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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動靜,只是依舊冷冷地盯著自己,眸中的氣焰一點也沒有消退。
顧騁撇了撇嘴,說道:“我都說了不幫你了。你還如此看著我作什麼?”
女子怒火更甚,神情已經繃得生緊,唇瓣一啟。兩個字終於從牙關之中咬了出來。說道:“出去!”
馬車外,已經是出了草原,走上了山道。
馬車旁的子殊簌簌地騎著馬,不一會兒卻見著自家的主子從馬車裡頭揭開簾子出了車廂,坐到了馬車前頭。
那個樣子。恕他不敬,當真是覺得有些。灰溜溜的。
子殊抑制住自己莫名的笑意,這樣的主子,他倒是第一次見著。
他臉上的神情緊繃著,像是打了敗仗一般。
就像是上次從逸林裡頭退出來。
之後的好幾天,他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子殊記得,那一次是他跟著顧騁以來,主子唯一失敗的一次。
今天,便算是第二次。
可是這兩次,卻偏偏都是因為同一個女人,這樣的情況可真是少見。子殊想著,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複雜起來,直看了顧騁好多眼。
終於,馬車前的男人眉頭一凜,狠狠道:“再看,我就把你調到鷹隊去探查情報,不留身邊。”
子殊這才一驚,立馬收回了視線,急急道:“屬下知錯。”
顧騁也不回他,神情依舊緊繃著,立直了身子,看向前頭。
該死的女人!
馬車慢慢地趕著,幾日的時間,終於是到了黎國的境內,束城。
一個離邊境不遠的小城。
顧騁原本就在這邊處理事情,是故,他們便也依舊在束城停留了下來。
他在束城也有這自己的住處,雖然比不得黎國大京的大,但在束河,也算的是大戶院子,安靜也算舒適。
進了城,顧騁便帶著秦阮昕住了進去,挑了一間裡頭的院子,人少也清靜
束城雖不大,他卻也是請了最好的大夫來看秦阮昕的鞭傷。
那大夫年紀已經不小,鬍子都是花白,一身長袍立立整整地穿在身上。一隻手拽著衣襬,另一隻手拿著藥箱,邁著小步便走了進來。
子殊將他帶到了秦阮昕窗前,顧騁見著,站起身來,將地方讓開給大夫。
那大夫一眼見著躺在床上的秦阮昕,眉頭就已經擰了起來,她身上的傷口基本都已上好了藥,嚴重的地方也已經包紮好,手臂上和腿上都繫著白布。
臉色更是蒼白,這麼多天的舟車勞頓,對她的傷口恢復很是不利,她身上仍是無力得很。
大夫走了過來,坐到了椅子上,右手一抬,便探上了秦阮昕的脈搏,頓了頓,又仔細檢視了她手臂上的傷痕。
這才收了手,捋了捋白花花的鬍鬚,對一旁的顧騁開口說道:“你給她用的傷藥都是上好的。這傷也在慢慢地恢復著,不算大礙。只是這身子實在太過虛弱,我待會給你開幾個藥方,你一日三次地熬給她喝。”
顧騁點了點頭,示意了子殊帶著大夫去一旁的桌前開藥方。
大夫利落地寫罷,將藥方遞給了子殊,復而又朝向顧騁,嘆了一口氣,眉頭裡也盡是烏雲密閉,搖了搖頭道:“小相公,藥方雖然開好了,可是這有些話呢,老朽我還是不得不說的。”
“大夫您請說無妨。”
大夫又是嘆了一口氣,才接著開口道:“這夫妻之間重要的是和睦,就算對方有什麼錯,也應該好好地講道理,切不可家暴啊。”
大夫話音剛落,顧騁的神情便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他擰著眉頭,說道:“你誤會了,這傷不是我……”
“唉,你不必說我都懂,就算是夫妻之間鬧著玩的小把戲,你也要注意輕重嘛。”大夫擺擺手,打斷了顧騁的話,又說道。
顧騁便更是尷尬,臉色也聳拉了下來。
這大夫看著年紀不小,老古董一個,說著話竟然如此沒羞沒躁。
他當然知道史書裡頭也盡有這樣對古國宮廷的描寫,國君以皮鞭鞭笞寵妃,取痛為樂。可是老不死的,他難道看上去就會是這樣殘暴的人嗎?
顧騁沉著臉色,若不是他的夫妻二字還算中聽,他早就要了他命。
他瞟了一眼秦阮昕,她臉上的神情也很是不自然,只是一看到自己的眸光盯向了她,她又立刻收了所有的表情,只是冷冷的,似乎這別人說的話,她都不放在心中。
子殊見著,急急走上前兩步,扶著大夫說道:“有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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