春香樓。
紅梅不比錦瑟美,
願我奪得此頭籌。
公子,錦瑟姐姐說了,你這詩呢,詩尾是押韻不錯,可是就連我這春香樓掃地的小孩作的,都比您要有韻味那麼一些。所以,實在不能如你願了。”
紅兒說罷,底下便是一陣的嗤笑聲。
“莫說是春香樓裡的小孩,我說那街上的小乞丐隨口一念也有個這水平了。”一旁的一個人實在忍不住,逗趣道。
話音剛落,便立馬有人附和道:“誒,你別笑,這詩好歹還念著通順,我還以為,他這樣的,會寫的幾個字卻也不錯了。”
“哈哈,若我是他,便只在一旁乖乖看著便是,哪裡還有臉寫了詩送上。”又是一人說道,話語中嗤笑意味更濃,惹得一旁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壯漢今夜美人抱不成,卻是受了不少的恥笑。
他氣紅了臉,本欲發作,可瞅著一旁春姨臉上的神色,想著他這城裡的那些生意可得罪不了官爺,只得心頭的火一壓,朝著一旁的人唾了幾口唾沫,灰溜溜地便出了春香樓。
他走罷,樓下的人才漸漸安靜了下來,那些個沒有透過第一關的人也是心中不快,可卻不比那壯漢如此沉不住氣,只是暗自嘆了幾聲。
或是知道已經沒了希望,離開了春香樓,或是乾脆便點了個別的姑娘,在一旁看著誰今夜能有此殊榮。
他們都知道,春香樓是城裡最出名的妓院,好多大官都來這兒,得罪是得罪不起的,是故有不痛快也只是在心頭壓著。
樓上的紅兒見著喧鬧聲退去,又徑直笑了笑,朝著樓下又說道:“錦瑟姐姐說了,劉公子的詩很是不錯,那一句‘紅梅苦立冬風裡,方得芬香勝雪顏。錦瑟姐姐是親口誇讚的。”
紅兒說罷,那樓下的文人拱了拱手,說道:“錦瑟姑娘謬讚了,人如其所好之物,在我心中,錦瑟姑娘就如這紅梅一般,高貴卻又淡雅。”
秦阮昕低頭笑了笑,詩是不錯,不過這拍馬屁的功夫卻也很是上乘。
紅兒也是笑了笑,卻不再朝向那文人,只是側過身又朝著秦阮昕的方向,笑了笑,說道:“黃公子,錦瑟姐姐說了,您的詩雖然短小卻樸素自然,沒有精雕細琢卻詩意濃郁,飽含哲理。你筆下的寒梅孤獨卻高傲,錦瑟姑娘很是喜歡。”
秦阮昕聽著,暗自一笑,這可是大詩人王安石所作的,雖然詩句上沒有多少的修飾雕琢,可是它流傳如此之久,也定然是有它的絕妙之處。
這錦瑟說自己喜歡紅梅,也定然是喜歡紅梅那樣的清冷性子。否則,也不會即使人身在妓院之中,卻一言一行也如紅梅一般,如此不染春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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