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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碧螺春。
吳正胥進門便道“容兒,今日和爺去街上轉一轉吧。”林秋穗也記不清吳正胥是從哪一日改口叫自己容兒了。
“女扮男裝行麼。”林秋穗問道。
吳正胥想了想男裝更方便些,便說“隨你意吧。”
慶兒還沒等林秋穗吩咐就去衣櫃中去給林秋穗拿了件棗紅色男袍遞給了林秋穗。
林秋穗看慶兒如此熱血,不禁失笑,“慶兒你怎如此激動。”
“芙蓉姐你便去吧,成日裡呆在這裡你也悶得不行了。”因著林秋穗,慶兒這一年的日子過得著實比過去好許多,一年時間下來便把林秋穗當做姐姐看待了。
林秋穗在慶兒和吳正胥的催促下只得趕緊去了屏風後面換衣服的時候,慶兒趕忙像模像樣地按照吳正胥以前心血來潮教自己的泡茶方法泡了壺茶,然後給吳正胥斟了一盞茶,吳正胥坐在那裡敲著一個二郎腿,修長的手端著那做工並不算十分精緻的青花瓷杯子,右手輕輕移開茶杯蓋,聞了聞茶香,然後小酌一口,抬眼誇獎道“慶兒泡茶工夫確實漲了。”
慶兒雖只今日是吳正胥心情好才這般誇獎自己,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這時林秋穗從那屏風裡出來,穿著那件棗紅袍子,若不是個子低一點,竟真的像個稚嫩的男子。
“慶兒,快去給你姐姐梳了頭髮。”吳正胥道。
慶兒趕忙去那梳妝檯裡扒扒揀揀挑了個白玉簪,拿起木梳來讓林秋穗坐下。
若說那沏茶之道不是慶兒的專長,這梳頭髮可是慶兒的拿手戲了,巧手三下兩下便梳出了個當今流行的男子髮型。
林秋穗搖搖腦袋照照鏡子,心裡很是滿意,這慶兒當真是越來越心靈手巧了。
吳正胥把茶放下,便帶著林秋穗往外面走,把清風留了下來。
在經過大堂的時候,有些剛剛起來的女子,看見公子帶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禁盯著看了看,梅花道“那男子的五官倒是和芙蓉有些像。”
“那可不正是芙蓉,這樣出去好幾次了,只是你沒遇見罷了,人家倒是威武了。”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素以清純著稱的撫娘,只是表面清純,平日裡說起話來卻是尖酸刻薄。梅花素來看不慣這個與春花為伍狼狽為奸欺軟怕硬的女子。
“妹妹有一日定也會遇上的。”梅花在這裡也是勉強自保,說起話來很是注意,從不去得罪人。
“妹妹,我先進房補覺了。”梅花轉了身回了房間,不想過多攙和。
那撫娘卻站在樓梯口看著吳正胥和林秋穗走出大門,眼神中的嫉妒之火越發強烈。
再說吳正胥跟林秋穗出了尋歡樓,林秋穗便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看著嘈雜眾生忙碌生活,這才算真的活著。
街道兩旁的小攤差不多已經支了起來,林秋穗平日裡不常出門,看著小販們吆來喝去的甚是興趣盎然,一轉眼吳正胥竟找不見了她。
吳正胥跺跺腳皺著眉環顧四周,卻見那邊有個攤子圍了許多的孩童,而那孩童之中的大高個子不正是那林秋穗麼。
吳正胥走過去的時候林秋穗被那擺攤子的老頭兒正吸引著,竟是沒有發現他。
林秋穗方才看見那老先生把扁擔放下,拿出工具來,又看見支著的銅鍋裡熬著什麼東西冒著熱氣便知道是捏糖人的了,她打小就喜歡看這門手藝,左手捏捏右手捏捏,揪下一團拉來拉去竟能做成糖棒,然後往那一團軟軟不成形的糖稀中吹氣,不多時候竟如變戲法似的吹出孫猴子、豬八戒和牛馬豬羊。
吳正胥看見林秋穗少有的欣喜,只覺得自個兒今兒個待她出來還出來對了,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塊碎銀給了那個老先生,“容兒,你挑一個。”
林秋穗直起腰往後一看才看見竟是吳正胥,才想起剛才自己好像把他扔在那裡了。。聽著吳正胥語調倒是挺輕快,趕忙拉著略長的衣袖拿了一個小猴子。“我竟把爺忘了。”
吳正胥有些潔癖,林秋穗走在吳正胥前面正要趕緊從這孩子堆裡擠出來,生怕那吳正胥個怪脾氣指不定又要生個生麼氣。
這時那捏糖人兒的老人家叫住吳正胥。“大爺您給的太多了。”老人家趕緊到錢盒裡巴拉銅板要找給他。
“不必了。給你做賞錢吧,手藝不錯。”吳正胥道。
“爺真是個好人,您便再拿一個吧,老頭子我做這手藝活這麼些年,看剛才那公子倒是很喜歡我這糖人。。”老人家絮絮叨叨,便加快手上的動作,把快要完工的羊吹了口氣,然後遞給了吳正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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