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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弟在我身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然後用只有我和他聽到的聲音說道:“然後投胎當他孫子。”
老鍾沉著臉,邊往外走邊說道:“說什麼我也不賣。你們回去吧,別等著我那掃把趕人。”
小護士是最聽話的一個,連忙往外走。我哥是最有耐心的一個,跟上去說著好話。堂弟是最野蠻的一個。眼睛四處看,找找有沒有大棍子。直接打死了拖走,算他的。大不了賠錢。反正是那小護士出錢。
我是最實際的一個,我大聲嚷道:“老鍾啊,前面診所不是有針筒有麻藥嗎?直接給狗做個小手術吧。迷昏了抽點血,再隔兩個大腿肉給我們就行。要不就砍了尾巴給我們也行啊。我們要的不多啊。”
老鍾依舊沉著臉,到了外面診所,那小護士已經開始哭了起來了。我上前拉拉她低聲道:“在這哭沒用,去給那老頭哭去。”
小護士也是害怕,給我說完,直接推到那老鐘面前。
老鍾早年喪妻,又是一直跟一個兒子生活的,那媳婦也是才進門不到半年的。對付這種小丫頭,那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啊
小護士就更厲害了。什麼也不說,就是在那老頭面前哭。得,這回夠厲害了。診所左右的鄰居都圍了過來。有人議論了起來。說什麼老頭子後節不保,佔了人家小姑娘。現在小姑娘的家人找上門來了。
小鐘臉上也不好看啊。他也上前勸了,可是小護士什麼也不管,就是哭。她也聽到外面的人說了,可是這個誤會,讓她更委屈,就哭得更大聲啊。
我和堂弟在一旁笑得那叫一個得瑟啊。我哥不愧是比較冷靜成熟的那個,他在勸著那小丫頭,讓她別哭,把話好好說。我就在心裡起鬨著,哭吧哭吧,使勁哭吧。那狗肉吃不到,你就哭到他端到你面前去。
在半個小時之後,老鍾實在挺不住了,只能答應了我的提議。由我哥跟周圍的鄰居說了情況之後,關門,給狗動手術。
只是那狗還搖著尾巴夠歡快的,不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我沒去看,畢竟那麼可愛的狗狗,就要上手術檯了,心裡不是滋味啊。
那手術是小鐘、老鍾和小護士一起做的。抽了血,放在那種儲存血液的特殊的瓶子裡。然後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割了一小塊肉下來。也就是一口的肉而已。用袋子裝著給小護士那了出來。
我去裡面房間看的時候,小鐘正冷靜地給那狗狗打上消炎的青黴素。老鍾在一旁說道:“得了。狗的抵抗力比人厲害得多。”
但是小鐘還是給狗狗打了。我在門口雙手合十,低聲說道:“狗狗,你下輩子絕對是一個好人。”這輩子也是一條好狗啊。我們對老鍾和小鐘的懷疑,不能轉嫁到一條狗狗的身上不是。
小護士拿著那血,和那點肉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啊。
我們回到我家的時候,表弟已經在我家看著電視了。一看我們回來,就嚷道:“喲,這麼快啊。我打電話讓我那當廚師的朋友過來啊。狗呢?放車庫了?”
堂弟指指身後的小護士,小護士將那小袋子遞了上去。表弟愣了一下,道:“這算什麼啊?”
我哥接過那小袋子,道:“我去做吧。”
“這個也不夠我們吃的啊?”表弟嚷著。
我拍拍他肩膀:“那麻煩帥哥去菜市場買只鴨子回來吧。順便買了狗肉料回來啊。”
當晚的菜餚就是一大鍋的嫩姜炒土鴨,另外一小碗是燜狗肉。那麼一口的肉,我深度懷疑,它能不能達到預期效果呢。
看著時間,已經是晚上五點半了,讓小護士自己去衛生間,照著鏡子,用那狗血擦了眉心,然後出來吃飯。那唯一的一口狗肉就是她一個人的菜了。
跟一個額上頂著血的人吃飯,那需要多大的承受能力啊。我只好低著頭,吃著東西,從始至終沒有抬過頭。
不知道是那小護士不好意思,還是心裡緊張,她就吃了那麼一點飯,那口狗肉,然後就什麼也吃不下了。
我讓她客廳看電視去,她在這裡,我實在吃不下啊。她一離開,我馬上抓著鴨下巴大快朵頤。等我們吃飽了,到客廳一看,那小護士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不應該啊。在人家家裡,還是那麼緊張的時候,她能睡得著嗎?在場的全是男人,就是一個女性同胞,我就主動地走過去,推推她,叫著她的名字。
可是手摸到她的時候,才發覺她發燒了。我馬上問道:“不會是吃了那狗肉的原因吧。”狗肉上火,一般人吃了發燒發熱,口舌生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