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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帶我離開,我見不到我的好姐妹。她也不一定會死。”這句話一出,敦多布多爾濟明白,她是帶著恨意的。當時她竟然是那麼的信任他。結果他卻在騙她。可是他還是帶著一線希望。偷偷瞅了幾眼恪寧。發現她好像並沒有生氣。“你跟我走吧。在草原上,你一定會活的很好。 沒有人會逼你做你不想去做的事情。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還不好嗎?”
恪寧費力的抬頭看看他,“你為什麼會想到要娶我?我這個半死的人了。”
敦多布多爾濟搖搖頭。笑道:“我身邊的大喇嘛說,你是個大福大貴命相。擁有你的男人,將貴不可言。”說著,他不自然的低了頭。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的。 自打他在那片小林子裡第一眼看見騎在馬上的恪寧,她那股子天然而然的青春氣息就已經深深吸住了他的心。別說她是個大福大貴相,即便她是個“掃把星”,他也一定是要她的。 可是,不行啊。他已經知道了,皇宮裡,有一個金玉般尊貴的皇子,為了她,竟然敢於觸犯天威,幾乎要送了命了。說真的,若是他,他是不敢這樣的。這個世界上,終究有人是比他強的。可是,他不願意去想那麼多,他只想知道,他若是真帶她走,她會不會心甘情願。所以,他依舊滿懷著期望。
“跟我走吧。”他一生中第一次拙於言辭。他並不想用喀爾喀的力量來脅迫她。他還是想要她的真心的。
恪寧垂了頭。她知道,也許,草原可以使她成為自己的主宰。可是,可是,晚了。她把魂丟在了這裡。無論去了哪裡,她都已經不再是她自己了啊。去了天涯海角,又能有什麼用呢?還要牽連一個自己給不了真心的人。“我哪兒也不去,死也要死在這裡,這座皇都就是我母親的最大夙願。我一定要留在這裡。”
“就這些嗎?你的理由就只有這些?還有沒有別的?有沒有你不能放下的人和事呢?只要你說,你說你還有任何的捨不得。我轉身就走。”敦多布多爾濟隱隱料到了。“你要明白,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除了我,誰還敢要你啊?你能在皇宮留一輩子?一輩子做奴才?”
恪寧看著他漸漸有點不能把持。沉默不語。
“不能是這麼簡單的。一定會有什麼最讓你捨不得。是他吧。反正你的姐妹已經去了。所以還剩了一個人,你會放不下。就像他肯為了你去死!”他說不下去了。這不也正映襯出他的懦弱嗎。一個男人,終還是要承認有些地方還不如那一個在皇宮裡嬌生慣養的孩子。
恪寧緩緩抬頭。“他?”“他。”她心裡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唸叨。可是,過了一陣,她就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她在心裡告誡自己,她將永遠壓住這個念頭,直到讓“他”從她心中消失。他們將永遠沒有交集。因為,她不能,又怎麼能佔據如宣在他心裡的位置呢?若是她還能為如宣和他做些什麼,也許,就只有做這場難以說清的感情的陪葬了。她執拗的覺得,只有這樣,她才算是對得起生命中唯一的如宣。
“若是你不說話,那我只有無能為力了。”王子最後看了一眼恪寧。她比過去清瘦了一些,雖然憔悴,卻流露出一種獨特的美感。是和往昔不一樣的,逐漸有了一點隱約的成熟氣息。她開始有點像一個真正的女子了。可是這樣一個女子,是他不能擁有的啊。他也許一開始就知道了。這樣的一朵傾國傾城的牡丹,最應該盛放在這人間及至的殿堂才對。她是不會被一次兩次的困難打敗的。她一定還會再次站起來。想到這裡,王子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恪寧身邊。輕聲道:“這個留給你,延福避禍。若是不喜歡,也不要丟了。鋒利的很,要小心。必要時,可以防身。”
恪寧低下頭,卻見是一把做工精緻式樣小巧的蒙古金刀,刀柄由整玉雕成馬頭的樣子,刀鞘上嵌著八寶紅玉石,一隻金絲鳳凰盤旋其上,甚是好看。恪寧小心拿起來,抽刀在手。一股寒氣撲面而出。果然有一番絕世寶物的煞氣。恪寧抬了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敦多布多爾濟。她還能說些什麼呢?王子將手放在心口衝著她微微一笑。轉身,靜默的走了。恪寧坐在床上,將金刀緊緊攥在手中。鮮豔欲滴的血液順著修長清瘦的手指蜿蜒而下。她並不覺察痛,冷眼看著這身體裡的河流歡喜的湧動出來。她惶惶然覺得酣暢淋漓。到底要如何活下去呢?她想要自己清醒,像固執的回到皇宮那樣,她要始終保持清醒。可是,她真願有一個人過來抱抱她,告訴她,什麼都不必擔心。可是,她人在這深宮,連親人的面也見不到。又何況,親人也不像親人了。她覺得自己被自己遺棄了。她閉上眼,依然能感知到陽光在一點點滲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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