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要嘔吐,一看窗戶,關得嚴實實的,屋中悶熱得讓人難以忍受。床上正躺著一個人在呼嚕地大睡著。王佔元見是個男人,頓時氣急敗壞了,一瘸一拐地跳過去,卻不待發火就站在床前愣怔住了。
只見床上的男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去,不小心撞到了我身上,王佔元倆手緊抓住我的胳膊,身上起著戰慄,牙齒打架地問道:“二桃,這是咋回事?”
我側過頭問他媳婦:“今晚你們做過沒?”
她羞紅了臉,低下頭點了點。
“那就好!”我挽起袖子,朝著床走了過去。
王佔元媳婦和黑狗交媾孕成怪胎,怪胎死於腹中後產生出極大的怨念,形成了陰靈。陰靈寄附在黑狗身上,使它變成了狗精。黑狗被我弄死了,陰靈從狗屍上跑出去,又來王佔元家裡繼續作怪,總是搞他媳婦,八成是和他媳婦之間產生了迷戀。他媳婦吃過了黑狗肉,再跟陰靈交媾,會將陰靈的元氣給吸收走大部分。
現在陰靈正處於很虛弱的狀態,導致睡得很昏沉,不容易醒過來。
我掏出一柄桃木劍和紙符,用紙符將桃木劍裹了,一下子插在正在床上躺著的那人的咽喉上。那人倏然醒了,圓瞪著眼珠子,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狂扭身子掙扎不止,想要拔掉桃木劍,卻手不能觸碰,一旦捱到桃木劍,就會產生火花,將他的手給擊開。床上的被褥讓他給蹬掉在地上,我撿起來一條,遞給王佔元,讓其抓緊用汽油澆了。
抓起藏在門後面的一根鐵棍子,我舉高掄起來,往床上那人的頭上狠敲了一下子。他的頭破了,有血迸濺出來,暈厥了過去。咣噹一聲,我扔下了鐵棍子,從包袱裡掏出一隻盒子,裡面是綠色的稠泥,是用柳葉摻和膠泥,再注入蛇膽汁和少量硫酸攪合成的,氣味十分刺鼻,稱作鬼漿,具有封竅堵魂的作用。
我挖了一坨子鬼漿,將那人的七竅給糊住了,這下總算將他體內的陰靈給封嚴實了,想逃出去的話,可謂比登天還難了。
將那人身軀給拖到院子裡,用汽油浸溼了的被褥給包裹起來,我掏出打火機,吧嗒一聲摁出火苗,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裡,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慢騰騰地抽起來,掏出鏡子照照,發現臉還腫著,比豬頭好看不到哪裡去,不禁潸然淚下。
王佔元和他媳婦在我兩旁站著,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焦慮不安的臉上俱是出現了隱忍的怒色。
“大哥,別照了行不,先把正事兒辦了吧!”王佔元急得直跺腳。
“是不是要把這髒東西燒了?讓我來點火吧!”說著,王佔元媳婦也掏出了一隻打火機。
“好啊,你點吧,點這玩意兒是要減損陽壽的!”我翻了個白眼,慢悠悠地吐著煙霧說道。
“啊,那我不敢點了,還是你點吧!”王佔元媳婦趕緊把打火機扔了。
我撇撇嘴,扭頭看向別處,伸出一隻手做出了點鈔的動作。
啪!幾張紅票子給重重地塞在了我的手裡。
把錢收起來後,我立即來了精神,把吸剩下的菸頭往被褥上一彈。
呼啦一聲,火苗躥起,熊熊地燃燒起來了。
其實,消滅這種危害陽間的陰靈,算是功德一件。
功德做多了,便能延增陽壽。
燃燒到一半的時候,轟然發生了爆炸,一些紅綠的紙屑和葦杆迸濺開來。
原來被燒的實際上乃一個紙人。
能把紙人做到這種程度,又能使陰靈寄附在上面,在這一片地方,恐怕只有扎紙匠劉御龍能做到了。
可這個劉御龍已經死了三年了。
“黑狗是從哪兒抱養的?”我問王佔元。
“老早的事兒了,是咱村糊紙草的劉老頭送給的!”說這話時,王佔元顯得很是氣惱地瞪了他媳婦一眼,罵道:“還不是你的老相好嘛!”
從王佔元家裡出來後,我又回到了靈棚。靈棚佔著路道,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那兩具屍體跑哪兒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懶得去找,檢視起黑牛。它現在情況好多了,傷口已消腫了,能翻身站起來走步了。我牽著它到路邊上的一叢草地裡,讓它進食,把韁繩拴在了一顆樹上。
再抬起手腕看看錶,已經兩更半了。我躺在本該放置屍體的床上,覺得有些冷,便蒙上遮屍用的白布,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有人往我臉上扇了一巴掌,疼得我睜開了眼。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許多人正圍著我,打我的是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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