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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有個十分鐘過去後,劉興州騎著摩托又返回來了,說二桃,上車吧,剛才對不住了。咬斷線,打了個結,撕撕縫好的褲襠,繚得挺結實的,於是我用袖子拭擦掉快落下來的鼻涕,又吩吩地吸了兩下子,滿意地站起來走過去,重新坐上了摩托,說沒事兒,快去城裡吧。
到了城裡的東頭,劉興州不敢再往裡去了,怕前面再查,讓我下來走著去彩票站。我說你等我一陣子吧,我買完沒啥事兒,直接回家。劉興州抬腕看看錶,說我還得幹活呢,時間恐怕不夠了。我把臉一耷拉,說不夠意思了是吧,剛才你摔我那一下子我都沒跟你算賬,這樣吧,待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幹活,咱家不要工錢,給你白幫忙好了。
這劉興州才點頭答允了,讓我快去快回。
到了彩票投注站上,我掏出那張紙片和兩塊錢,扔給老闆,讓他照著上面的數字給我輸入,只買一注。
老闆一看紙片上的數字,臉上霎時變了色,嘴唇哆嗦起來,結巴地說:“真。。。。。。真。。。。。。真的要買這個號麼?”我見情況不對勁,忙問咋了,有啥問題嗎。
他環目四周看了看,一副很警惕的樣子,側過身來,將嘴巴附在我的耳朵旁低聲說道:“最近半年來,每個月都有人來買這注號,但聽說,每個買的人在開獎之前都死掉了!”
我驀然一驚,又趕緊問道:“先別說死不死的,那這號中獎了沒啊到底?”老闆搖了搖頭,撇著嘴說沒中,連五塊都沒中過,我一直留意這個號很久了。
聽罷,我不禁感到失望極了,同時也惱怒無比。這分明是被人給耍了嘛。我從老闆手裡揪出那兩塊錢,說既然中不了獎,那就別買了。老闆卻又神神秘秘地說,據聞,要是誰的命夠硬,買了這注號大難不死的話,就能中五百萬。說時,連他自己都激動得將手裡捏的筆給晃了下來。
聞言,我一下子又來了精神,隨即將臉一耷拉,沉聲問道:“是誰告訴你的?”這老闆卻垂下腦袋不再說話了。我又催問了幾遍,他還是沒反應。我耐不住性子,有些暴躁,伸出把腦袋給他推得仰了起來,這才發現他已然涕淚滿面。他哭聲說不要再問我了,我賺個小錢容易嘛我,還得摻合上這檔子要命的破事兒。
取了列印好的彩票後,我出去了。
站在門外並未走遠,我舉著鏡子照了起來。
現在我都不願看自己這張臉了,上面的星點密密麻麻的繁多,白天看是褐色的,跟大麻子一樣,到晚上看是黑色的,跟痣一樣,今天擱家時我洗了一次臉,把半盆子水給汙染得猶如墨汁,散發著一股子酸酸的惡臭。
透過鏡子裡,我發現後面的老闆正陰鷙著面孔,冷冷地瞧視著我。
回到摩托車上,劉興州先是把我載到了縣裡電業局。
領命後,我們又去了他幹活的地點,在郊外的一片荒地上。
他的工作就是爬到高壓線上,去換掉幾個絕緣瓷體,讓我在下面給他幫襯著,遞下東西或弄個啥的。我有些擔憂地說,危險不啊,別再給電著了。他哈哈笑了起來,說你以為電業局弄啥吃的,現在這座高壓線不通電。
當他往上爬到有三四米高的時候,啪地一聲,有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了。我撿起來一看,是他的錢包,便有些好奇,開啟翻看了,見裡面卡著張女人的照片。我朝上喊道,這女的是誰啊。劉興州說是你嫂。我說咋不帶家結婚。
沉默了良久,一聲重重地嘆息從上面傳過來,他說本來今年要帶家裡結婚的,但她出意外死了。我又問是咋死的。他又沉默了一下,說是觸電死的,真他媽比邪門了,談了倆女朋友了,都是給電死的。我又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身份證,正是劉興州的。
看到上面的生辰八字,我習慣性地給他掐指算了算,立時心驚肉跳,趕緊抬頭喝喊道:“興州,別弄了,快下來!”他一愣,但並沒有開始往下下,而是繼續往上爬去,嘴裡大聲回應道:“咋啦二桃,你又犯啥神經?”
“給你算了下命,你最終的下場也是給電死的,以後別整電了,快下來吧!”我再次急喝道,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汗。
“得了吧二桃,你都不能學好的,老裝神弄鬼的嚇人,找份工作多不容易,哪能以後說不整電就不整了,再說,我可是從來不相信鬼神一說,要咱說,你這算命,就是瞎胡侃!”
說著時,劉興州已爬到了高壓橋的頂端,掏出扳手擰了起來,是要先卸下舊的絕緣瓷體。
我不再說話了,點根菸抽了起來,心裡面有些發苦。
這劉興州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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