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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摔死就已經很不錯了。它的褲襠裡啥也沒有,無法區分性別。或許它是個母的,戀我的絕世容顏,可我憎惡它的醜陋模樣,要不是為了利用它,我才不願意想起它,膈應得慌。我點了根菸叼在嘴裡,掏出鏡子就著慘白的月光照了照,然後甩了一下頭髮,認為世上最帥的也莫過於此了。待了一會兒,棺材裡噗通噗通地響了起來,像是在進行一番打鬥。有紅色煙霧從棺材上的圓洞裡冒了出來。
突然,崔和尚臉色一變,喊了聲糟了。我的嘴唇一抖,菸灰掉落下來,忙問咋了。崔和尚說忽地想起來,剛才好像沒有看到地娃娃後面的三道影子。我啊地失聲叫起來,趕緊又問,那會怎麼樣。崔和尚說不好,地娃娃應該遇到潛龍了。我剛想問啥是潛龍。可崔和尚顧不上搭理我了,雙掌一推,擊翻了棺材蓋子。
往裡面一看,只見地娃娃正趴在血屍上面掐著它的脖子。血屍不停地大幅度的晃動掙扎著。地娃娃看起來有些吃力,累得嘴裡吭哧吭哧的,腿少了一條,八成是被血屍給咬掉了。血屍身體猛地一個扭轉,局面反敗為勝,將地娃娃給壓在身下了,一手摁住它的小腦袋,另手握成拳,往它的肚子上捶了起來。地娃娃張開嘴呃一聲呃一聲地叫起來,剩下的一條腿撲稜地亂蹬,兩隻小手使勁掰血屍按著它頭的那隻血汗淋漓的大手,卻怎麼也掰不動。目光一轉,瞧向了我,泛著淚光,顯得甚是無助。
見狀,我心裡一下子犯堵了,鼻子酸楚不已,一股憤怒的力量霍地躥上來了,抓住血屍的後背,就往外拽。可它的血汗太油膩了,我的手打滑了。第一次拯救沒有成功。我奇怪這地娃娃咋不吐口水了。但也來不及多想,便伸手到包袱裡,掏出一罐子香灰,倒在了血屍的身上。滋啦啦地一片響,跟放小鞭炮似的,煙霧騰騰地冒了起來。血屍的身上頓時被燒爛了。它鬆開了地娃娃,一下子從棺材裡彈跳起來,撞到了正俯身於棺材口觀看的崔和尚。咣的一聲,兩者的頭碰上了。血屍把崔和尚頂出個趔趄,躥出去跑掉了。崔和尚的頭被血屍撞出了一個大疙瘩。
再一看地娃娃,臉色變得晦暗,躺在那裡半死不活的,腿上斷處汩汩地流出了綠油油的液體。我將它抱起來,使勁搖晃了幾下。它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但聲音異常緩慢嘶啞,再不似以前的尖銳急促了。我忽然很想念它以前的怪異笑聲,雖然難聽得要死,但代表了一種豐沛的活力。現如今,它已製造不出能讓我覺得聒噪的聲音了,代表了一種油燈枯竭。地娃娃終於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眼皮又逐漸地闔上,雞蛋殼般的腦袋慢慢地栽了下去,一動不動了。不管我怎麼使勁搖晃,它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淚,霎時間如雨紛飛。我扯著嗓子嚎叫起來,把它高舉起來,用盡生平的力氣摔了下去。
沒有機會把這令人討厭的醜陋東西給摔死,那我就把你狠狠地摔活過來。
☆、第四十四章:生活還是要繼續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地娃娃到底是死掉了,死得很徹底。我棄用鐵鍁,用雙手在地上刨了一個坑,要把它埋起來。但崔和尚阻止了我,說這玩意兒死後就能煮爛,可是一種上好的藥材,可以治嚴重的風溼病。我想了想,也好,就讓它物盡所用吧,就跟人死捐獻器官的意義一樣。於是,我就把地娃娃的屍體撿起來,裝進了包袱裡。崔和尚說血屍往附近的村裡跑了。我注視著他,以十分堅定的態度說,這次我一定要收錢,家裡快揭不開鍋了。崔和尚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隨便你吧。
我們來到了最近的一個村莊。敲響了一家的大門。嘎吱嘎吱的,將門子開了一道縫隙,探頭出來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白皮臉上長滿了一層褐色麻子。她問我們幹啥。我說有不乾淨的東西進村了,小心點兒好。說著,我掏出一張黃符,說這是辟邪阻鬼符,只賣五十塊錢,貼在門框上即可。中年婦女緊張的臉上露出些許欣喜的神色,說要不你到我家看下吧,我總覺得床底下有個東西在鼓搗,但我又不敢看,正好你們來了。
進了她家的堂屋,有一股子發黴的味道,燈光很暗。我躡手躡腳地靠近床,彎下腰掀開耷拉在地上的床罩。結果看到了一雙幽藍的眼,身上血淋淋的,還不住地往下淌著紅色液體。嚇得我一下子蹦了起來,衝崔和尚喊道:“是血屍!”
話剛落音,一股紅色的煙霧從床底下慢悠悠地飄了出來。我趕緊屏住呼吸。崔和尚則是掏出了那盒子經血泡過的狗屎,抓起一把糊在了中年婦女的臉上。中年婦女尖叫起來,說給我臉上抹的是啥。我說是狗屎。中年婦女惱了,伸手就往崔和尚的臉上抓。崔和尚捉住她的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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