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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對這種情況並不意味,蘇淺醍與商略看起來都是十分漫不經心。
“那你現在做出這副樣子是打算怎樣?”
熊姑娘嚯地睜開眼,“我打算闖冥界,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這倒是出乎了蘇淺醍的意料。
商略沉吟一瞬,“你擔心冥王。”
“嗯。”第一次,看起來總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熊姑娘露出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你們可能不知道,冥王他,已經不露面好多年了,加上這次這麼大的事,他都沒吭聲。我擔心,他遇到了一些問題。”
熊姑娘隱居冥界數千年,身份地位來說,也就冥王在她之上。這麼長時間以來承蒙冥王照顧,冥王對她,似師徒,似知己。雖然雙方都不是把情誼掛在嘴邊的人,但熊姑娘心中,是把冥王當做重要的長輩敬重的。
本來冥王突然不露面,熊姑娘就有些奇怪,加上這次事件的意外,不由得她不擔心冥王。
其實強行打破兩界界線進入冥界這事,熊姑娘一人不是辦不到,只是她心底不安得很,於是邀請商略蘇淺醍二人同行,以防萬一。
商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熊姑娘。三人即刻出發,那界線防著人類與普通鬼魂沒什麼問題,想擋住他們三人中任何一個都是絕不可能。
一到冥界,面對的,就是一望無際的入骨荒涼,不見天日的冥界,那原本祥和幽藍的天幕此時被硝煙與血雨腥風瀰漫,焦土同枯骨隨處可見。
熊姑娘搖頭嘆息:“苦了這些冥界居民,遭受無妄之災。為上位者的野心買單的,總是這些無辜的生命,自古不變。”
蘇淺醍冷嘲,“擁有力量,既不保護弱小,也不獨善己身。不能壓榨出些無力的抵抗和蒼白的屈服,又怎能體現他們強大呢?”
三人身形疾風般劃過冥界動亂的天空,迅速逼近冥府。
冥府的情況並不比外面要好,判官堂外人流匆匆然,全部判官都穿著官府行色匆匆地出入,手上捧著山高的資料。
非常之際,熊姑娘三人並不打算走什麼先申報後覲見的正常渠道,直接越過前面的工作場所朝冥王殿疾馳而去。
一人找急忙慌地從地面升上來,擋在他們身前,正是當初引商略蘇淺醍去見熊姑娘的那名判官。
判官手忙腳亂地作了個揖,努力保持冷靜地詢問:“三位大人這是做什麼?冥王大人不見客!”
熊姑娘一馬當先,纖手霸氣一揮就地將他剩下的話堵了回去,嬌聲怒叱道:“少廢話!姑奶奶今天非要見到冥王,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說著就將判官甩到一旁,直直落到了冥王殿前。
判官速度不及他們,氣喘吁吁地追著落下來,哭喪著臉,想要攔住三人,卻又畏首畏尾地不敢放開手腳,生怕讓面前這三位煞星隨意一位給抽到天邊去。
“羊官,無妨。你先退下吧。”不辨雌雄的空洞聲音從大殿內傳出。
判官一個深鞠,稱偌退下了。
走入黑玉石砌成的空寂殿堂,一種難以言說的索寞心情湧上心頭,像是一曲奏響萬年的哀曲,慼慼婉婉,若有似無,就這樣縈繞在人的魂頭心尖,總也不斷的一絲悲殤。
那高高在上的寶座,完全隱在陰影中的身影像是亙古不變的刻在了歲月中。
到了這裡,熊姑娘反而沒有了剛才霸道的氣焰,慢慢地踱入大殿,她沒發出一點腳步聲,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避免驚擾什麼。
蘇淺醍和商略都沒有說話,故意落在了她身後,看她步步驚心地靠近冥王。
熊姑娘停在高臺前,遠遠遙望冥王的高大身影。
就這樣對峙了片刻,冥王率先開了口,那總是像程式設定一般的空洞聲音竟然帶了些無奈,他們甚至覺得從那裡面聽出了慈愛的嘆息。
“你這是做什麼?”
“你這麼久不出現,真當我這亡人之身連感情都死去了,不會擔心,不會著急嗎?!”
“好啦,我無大礙的,你別傷心。”冥王簡直像在安哄自己的女兒。
熊姑娘低垂著頭,雙手握拳貼在身體兩側,不回應他。
沉默了須臾,冥王幽幽一嘆,“你們上來吧。”
☆、冥王
踏上幽幽高臺,離得近了,更覺得那端坐在寶座上的人影山一般高大,冥王單是坐著,就已經不比他們矮多少了,看那寬闊的肩膀,更可想見這厚重斗篷下罩著怎樣雄壯偉岸的體魄。
熊姑娘看著他這身故作神秘的打扮就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