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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撲的,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一眼看過去,憨憨的,很討喜的樣子。
“她這麼好,你怎麼不自己留著?”恪寧語帶調侃,瞅一眼小宮女,瞅一眼胤禛。
胤禛臉上還真有點窘,揮手讓小宮女退出去。只剩下他們倆個人的時候,他忽而伸手捏住恪寧的腕子:“我怕你了。”
“知道就好!”恪寧嬌嗔一聲!本想探探胤禛對惟雅的態度,但是看他現在被這些事情纏繞著,也就先擱在一邊了。
兩人一起用過晚飯,恪寧便領了那個小姑娘回永壽宮。夜色深重,西天邊星子搖搖欲墜。春日的晚上並不太冷,她的心情忽然好多了,暢快的問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小姑娘怯生生的回答。
“奴婢叫茉兒。”
“好聽的名字,你娘給你起的麼?”
“不,奴婢從小沒了娘,是萬歲爺開恩,收留奴婢在圓明園做事,還賜給奴婢這名字的。如今又能進宮繼續伺候萬歲爺和皇后娘娘……奴婢覺得一定是祖上做了大善事,才能有這樣的造化!”小姑娘說起這些事,還稍稍有點興奮。
五月,有恪寧的生日,如今已是千秋節了。雖然還在國喪期間,但永壽宮還是做了準備。而其它各宮主位,各府中的福晉們,還有有品階的命婦們能來的,都明的暗的來了,沒資格進宮的都暗地裡牽線搭橋排隊送上賀禮。那些明著來的,恪寧一一回絕了,暗著來的,卻照單全收。她不想有任何可能去得罪一個哪怕是芝麻粒大的小人物。她沒有什麼欲求,但是她身為中宮,不可能不樹大招風。收了沒有什麼大罪責,只不過會有人說她貪心。不收,則可能被人誤會猜忌。在皇宮裡誰都不能清高傲世,她如今再明白不過了。
但是這些禮,她給它們選了一個最好的去處。她甚為欣賞一位叫做德里格的教士所寫的西洋音樂。曾經在先皇時代聽到過。聽說他生活清苦,於是打點了一些財物給他。剩下的捐給了寺廟,設了粥廠施捨老百姓。總之是一分未留,又都有明確的去處。還在生辰前夕用體己錢給幾個皇子都添置了些精巧的玩意,又送了十分堂皇的禮物給太后。忙完這些以後,她才有精力好好坐下來休息。
她早就和胤禛說,這一個生日要和平日的每一天一樣,決不能招人話柄。不過,大半天過去了,胤禛竟然都不聞不問一聲,她心裡憋悶,但是話是從她自己口裡說出去的,總犯不著為這個鬧脾氣。她覺得最近越來越依賴自己的感情。這不是好兆頭。
午後蘇培盛送來了銀絲面,她一口也沒吃,做皇帝的人也一句話都沒留。呆呆的坐到快掌燈了,忽然蘇培盛又來,親自抱著一個不太起眼的紅木箱子來的。
“皇后主子該是坐的悶了。萬歲爺和張廷玉大人正論著山陝樂戶們削籍從良的事情,絆住了,要主子您多等等!”蘇培盛陪笑道。
“樂戶?怎麼急著辦這件事情?”話一脫口,恪寧猛的定住,有一件事在她心裡盤繞了很久。雖然因為歲月流轉而變得模糊,但卻像陰雲久久的不曾散去。
她想起母親承淑有過小名叫做明月。而母親的母親,曾是一名伎人。身上流著賤藉女子的血液,那是她不敢開口對任何人提起的故事。許久之前,在這個帝國剛剛開始他波瀾壯闊的統治的時候,一個卑賤的女子輾轉沉浮,後來生下了恪寧的母親。
他這麼做,是在安慰她,還是為她剷除皇后道路上最大的隱憂?
不,他是天子,天子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天下蒼生。不僅僅是因為她。
“萬歲爺說了,請皇后娘娘稍待,這箱子,請您妥當的收下。”
“我知道了。”恪寧讓新荷拿了幾個小金錠子大方的打賞給蘇培盛,命他回去覆命。
紅木箱子裡,會是什麼呢?
恪寧沒讓別人動手,自己開啟來,見裡面竟然還套著一個金絲楠木的箱子。她忍不住笑,覺得像是小孩子的遊戲一樣。她有點緊張,能是什麼呢?他送過她書畫,瓷器,古玩,首飾。這些,都不算是有新意的。
箱子蓋開啟的時候,盈盈的金光洩露出來。在掌了燈的屋子裡,照的恪寧頎長手指泛出白玉般溫潤光澤。
的確不是出塵脫俗的禮物,但是,足夠驚人。
這是一身皇后朝服朝冠。金光是因為朝服上的金鳳是用分量最足的金絲線繡上的。而朝冠上,鑲嵌著恪寧都沒見過的極渾圓飽滿的大顆東珠。
身後的新荷和茉兒都悄悄半張著口,發出聽不見的喟嘆。
這已經是逾制的了。無疑,也是皇帝的最大恩寵。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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