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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拗她。我捨不得,我真的捨不得。就這樣她帶著你在別院裡住著。我總去看你,可她不讓你見我。我的兒,我知道她打你,可心疼死了,我的兒。可我明白,她要是不這樣,她就會死。你是她還能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了。我不能帶你走。我怕,我怕有一天我會見不到她。我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神情倉惶。恪寧不禁傻在那裡。只見他又道:“她說得沒錯,你比她更適合在皇宮裡。你和她不一樣,雖然你從小被她養大,可你和她真是太不一樣。真的,有些人是天生的,這都是命數。她的心太大,大的給她惹來了禍。你則不同,你懂得一個字,忍。你忍得住,你就比你額娘強啊。可是,有時候,忍也不是辦法,要是人家逼到你腦瓜子上了,你就忍不了了。阿瑪喜歡舞槍弄棒,不該留在京裡,應該給皇上守著外邊。可我現在懂得就晚了。”他說著長嘆一聲。恪寧扶他坐下。他歇了歇又說。
“你阿瑪現在騎虎難下,犯下了天大的錯。你別看現在是什麼清明世界,可還有很多事是不能說。你現在不要問,阿瑪只告訴你一件,宮裡的人最為險惡。凡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他們都是拿著不同的飯碗的。有的是這邊的人,有的是那邊的人。可你不能像他們那樣。你,只能做皇上的人。你阿瑪就是想著到底要做哪邊的人,才跟著他們趟了渾水。”
“阿瑪,到底是什麼事?有人逼你嗎?”
“怪也只能怪自己,今天的富貴還不夠,還想著保個明日之君。哎,我怎麼這麼糊塗。寧兒,你還小。如今不過是大阿哥和太子爺倆個,有一天,這些阿哥們都長大了,那咱的大清就像站在那山崖上。你就看著,他們是怎麼……”他突然打住,神色更加不安。覺得剩下的話還是不能說。搖了搖頭,又長嘆一聲:“做人真難,我錯就錯在,不該對你娘有了真心。我沒這個資格。她也是一樣,等啊,盼啊,可她這輩子都沒機會了。還有,還有他,他才是天底下最苦的,這又有誰知道。你不行,在皇宮裡,不能動真情啊,一旦有了那個心,你也就把你自個兒給騙了,給害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下個決心,作無情之人。也許就不會那麼苦了。阿瑪沒前途了,只求還能全家平安而已。你的兄弟們都不成器,咱家要想免遭禍患,就盼著你在皇上身邊好好的效忠。咱家才能避禍。”
看著時間不早,費揚古不捨的拉住她的手:“你也該回了,我再問你一句,在宮裡,可曾見過外臣?”
“有。除了宮裡的侍講學士們,女兒還見過索達人。”
“他可是和你搭話了?”
“他問我是不是您的女兒。我向他打聽了如宣的事。他顯得很慌張。”恪寧言道。
“這個老狐狸,算計我的女兒。”
“阿瑪。”
“你不用怕,如宣丫頭想必是知道了什麼大事情。被人保出宮了。不然索額圖不能四處尋她。如今你也要留神,皇宮禁地,她能出去。必是有人接應。若我猜得沒錯,宮裡有不少人知道你們的關係。也就必定有人會接近你,有人要利用你。你見機行事,這個不用阿瑪教。”恪寧聽了長出口氣,才明白原來還有這麼多玄機。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她想了想,卻沒將見過如宣荷包在四阿哥身上的事告訴費揚古。
辭了父親,恪寧回宮。靚兒早等著她呢。見她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想著是給宮裡的姐妹帶的。不禁笑道:“這可是侯府的小姐,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出手大方。”
“就半日不見,你怎麼又水靈了。”恪寧笑道。
“我水靈我的,你只管忙吧,過兩天皇上要宴客呢。”
“哦,我怎麼不知。”
“還不是你剛走,萬歲爺下得旨。你快去吧,萬歲爺離了你,沒人說笑。正發脾氣呢。”恪寧一聽,心裡忽然有些熱,低著頭不語。重新整裝後,恪寧來到養心殿東暖閣。見外面立著位年輕人,中等個頭,煞是英挺的面龐。看著似乎還不到二十歲,這種年紀,除非是親貴,不然不會被召進內廷。恪寧如今在皇宮裡比別人放得更開一些,也很少有人管她。就大著膽子多瞧了那人兩眼。這時康熙帝恰巧出來,身後跟著大學士張英。康熙見恪寧在外邊,臉上露出一絲輕鬆。仍對張英說:“你這個兒子,很不錯。多歷練幾年。朕讓他來上書房。”只見張英慌的俯身下拜,那個年輕人也隨著叩頭謝恩。恪寧才知,這是張英的兒子。很有才學的一位,好像叫張廷玉。恪寧暗想,這是皇上又要往身邊拉人,年輕人好造就,不容易被權貴拉下水。等他們都下去了,康熙示意恪寧跟著,順著東長街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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