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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夢。是不是都過去了?
恪寧感到自己被一雙溫暖的手臂圈住。她毫無戒備的依賴在這懷抱裡。像個嬰兒一樣酣睡著。抱著她的人兒,不知是不是因為寒冷,嘴唇微微顫抖。眼中卻流露出激越的熱情。像個父親一樣小心翼翼的抱著她。送入早已備好的馬車。
“不要叫醒她。希望她是在做一個好夢。”他吩咐著阿奇,眼睛還望向馬車。
“四弟,我說過,一定不會有事。恪寧已經回來了。我們快些趕回去。以免惹事。”說話的是太子。一雙眸子泛著寒氣。不停的催促著四阿哥胤禛。
“不,不要。我希望慢一些。馬車行的快了,恪寧會醒的。”胤禛視太子眼中的急促不安為無物。自顧自說著。可語氣裡的堅定還是不容置疑。太子無奈的抿了抿嘴,回頭向馬車投去一個複雜的眼神。用手輕輕一推胤禛,道:“只有回到宮裡,我們才算安全。聽話,胤禛。回了宮中,隨她想睡多久睡多久。隨你想看她多久就看多久。”
黃昏時,載著恪寧的馬車緩緩駛向紫禁城。良久沉寂的皇宮,因為她的平安歸來,從有升起陣陣歡聲。那被重重打擊過的皇室尊嚴,似乎又因著離弦山莊凝固在北風中的血色而漸次恢復了往昔的光彩。
恪寧躺在暖炕上,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訊息。每日被各宮的問候,太醫們的請安問脈圍繞著。她幾次想要從胤禛哪裡探聽,都被他巧妙的岔開。
入了春,天氣仍是寒冷。但到底人的精神高漲了許多。她也終於被允許下地四處走走。一大清早,她便穿戴好了,來看惟雅。
惟雅斜倚在炕上,屋子裡籠罩著長久揮散不去的湯藥味道。只有几案上擺著的幾盆晚開的水仙,多少散發些人氣。
恪寧打簾子進來,惟雅便強撐著坐起身,眉目上掛上許久不見的笑意。抬手招呼她。恪寧便坐在炕沿上。仔細瞧了瞧她的面色,卻是昏昏白白,慘淡的很。一雙眸子比之以前越發清亮。身子卻弱的不象話,動一動就氣喘。恪寧見她這幅模樣,又看幾個伺候的人不甚盡心,也只是因為她掉了孩子,必定受了不少委屈。惟雅也見恪寧面容清減,自然也是受了苦,加之自憐自傷,好姐妹都一時無話,相對垂淚。
“主子們竟是如此,仔細又傷了身體。早知是來招惹五福晉傷心的,奴婢就應該勸主子您回去。這不是給五福晉填煩愁嗎?”阿奇忙一旁勸解。
“就你會說,這麼明事理的樣子,倒比得我像個不懂事的了。”恪寧慌忙止了淚,勉強笑道。
惟雅也掩了淚痕,命人上茶來。恪寧抿了一口,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回頭衝端茶的宮女道:“真是好丫頭!這半溫不涼的的水是給誰喝的?你平日裡就這樣伺候主子?誰教你來著?我今兒倒要問問!”
惟雅見她動氣了,又想勸她。恪寧卻當不見。仍衝著一屋子宮女,嬤嬤們道:“你們主子是好性兒!也輪不到你們欺負!還不好好伺候著,仔細你們的皮!明兒我告訴李公公,打不斷你們的腿!”
好不容易發作了一通,這些人果然麻利起來,恪寧才消了氣,又問惟雅:“你怎麼就容得他們這樣!”
惟雅一低頭,沉了半晌道:“如今這些人都不是過去跟著我的,使喚不動她們。我又病著,沒那個心思找事。若不是你來,她們更是沒樣子呢!這也就罷了,只是這宮裡的人情冷暖,比天氣,更讓人心冷!”說罷嘆口氣,手裡只管拽著恪寧,不出聲。恪寧看她是心裡有話說不出口。也只是免不了宜妃那裡給了氣受。如今她嫁了,太后過問得少了,宜妃又那樣刁蠻強橫,五阿哥性子軟,又不會照料。惟雅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想到此處,也不免難過起來。
好在進了三月,惟雅的身子漸漸好轉。更喜的是,韶華十月懷胎,產下了一個女兒。恪寧年輕,哪裡見過生孩子。空在一旁又急又亂又怕。好在有經驗豐富的穩婆,才沒有出大事。最終竟是母子平安。這女娃兒生的甚是白淨細嫩,一雙眼睛空靈剔透。竟是一見了恪寧就笑。恪寧喜歡的了不得,整日抱著,不肯放手。一邊要照顧惟雅,一邊又要顧著韶華產後虛弱。一時間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日,恪寧坐在向陽的窗子下,拿著塊大紅緞子左比右比。胤禛在窗外就見她一幅極認真地樣子,便悄悄走進來到她身後,偷瞧了半日,忍不住笑起來。倒唬了恪寧一跳。她嗔道:“你這麼個人,就愛搞些古怪,也不可憐我虛弱,這樣咋唬人!”
胤禛多日不見她這樣嬌憨,心裡忍不住地喜歡,挨她坐下道:“你又做不慣這些,又動針動線的幹什麼?真是糟蹋好東西。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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