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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爸媽就過來了。他們帶著兩個豬小肚過來的,等我們起來的時候,阿姨已經把家裡打掃乾淨,我們四個人的髒衣服都已經洗好曬好了。我爸也做好了小肚粥,晾好在桌子上給我們了。
我們這裡,孩子如果有尿床的情況,都會給孩子吃這個的。我寶寶雖然尿床不多,但是也當吃著好吃的。我都吃了好幾碗呢。甜啊!香啊!滑啊!
我媽坐在沙發上喂著我的寶寶,還一邊數落著,說我們幾個就知道玩,三天兩頭去ktv。
現在那種地方很亂的,什麼這個什麼那個都有。
我媽已經到了更年期了,話是多了一些,人也嘮叨了一些。老人到了這個時候,當兒女的就要多體諒一些。我的作法就是她囉嗦我就左耳進右耳出來了。她要罵我,我就呵呵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啊。她容易忘記事情,一件事說個十幾遍,我就一遍遍嗯一聲,反正就是她愛說話就給她說,別打斷她。
這是我的經驗啊,大家可以分享一下。千萬別和爸媽頂著。這個時候的老人都很犟的。
說著說著,我媽就從我們現在的不聽說,說道了小時候我生下來才四斤二兩,還以為養不活了,好不容易活下來還不好帶。唉,她真能說啊。我不好帶的時候,從小聽她說到大了。我一不聽說她就拿這個跟我說。
我捧著碗,問道:“媽,你聽說有剛出生的孩子生鬼面瘤的嗎?”雖然我媽媽不信這個,但是要相信女人到了這個年紀以後的八卦水平。就像我媽媽,如果他們廠裡曾經有過這個事情的話,那麼她一定會記得,還能繪聲繪色地複述出來。
接著就如我所料,出乎大家預料的,聽到了我媽媽下面的話。
“有啊。就比你小几個月的那個濛濛,就是現在還在國外讀書的那個。當初他爸當廠長的啊,還特別看不起你爸。你的成績比濛濛好,他媽媽……”
“媽,鬼面瘤啊,正題啊。”
“哦,濛濛剛出生沒幾天就得過那個鬼面瘤。一個瘤子,長哪裡不好,長在屁股上。就像一張臉一樣。醫學上那叫什麼什麼毒瘤。是孩子身體毒素的排除。沒什麼鬼面瘤說得那麼恐怖。”
“那他是怎麼好的啊?”關鍵來了。
“我記得,那時候,濛濛哭都沒力氣了。用母乳擦也沒用,濛濛媽還聽人說用血來擦,擦了,那瘤子更加大呢。……”大家請耐心一些,體諒一下更年期媽媽的囉嗦。五六分鐘之後,關鍵終於來了。“後來,請了一個姓岑的中醫來看。就用仙人掌去掉刺,搗碎了,加上鍋底灰包在那瘤子上。四五天之後,那瘤子就消了,現在孩子都出國留學去了。”
姓岑?“媽,那個岑?”
“我怎麼知道啊。那時候也是聽人說而已,就說姓岑。”我們這裡,陳和岑有時候讀出來是分不出的。特別是像我媽媽的普通話,真不敢恭維。
姑且當他是姓岑吧。怎麼就這麼巧呢?鬼面瘤正好被一個姓岑的治好了。李叔二叔還有那老中醫都說過,中醫和風水是有交集的。所以這個治好鬼臉瘤的岑姓能人,現在也說不清是中醫,還是風水先生。
我突然想到了,當初那竹籤小人的遙控車子上,有著中藥的痕跡。我們人定的方向的老鍾家的小鐘,那也是學幹中醫的啊。可是如果這個岑先生也是幹中醫的,也正好懂得風水,那不是更能說明事情了嗎?
中午時分,送走了我爸媽,耳朵終於清靜一點了。
我握著寶寶的小手,看著她呼呼睡著,真的覺得好幸福啊。昨晚,我差點以為會見不到她呢。想想也後怕了啊。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讓我急匆匆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壓低著聲音。手機中傳來了陌生的聲音說道:“是金子吧。我們是昨天那孩子的爸媽啊。有辦法了嗎?”
“有了有了。”我走出了房間,剛要說話,堂弟就抽走我的手機,道:“有辦法,你們在哪裡,我們傍晚去看看孩子。”
就這樣,我和堂弟加表弟,下午的時候,就去了城市另一頭的那孩子的家裡。我在車子上疑惑問道,那方法那麼簡單,為什麼不直接電話裡說呢?
堂弟指指他放在前面那小小的塑膠袋,說道:“你讓他們家去哪裡找鍋底灰啊?”
我才明白,他今天中午接了電話就急急回了趟老家,就是為了去刮這些鍋底灰的。還有另一個紙袋裝著好幾層,還包著毛巾的,估計是仙人球了。
我們是下午五點多去到他們家的。孩子爸媽說,在接到病危通知之後,他們就辦理出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