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木訥的女生則叫周蘇。
一塊兒吃飯的時候,江信雅一直纏著商略問這問那,商略一開始還算耐著性子,回她個一言半語的,後來覺得她的話實在沒營養,便一味埋頭吃飯,只裝作聽不見她叫他。
江信雅很少遇到這種冷遇,有些惱怒地撅起了紅唇,但是又禁不住覺得商略這幅愛答不理的模樣個性極了。
蘇淺醍坐在商略的對面,看到這一幕覺得可笑,有忍不住有些吃味,涼薄的目光往江信雅臉上毫無感情地掃了兩下,就跟在看案板上的一塊肉似的。
商略敏感地覺察到蘇淺醍的不悅,悶不吭聲地給他碗中夾了塊魚。蘇淺醍用筷子捅了捅煲得鮮嫩的魚肉,一副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眼角卻偷偷彎了些。這頭野獸,爛脾氣改不好,討好他的手段倒是長進了不少。
蘇淺醍嚐了口魚肉,眯著眼故意對商略道:“知道你愛安靜,尤其是吃飯的時候,總不至於給人夾個菜也這麼默默的吧。”
江信雅聽到這話吶吶地閉了嘴。
商略心領神會地翹了嘴角,“給你夾菜本是應該的,又有什麼好說的。”
江信雅沒聽大明白,反而是坐在蘇淺醍身邊的周蘇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望見他們那默契的對笑,推了推眼鏡,似乎是在遮掩眼中的笑意。
陳導依據兩人的吩咐,只訂了一間大床房,晚上,夫夫倆剛躺上床,門鈴卻響了。
商略開啟門,看到畫著淡妝,穿著絲質睡衣,楚楚動人的江信雅。
“我……”
江信雅剛咬著唇起了個弱不禁風的範兒,門又“啪”的關上了,簡直難以置信剛才發生了什麼的她瞪著眼,臉上又青又白,想再敲門,又覺得實在掉價,憤懣地狠狠跺了幾腳,轉身回房。
沒走幾步卻撞上一身古板的棉質睡衣的周蘇,她尷尬地不知對方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又覺得這女人沒臉蛋沒身材怯怯懦懦的樣子實在討厭,於是一眼瞪回去,“看什麼看!你不如回去看看自己這老土的樣子!”
說完健步如飛地走了。
目送江信雅離開的周蘇推了推鏡架,臉上掛著淡然的笑,看起來一點也不沒將對方的羞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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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懸浮著老木頭潮溼的黴味,老舊的燈泡明明滅滅,撥弄著河唸的心絃。她深呼吸著,努力調節心跳,一步步走了進去。
薛橋死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到薛橋的房間,雖然極力勸誡自己不語怪力亂神,可是站在這陰測測的屋內,河念還是禁不住膽戰心驚,她緊緊繃著神經,好似眼角的餘光隨時都能捕捉到一些不祥的東西。
心中的不安在叫囂,河念好幾次想要放棄離開這裡,可是每當這個時候,薛橋死時的表情還有她手下用血描出的符號就從她眼前閃過,那是隻有他們倆才知道的圖案,薛橋一定是在給她提示著什麼,一想到薛橋那驚恐絕望中帶著不甘的表情,河念就堅定了決心,她一定要找出真相,還薛橋一個公道。
靠近衛生間時,即使警察已經清理了現場,但她仍有種血腥味在鼻令人作嘔的感覺。
‘啪!’
開啟浴室的燈,薛橋的死亡現場再一次展現在她面前,蒼白,平靜,多麼可笑啊,這裡曾經記錄了一個生命的流逝,從她的日常,再到死前的掙扎,可是現在,輕輕一抹,就將一個人抹了個乾乾淨淨。
就在河念想要進入浴室再好好檢查的時候,身後主臥的燈突然自己熄了,河念一驚,緊張地向後望去。
她眯著眼極力辨認那黑暗中多出來的虛影,直到她越看越覺得,這莫名的人影很像薛橋。
河念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顫抖著嗓音道:‘是……是誰?’
……
‘薛橋……是你嗎?’
……
‘是你嗎?薛橋……’
她的聲音剋制不住地出現哭腔,那個人影似乎動了動。
然後她看到,一直白得像石膏做成的手僵硬且毫無生氣地抬起來,那被鮮血塗滿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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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雅猶如擱淺的魚一樣從夢中驚醒,房中開著空調,可她卻出了一身的汗。手背拭這額上的汗,江信雅的眼中不自禁流出生理淚水,夢中那種心臟驟縮、對未知與死亡的恐懼感仍然如蛆附骨,讓她心慌。
對於接連出現的死亡事件,她一直都覺得鬧鬼之說很可笑,沒準那幾個她連長相都記不清了的同演只是入戲太深了,或者是有人想要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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