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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眼眶很是痠疼,這種感覺,她在玳徹離開的時候也有過一次。
可是這一次,她卻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只是乾澀著疼,從她的眼瞼,一直疼到了她的心中。
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連到口中都已經瀰漫出血腥味卻還渾然不知。
她胸口劇烈地抽搐著,終於,才看向面前的元清,一字一句,落地有聲說道:“不管他現在如何,不管他的妻子在不在,哪怕我現在回去連他的最後一面都見不著。元清,我也一定要回去,即便只能到他墳前看一眼,我也一定要回去!”
“可是阿昕……”元清說道,語氣中也變得焦急起來,面前的女子是那麼地憔悴,臉上都變得煞白,他實在不知道她是否能堅持到東城,更不知道,若是那個靜王真的死了,她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秦阮昕卻徑直打斷道:“元清,你知道嗎。我跟他認識快四年了,我對他的喜歡也一直模模糊糊,飄搖不定。可是就在剛才,我才終於確定。
他病故的訊息,那麼狠痛地擊碎了我,我甚至,都要崩潰了。
就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麼不能失去他,我才知道。真正的心碎,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些從前的事,一下子都從我的記憶力跑了出來。原來我一丁一點都沒有將它忘卻,原來,它只是跑到我內心的最深最深處。
元清,我愛他,這麼長的時間不但沒能讓我忘了他。甚至讓我越發地想念他,愛著他。
只是,我知道他有妻子,才壓制著自己不去找他,忘了他。
但是現在,我不想再壓抑自己。我必須去找他,哪怕他永遠都聽不見了,我也必須在他身前對他說一聲。我愛他。”
秦阮昕說到後頭,已經有些聲嘶力竭,喉嚨裡頭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覺得她腦袋裡似乎都要被抽空了一般,有些暈暈轉轉。她努力地拽緊韁繩,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只是這個動作。也徑直落入了元清的眼中。他怎能還不知她心中愛著她,可是他見著她聽著他的死已然崩潰。悲痛欲絕連坐在馬上都有些不穩。
他怎麼放得下心來。
元清的內心也在劇烈的掙扎著,他甚至知道,若是他現在放了手,他也許會永遠地失去她,也許這大野國,她再不會回來。
“阿昕!你不要這樣,先跟我回去,等你身體狀況好些了,再走不行嗎?”
秦阮昕卻依舊搖了搖頭,說道:“元清,讓開,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元清聽著她的話,臉上的神情也凝重了些,二話不說,從腰間徑直抽出彎刀,架在了自己脖頸之上。
秦阮昕見著他,寒眉一擰,道:“你……”
“阿昕,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你若是執意要走,我只能這樣。”
秦阮昕卻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道:“元清,你不要讓我恨你。今日你若是不讓我回去,還不如殺了我。”
元清聽著她的話,心中一冷,狠狠地抽了一口氣,才回覆住自己的神情。
“你一定要走?”
“是!”
“好。”元清立直了身子,聲音也高了幾分,說道:“阿昕,不如,就像我們每一次一樣,再賭一次可好?前面那條大河,誰先到,就聽誰的。”
“我不賭,我必須走。”
“要麼賭,要麼我這刀便割下去。”元清說道,話中的語氣學著秦阮昕的篤定卻也是有模有樣。他平時動不動便被笑話地臉煞紅。
可是如今犟起來,卻是誰也拉不動。
秦阮昕自然知道他們每次打賭,他都是讓著自己的,他不比自己騎得慢,可是她也並未用了十分勁。
她見著已不能再勸,便一抽馬鞭,高聲說道:“好,就這麼比。”
說罷,也不等元清回話,馬鞭一甩,便向前策馬而去。
元清也不向從前一樣,要故意讓出一些,而是急急便調轉馬頭,夾緊馬肚,馬鞭狠力甩下,追了上去。
秦阮昕身子壓得很低,雙腿夾得生緊,馬鞭更是一下接著一下絲毫不停地落了下來。
馬蹄鏘鏘地響著,騰起一路的塵土草屑。
元清更是毫不鬆懈,儘管開頭比秦阮昕慢上一些,卻仍是使出了所學的所有馭馬之術,狠命地向前追去。
他從前一直都是讓著秦阮昕的,雖然她跟著敖珠也學了不少的馬術,可是他到底是大野國的臣民,馬上的功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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