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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娥身上一抖,為何太后不知自己等人的名字,卻偏偏知道那秋娘的?難道她竟是太后的人?!
不多時,秋娘果來了,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說了,半字不敢隱瞞,只驚得一旁的秦娘冷汗津津,心中又尚且寬慰著:所幸自己適才未曾胡說什麼,皆是據實稟的,不然今兒個怕是定要落了罰。又暗算慶幸自己同秋娘交情尚好,再沒個過節不合。
“哼。”聽罷了秋娘的話,太后怒極方笑,好半晌,才一臉鄙夷的搖頭笑道,“那一個謫仙似的人物,好個清高傲骨的奇、女、子!叫她當這個美人既委屈了她,那便變貶為采女,叫人送回京中皇宮的寒霜殿去吧。”
秦娥同秋娘身上具是一震,死低著頭,半聲不敢吭氣。寒霜殿——冷宮。入了那處,想是此生再無機會出來了罷。
下頭得令,兩個嬤嬤帶著太監、粗使的宮女直奔平園兒。不多時,還睡在床上的減蘭皺著眉頭,神志不清的被拖出了院子,直接裝進入京的馬車拉走了。
一時間,另外三處院子裡頭眾人皆戰戰兢兢,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怎麼回事?”湊著鏡子細瞧了瞧,眼睛上頭的紅腫總算是褪了下去,柳蔓月低聲朝身邊白雪問道。
“減美人……被太后貶為采女,送回京中冷宮去了。”白雪低聲說道。
“采女?”柳蔓月微微一愣,秀女正式入了宮後,位份最低的便是采女了,再低……便是那些伺候主子們的宮女了,減蘭犯了何事?怎會被一擼到底丟進冷宮去了?
“是。”白雪微頓了頓,“聽說今兒個太后大怒,昨晚兒上您也聽著了,那個園子裡頭折騰了一晚上,又是笑、又是哭的,怕是還說了什麼,叫人給報到太后那處去了。”
柳蔓月微抬了眼眸,上下掃了她一眼,這丫頭,知道的倒清楚,這會子連那白萱都還沒打聽回來訊息呢……想著,只道:“看好了咱們這兒的人,莫叫人犯到這事兒上再給牽連了。”
還未曾承寵,便因著這點子破事兒被打入了冷宮,要是叫閣裡頭知道,怕是得恨死那個白痴。
墨長老精心調|教出來的,竟是頭一個倒了大黴的,也不知這會子該是心疼呢?還是後悔當初不該把她養得如此心高氣傲呢?
外頭熱鬧便隨它熱鬧去,柳蔓月消罷了眼睛上頭的紅腫,微微伸了個懶腰,對身邊兒幾個丫頭道:“我歇息會子,你們下去吧。”
“是……”三白無語退下,這主子,早上起來就去了太后那一回,這便又要歇著了……她就不怕吃吃睡睡的再養出一身膘來?
柳蔓月靠到床邊兒,掀起被角,兩眼微微一縮,隨即直起身子左右瞧了瞧,見屋內再沒一人,方伸手朝那被子下頭露出來的東西拿去。
一張紙筏,一個小白玉瓶子。
翻過那紙,上頭書著一行小字:消淤止痛霜。
心下微微一愣,隨即擰開那小白玉瓶子,只見裡頭一股子清香撲鼻,裡面裝著白膩晶瑩霜膏,比自己上輩子用過的那些個高檔化妝品瞧著還要好上幾分呢。
拿左手無名指沾了一點起來,抹到右手腕子上面帶著淤青之處,心中微動,這東西,應是那小皇帝差人送進來的,只是……那人到底是飛簷走壁進來的?還是自己這院子裡頭有他們的人?
靠在大軟枕上,細細的揉著兩隻腕子,將那淤青處皆揉盡了,拿到眼前細瞧著,似是淡了點子,又似是毫無反應……
輕嘆了聲氣兒,把那瓶子塞到了枕頭下邊兒,自己起身到了香爐邊兒上,挑開一個角,把那張筏子引著了,見它徹底的燒盡了這才又蓋好了蓋子。
把我這手抓成這般模樣,只送這麼盒藥膏子來便完了?
紅唇微嘟著,腦中不禁鑽出頭日晚那番旖旎,臉上燒紅了一片,忙回了床上睡下再不多想。
兩日間,飛般的便過去了。
十八日那早,柳蔓月便唉聲嘆氣的起了床,一臉不情願的起梳洗打扮換了衣裳,趁著那微涼的晨風,出了門兒,一手扶著白香的胳膊,朝那聽雨閣緩緩行去。
入了院門兒,白香便轉身自回那清園兒了,只柳蔓月自己入了聽雨閣,上樓行走著。
外頭通報,說是柳美人到了,皇上正立在床邊,任那幾個小太監穿著自己身上那衣裳,聽了門響便抬頭瞧去。
仍是那副人比嬌花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意,半垂著眼睛,朝自己這裡福了一福。
“嗯。”皇上輕哼了一聲兒,便再不瞧她,只叫身邊兒的小太監們服侍著穿罷了衣裳,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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