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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近身的丫頭新荷叫來。這丫頭是蘅慶祥老闆牛玉生薦來的,知根知底,也很有眉眼高低。
“你派個妥帖的人,去和牛老闆說,請他順便幫我問詢問詢,在識芳閣的時候都有什麼人和這個雲姑娘有交情。”
新荷點點頭,退出去。剛去不久就又反了回來。恪寧納悶:“怎麼這麼快?”
新荷喘了口氣急切道:“不是,是王府裡來人報說,年格格要過來!”
“什麼!”恪寧慌的直搓手。趕緊又命人將雲衣移到偏院去。讓韶華在這暖閣歇著,假稱抱恙。
羽裳是第一次來上善苑。恪寧為了盡地主之誼,還特意讓慶壽額娘在世時就在孃家做事的一個江南廚子親自上陣,備了一桌子極地道的南方菜式。恪寧並不是可以討年羽裳的歡心。不過,對於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的那一類人來說,熱情一點不會有錯。只是,她想不明白,年羽裳此番來到底存著怎樣的目的。
其實對於年羽裳,她只是找到了一個不太糟糕的藉口來看看這園子的女主人而已。她可以隨隨便便的離開王府,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但是年羽裳不可以。她是個出了嫁的女人,她的丈夫疼寵她,但是她想要的卻不是這些。她也向往能像恪寧那樣隨心而動的生活,可是她卻不懂恪寧所受到的桎梏。
飯後,她們倆與韶華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恪寧生怕羽裳知道她停留在上善苑的是另有隱情,心裡一直不安。反而韶華歪在榻上,開了幾次口就顯得有氣無力,將這病戲演的十分有滋有味。恪寧暗道到底是在王府裡浸潤了這麼多年,別看她平日輕聲細語,萬般小心,此時為了掩飾雲衣的事,她卻是顯得異常的冷靜自若。
羽裳見韶華精力不濟,寒暄幾句也有作罷。恪寧陪她出來在抄手遊廊裡溜達了幾步,天色漸漸晚了,冬天日頭落得快。恪寧勸她早點回去,她忽而轉過身來,背對著夕陽,在冷風裡瑟瑟的笑著說:“就不能讓我多留一晚上嗎?”她笑起來尤其顯得稚嫩,始終純良親切猶如少女。站在她的面前,恪寧有種避無可避的慌亂無措。
“那就留下住一晚吧,太晚回去讓人怪不放心的,我送你回房去。”她輕淺的一笑,掩過虛弱的微末哀傷。
“我聽說,上善苑的池水最為澄澈碧靜。可惜現在不是春日,無緣得見。”羽裳並未接過恪寧的話茬,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恪寧猜她此時不想回房中休息。可是這樣兩個人面對面,她還是無法和她自然坦誠的對話。她不只有一張與如宣相似的面容,她更有一個與她共侍一夫的身份。
“我還是想去看看。”她的聲音起了變化。不是那麼柔弱無辜,卻有低低的懇切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強。
恪寧不想違了她的意思,只要她最後能安靜的離開這裡,她就是陪她逛園子逛到天亮也心甘。
“那就不妨去瞅瞅。這小園子可比不上圓明園開闊。那邊積雪也多,你要小心!”恪寧笑著挽起她的手,兩人迤邐而行。
這池子此時已結了厚厚的冰層。倒是冰面上的積雪大部分都清理了,就為了以備恪寧時有回來在冰面上嬉遊。恪寧一來就急著給雲衣治傷,並不知道他們還做了這等準備,見竟然還有裝了冰刀的小牛皮靴子,一時興起,推著羽裳道:“你自小在南邊,一定沒玩過。來,你穿上試試……”
羽裳吃了一嚇,她可不曾玩過冰嬉。見那冰刀頗有些鋒利,哪敢上前。恪寧看她膽怯模樣,爽朗一笑。自己穿上皮靴,拎起袍角,左腳向側後方輕輕一蹬,整個人就向前滑開去。雙□替,猶如一朵盛開在冰雪世界之中的遺世之花。她忽而貼近羽裳忽而又盪開,衣衫在風中飛揚,她禁不住的笑聲在空闊的暮色中顯得更加清澈明亮。月亮漸漸升起來,銀輝穿過斑斕的樹影飄落在她身上,在羽裳的眼中形成了一道虛幻的光暈。光芒四射的她曾經是這個柔弱內秀的女子一生中的夢境,也是她此生不可言說的痛苦。
她忽然生出無限的勇氣,壯著膽子朝著那明媚的笑靨走過去,哆哆嗦嗦的站在冰面上,寒氣逼到她身上來,她也渾然不覺。
恪寧大笑著衝羽裳滑過來,忽然腳下不穩,身子趔趄了一下。她轉身保持住平衡,驚魂甫定,便覺身後一個嬌柔的身軀貼上來將她圍進溫暖的懷抱。
“我想你不記得我了……”羽裳不敢面對她,只在她身後緊緊地抱住她,對她悽哀的訴說著。冰面上升起薄霧,將她們籠罩起來,淡淡的浮現出優雅美好的剪影。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小年的情思,四四還不是很清楚的說。。呵呵。。對小年與恪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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