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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敢,慌忙搖頭,他爹罵起來:“你若不殺它,我就放它咬你!它不死,你就被咬!”
他見他爹果然要鬆手,又慌又怕,忙咬著牙將刀尖對準那狗的脖頸,閉起眼,狠狠戳了過去,“噗”的一聲,他感到手裡的刀紮了進去,那狗尖聲嗚咽了一下,聲音極其驚心。他嚇得慌忙縮手,再睜開眼時,見那刀紮在狗的脖頸下面,淌下些血,狗卻沒有死,身子不住地扭,一直在嗚咽叫喚。
他爹一把攥住刀柄:“瞧著,要這麼橫割一刀,才能殺透!”說著手一用力,刀刃橫著割破了狗的喉嚨,血頓時噴了出來,那狗隨即倒下,嗚咽踢蹬了兩下,便不動了。
魏錚心裡一陣陣發悸,嚇得快哭出來。
隔了這麼多年,嚼到這鹿肉的血水時,他不由得又回想起那種心悸,也始終忘不掉他爹說的那句話:“它不死,你就被咬!”
的確,這些年他碰見了無數像那隻野狗一樣的人:你給他吃,他便歡喜;你不給他,他便搶;你去討要,他便為難你,反咬你。吃過幾次虧後,魏錚才真正明白他爹說的那句話:若想不被咬,那就殺死它。他爹年老後,他開始接管那間肉鋪。當時那條街上,挨著有五間肉鋪,一個比一個會說會做會賠笑。只有他,不愛說話,也笑不來,因而生意最清冷。肉經常放臭都賣不出去。他也盡力照著鄰舍的法子,卻始終學不好。生意漸漸就維持不下去了。他看著右手背上那道傷疤,想起了那隻野狗,還有他爹說的話。
——它不死,你就被咬。
他琢磨了許久,有天看到一個賣藥的郎中路過,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個郎中從沒見過,一看就是異鄉人,到處遊走賣藥。他瞅著那郎中一路叫賣著走走停停,一直出了街口,他這才快步追了上去。一問,那郎中果然不在這裡停留,要去下一個縣鎮。他便說自己家裡鬧鼠,街上野狗又多,經常偷肉,要買些砒霜。那郎中一共只有四兩,他全部買下。
他們這幾家殺豬洗肉用水多,井卻在街那頭,很遠,打水不方便。幾年前,幾家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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