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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並沒有被她吸過去,便證明了她是沒有呼吸的。
“誰說毛屍不能用剃鬚刀把身上的毛給颳了去!一旦刮乾淨了毛,是屍體還是人,若不透過看影子的話,恐怕你也分不清楚了吧!”老太太陰柔狡詐地笑著,用水槍瞄準了我。
嗖嗖兩聲,兩股血箭射過來了。我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臉,頓時手慌腳亂。
這可真狼狽。
我往臉上胡亂抹了一把,腥臭難聞,令人作嘔,急忙掏出一團衛生紙拭擦著。
“你到底是啥東西?竟然連黑毛動物血也不害怕!”老太太扔了水槍,一臉狐疑地瞪著我。
聽到這個問題,我略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從包袱裡掏出紙扇,呼啦一下子在胸前扔開了,一下一下地慢搖著說:“我當然是個人了!”
“哼!蒙別人行,騙不了俺,你絕對不是個人,你應該早就死了,俺懷疑你是個活屍,活屍這東西可不常有,可以說是稀罕得緊,你若真是的話,希望你好好修行,休要插手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免得惹禍上身!”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雙腳下地,一副打算站起來的架勢,又伸手拍了拍床幫子。
從床底下傳來動靜。
兩個穿著鮮豔壽衣的白毛屍鑽了出來,垂肩低首,恭恭敬敬地站在老太太旁邊。正是李懷華夫婦倆。
“以後身上的毛經常要刮,出門要撐把大傘,免得讓他人看出來你們沒影子!不然的話,就鑽進旮旯裡白天別出來!”老太太左右瞄了瞄,嚴厲地訓斥道。
李懷華夫婦點了點頭。
一隻耗子突然在這個時候從牆角里跑了出來,順著桌腿爬上來,鑽到了桌面上擱置著的饃筐裡。
“哎喲,俺的油饃饃,快去把老鼠逮住!”老太太拍著腿急喚起來。
正在床上趴伏著的灰毛屍瞬間動如脫兔,閃電一般躥過去,跳到了桌子上,一隻手往饃筐裡一撈,竟然把老鼠給抓住了,一口咬下鼠頭,嚼了兩下就給嚥了,然後用嘴堵住斷口吮吸起來。
“說吧,你想咋樣?”老太太指著我問道。
“井水不犯河水,行不?”實在沒把握對付四個邪物,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腳步小心翼翼地向後挪移著。
這是電影裡面的情節,雖然投降是一種示弱,但我覺得這種動作很帥,就差沒穿個黑色大風衣,戴個墨鏡和一雙黑皮手套。
我又忍不住要掏出鏡子照了,可在這種情況下,我始終不敢。
老太太沒有在說話,一直在冷冷地注視著我,表情十分陰鷙。
快要退到門後面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放下一隻手伸進口袋,摸到鏡子正要拽出來。想必是誤會了我是要掏武器,老太太的身影突然如一陣旋風般,異常兇猛地撲了過來,抬起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
別看她一副乾枯癟相,力氣可是大得很。我被跺得身體彷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疾速橫飛了出去,嘩啦一聲撞破了門子。
就算是要從高空中墜落下來,我還是保持了一個極其優雅的姿勢,就像武俠片裡那樣,張開雙臂,做出一個大鵬展翅的造型,打算落地時再來一個漂亮的後仰翻。結果我掉到了一隻大網子裡,還沒來得及掙扎一下,就看到一根大木樁子往我頭上砸了過來。
咣的一聲,顱蓋上受到重創,跟爆炸了一樣,震得腦子嗡嗡作響,眼前火星繚繞,眼珠子翻了翻,沒能抑制住,倆腿一蹬,我昏死了過去。
醒過來時,我就在自家的床上的躺著,頭上繞裹了厚厚的幾層紗布,還罩了個白網兜。我照著小鏡子,默然地流下眼淚。坐在旁邊照顧我的是王佔元,他一臉的憔悴愁容,拍幾下我的肩膀安慰了兩句,便起身端了一碗水過來。
喝了幾口水後,我不再哭了,點了根菸吸著,詢問起情況。王佔元把他所知道的告訴了我。原來我昏迷了有三天,李家的葬禮幾天下午要撤去,李懷華夫婦的屍體也沒找回來,就打算把那兩座紅黑棺材埋掉。
禍不單行,李家這次可倒了血黴,一連死了兩個人不說,李懷華的小孫子又不見了,啥地方都找了,水井裡,水坑裡,連附近的河裡都請人打撈了,就差掘地三尺了,還是找不到。
“二桃,還有個事兒給你說,你得幫我一下!”王佔元整出一張如喪考妣般的臉,帶著哭腔說道。
“啥事兒?”我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把木梳掏出來,想梳梳頭,卻沒地方可梳,心情快煩爆了。
“俺媳婦身上開始長毛了,還在半夜裡偷吃生肉!”王佔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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