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一下的。眼前也許退了一步,之後可能走得更遠。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額娘……”
“我不是你的額娘,你也不是我的女兒。我沒有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待,我想這樣,你,我,才能夠自然相處。”慶壽背過臉,緩緩移步,出去了。她不想讓一個小女孩看見她的不悅,可她的確是不悅的。因為,那孩子的臉,讓她想起丈夫的痴狂。讓她想起自己曾經歷過的那些寂寞哀傷的長夜。可她懂得隱忍,所以,能夠一直安靜的生活。
恪寧定住了,她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另一面。她隱隱覺得,希望她能停下來。而她沒有。
窗外漸漸起風了。可能;是秋風吧……
“七月初七了。”
清晨的時候,恪寧醒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這個日子。乞巧佳節。
有淡淡茉莉花的清香飄過來。伴隨著微涼的風。這是一個舒適的早晨。外面,阿奇已經吩咐著小丫頭們了。“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讓人聽了,也會情不自禁愉快。
“格格,您總是起得這麼早。晚上又不怎麼睡,休息不好,氣色會差的。”阿奇進屋來,笑嘻嘻看著恪寧。“對了,格格,有人送東西近來。”
“送給我嗎?是什麼?”恪寧儘量讓自己顯得有一些興致。卻原來是一封信。“是誰送來的?”
“嗯……來人是被請進來的,可是,也沒說什麼,只說要把這信交到您手上,別的什麼也不說。老爺就讓奴婢送進來,讓你自個兒而拆了看呢。”阿奇伶俐的說著,一雙眼睛轉來轉去,瞅著恪寧。
恪寧不由得樂了,“傻丫頭,你怎麼了?一臉壞笑。”
阿奇輕聲笑著說:“格格,您知道嗎?您是奴婢見過的,最美,最聰明的人。”說完一扭頭,蹦跳著出去。
恪寧和喜歡她的快樂,有她在,多少都能輕鬆一些。可是,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呢?她忽然有一點緊張,雙手微微有一點顫抖似的將信拆開,抽出一張素箋,隨之落出幾枚茉莉花苞。恪寧的心也為之一動。難道……她慌忙展開信箋,卻見上面寫道,
“漫倚遍危闌,盡黃昏,也只是,暮雲凝碧。”
僅只這幾個字而已。 恪寧翻過來掉過去的看,卻也只是這幾個字而已。那熟悉又有一點陌生的筆跡。親切又疏離。讓人隱隱的心慌。她兀自抽抽噎噎的念出下面的那一句,
“拼則而今已拼了,忘則怎生便忘得?”
“忘則怎生便忘得。”恪寧閉了眼,嘴唇漸漸變為青色。怎麼會呢?她不是,葬身火海了嗎?那麼,這絕然淒厲的字跡是誰的,是誰的?忽然她覺得手指生疼生疼的。不禁一抖,那信箋飄落在地上,竟化成了一縷青灰,風一吹,散了。恪寧呆立在那裡,彷彿沒有知覺一樣。看著這謎一樣的書信。只覺漸漸有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恍然中,有一雙手慢慢伸過來,輕輕的,搭在她肩上。恪寧僵在那裡,耳邊似有歌聲響起。是那兒時輕柔曼妙的天籟之音。
“如宣,是你嗎?”
“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因為你,我沒有資格活著,連我的愛,你也要奪走!”
“你也要奪走!”
“你也要奪走!”
……
陽光爬上牆頭,有長久的熱氣,肆意流竄。牆根下的茉莉花也會慵懶。恪寧靜靜躺在床上,她昏睡著,就像孩子。她需要這樣的臆想,殘忍的懲罰才讓她心中安慰。因為她不知道怎樣來贖那些罪。她又想起在水中聽到的聲音,光怪陸離,可是溫暖。隱約中,外面人聲喧雜。
宅邸外,黃土墊道,淨水撒街。遠遠的,大隊的禁衛軍已經開列過來。百姓們被隔開在道兩旁。雖如此,還是人群熙攘。年輕的大清帝國皇四子正穩穩騎在馬上,一身吉服,雍容華貴,氣宇軒昂。隊伍行進的速度很慢,因為已經接近費揚古宅邸了。胤禛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可是,卻緊緊抓住馬韁繩。他本想坐轎來的,但是細想想,獨自坐在那裡,許是更容易侷促。便放棄了。這樣騎在馬上,四下看看也好。天有些熱,但是心情自然好。下了馬,眼見費揚古和他的兩個年長的兒子早已經迎到門外。見了便拜,他慌忙伸手去攙,又不知道做得對不對。動作便有一點慌亂。身邊的佟國維很怕他錯了禮數,也頗有些緊張。倒是索額圖什麼都不看在眼裡,倒是顯露出和費揚古親近的樣子。費揚古本以為過去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但看這狡猾的老頭一臉假笑,他又有點不自在了。還好,眼前是未來尊貴的嬌婿,他也不再想那麼多了。今日終於直上青雲,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