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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首詩,她還在那個時空的時候,是因為很喜歡所以一直記得。
而到了這個地方,到了如今,卻是因為它傷她太深,很難忘卻。
曾經的時候,她聽著他的情話,看著他為她畫著的幾幅畫,即使那畫中的人兒不是她,即使他抱著她念著喊著的都是“姒兒”這兩個字。
可是她依然是滿心歡喜,她送了他這首詩,告訴他,自己也有同他一樣的心跡,她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只可惜,他和她之間,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東西,最後都是淪為他利用她的工具,他不信她的理由。
就好像,她懷揣著她的感情夾雜在那句詩裡贈與他,最後,他卻簌簌立於馬上,高昂著頭,眸間盡是不信,語氣裡也滿是嘲諷的說道:“姒兒,五行屬道,半緣修道,這話也是你說的吧。”
她永遠都忘不了,她那一瞬間的感覺,好似整個人都被他的不信傷的粉碎,全身都麻木得疲憊得使不出一絲力氣。
秦阮昕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他和她的這些事情,就是這樣,她總以為她忘了,以為過去了她已經釋懷了。
可是每一次。只是稍微地觸及到,那些回憶便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淹沒了她,讓她覺得如此窒息。
玳爍,到底要多久,到底要多久,我才能徹底忘了你。
一旁的黃文見著秦阮昕遲遲沒有下筆,以為她一時竟不知如何作詩,也有些焦急起來,忙問道:“先生。怎麼了,這題目是否有些難了?”
秦阮昕被他這麼一問,思緒才收了回來。她暗自嘲笑自己,都已經出了玳皇宮,也許此生都不會再見他了,她竟還是抑制不住自己。
她轉向黃文笑了笑說道:“不難,只是我在想。如何作出來更好罷了。這錦瑟姑娘對詩的造詣不低,不好好想想怕是不能到第三關。”
“那先生可有了主意。”
“嗯。”秦阮昕點點頭,終於不再踟躕,執筆寫下了這首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一個字一個字。她寫得異常工整,一筆一劃都是端端正正。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玳爍。你看,其實一首詩罷了,它原本就不是我寫的,我可以送給你,也可以借給別人送給所有的人。
它能代表的也僅僅只是一時的感情罷了。
從前你之於我而言。的確是取次花叢懶回顧,可是如今。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曾經滄海也為水,除卻巫山更喜雲。
你,終將,只是我的曾經。
黃文見秦阮昕收了筆,雖然不懂,但只是一眼瞟去,卻也看得出這首詩定是不錯,忙招呼著隨從送了出去。
看著樓下的那炷香不過才少了一半的模樣,那幾個文人還在冥神苦想著,不由得咧開嘴一笑,像每一次一樣,臉上的橫肉趁機又跑到了一塊兒去,眼睛便更小了。
秦阮昕看著他,有些無奈,那錦瑟看上去也是個很有才氣的女子,若不是不得已,她才不想幫著這個黃文去奪她的頭籌。
況且,這個黃文除了色心,肚中一滴墨水都沒有,倒不像那些個文人,還稍稍能讓錦瑟慰藉些。
秦阮昕看了看對面的那個房間,想起錦瑟臉上淡淡的一抹笑容,身陷妓院之中,卻不落紅塵,愛著紅梅的高潔性子,又以文會友。
這樣的女子,送到黃文口中,的確是可惜了。
她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反正她那還有黃文給的二十兩銀子,去東城應也是夠了,乾脆第三關故意敗了,再偷偷逃跑好了。
如此想著,秦阮昕也鬆下一口氣來,只等著第二關的結果出來了。
意料之中。
那間房的房門剛開啟,所有人的聲音便都停了下來,只直直盯著從裡頭走出來的紅兒,
紅兒依舊像第一次一樣,臉上噙著笑意,掃了樓下一圈,才高聲說道:“五、十五號牌的客官作的詩,錦瑟姐姐很是喜歡,二位透過第二關了。其餘的三位客官,紅兒再次替錦瑟姐姐表聲歉意,謝過各位的抬愛了。”
紅兒說著,低了身子小小地行了個禮,眼神又是一瞟,落在了樓上的另一件包廂。
若沒猜錯,應就是那位拿著五號號牌的人。
秦阮昕暗暗笑了一聲,瞅著紅兒這模樣,想必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錦瑟雖然弄這麼一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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