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颳起了崔和尚腿上的毛。崔和尚像觸了電般往後一跳,瞪眼喝問道:“你又作啥妖?”我有些尷尬,電動剃鬚刀還在嗚嗚啦啦地響著,便招呼四老瓜過來,要給他刮刮鬍子。
“不年不節的,你給我刮啥鬍子啊!都火燒眉毛了,快點兒走吧!別瞎神魔了中不?”四老瓜跺著腳催促起來,臉上帶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到底咋了?”崔和尚忍不住了,問道。
“俺家炮炮的不知道咋回事,一雙手潰爛流膿,去了好多地方都看不好,今天不小心碰到了香灰,忽啦地冒起了一股子煙,然後俺家炮炮的渾身都起滿了紅瘡,一個紅瘡跟手掌那麼大,裡面有核桃大小般的黃膿,可那黃膿分明是呈一張人臉的樣子,好像還在獰笑著,所以我覺得八成是中邪了,二桃不是會捉鬼麼,所以請他去給看看!”四老瓜急急忙忙地說道,淚水崩眶而出,淌溼了一張佈滿褐色麻子的臉。
☆、第三十八章:毒血瘤
四老瓜愈發焦急,我愈顯淡定,慢慢轉動脖子,眼睛又望向了別處,伸出手做出了點鈔的動作。可被崔和尚拽住頭髮,不顧我的掙扎,像牽羊羔子一樣把我給強拉出去了。
剛一進四老瓜的院子,我就聞到了一股辛辣酸臭的味道,登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子,再一瞧旁邊的崔和尚,也是霎時變了臉色。進到屋子裡觀看,四老瓜的兒子楊大炮正在床上坐著,渾身赤裸,往前伸著兩條胳膊。只見他的兩隻手上嚴重爛掉,已經露出了白骨頭,且骨頭也開始有一些被腐蝕的跡象。他的身上到處佈滿了碩大的紅瘡,每個都跟小號飯碗那般大,往外凸鼓著,中間的膿疙瘩就像鵝蛋黃一樣。
湊近仔細一看,膿疙瘩上面還真有一張人臉,正在抿著嘴角,表情陰毒地笑。我問楊大炮覺得咋樣。他澀然苦笑一下,有氣無力地說,疼倒是不疼,就是癢,但不敢撓,能清晰地感受到紅瘡裡有東西在蠕動。我取出一根針,要過來一隻瓷碗。把紅瘡刺破了,用碗在下面接住。有暗紅的水和黃膿流出來,量有大半碗。紅瘡失去毒水和黃膿之後,只剩下了一層皺皺巴巴紫色表皮。我將表皮撕開,發現肉裡有條蟲子露出黑頭在蠕動著。我用兩根手指頭猛地往肉裡一戳,想要揪出來,它卻縮回裡面去了。
我說拿個刀子把肉剜開,將蟲子挑出來吧。崔和尚卻說不可,這些蟲子是從骨髓裡鑽出來的,要想捉到它們,就得把骨頭開啟,這樣做太危險,會使楊大炮斃命。四老瓜一聽,身體柔柔軟軟地癱倒在地上了,痛哭流涕起來。倒是這楊大炮,顯得挺鎮定,蹙了下眉頭,慘然地一笑,說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我也抱啥希望,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走吧,別圖俺家錢,這二桃有名的貪財,還能要便宜了。
一聽他的話,我的臉耷拉了下來。
側過首面帶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崔和尚倏地將臉一沉,喝問道:“你是不是碰啥髒東西了?”楊大炮一愣,隨即問道:“那你能看出來我是碰了啥東西不?”崔和尚點了點頭,語氣較為肯定地說:“你應該是碰了血屍,你身上這種瘡叫毒血瘤,是因為骨髓裡生了一種敗血蟲,而血屍身上通常佈滿了敗血蟲的卵子!”
楊大炮的眼裡逐漸發出了亮光,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激動得身子起了輕微的顫抖,聲音也響亮了一些:“這麼說,你是能給我治了!”崔和尚沉吟了一聲,有些犯愁地說:“治倒是能治,但必須得找到藥引子!”四老瓜從地上爬起來,緊握住崔和尚的手,急問道:“要啥樣的藥引子?別怕花錢,花多少錢我都買!”崔和尚瞧著楊大炮,面情嚴肅地說:“得需要你所觸碰的那具血屍的心肝,曬乾了揉碎,跟治瘡的藥一塊服下,才能治療你身上的毒血瘤!”
“這個。。。。。。咋個說呢。。。。。。我不方便透露!”楊大炮猶豫起來,吞吞吐吐的,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啪!
憤怒無比的四老瓜跳起來扇了楊大炮一個耳光,氣急敗壞地罵道:“都啥時候了,你還想著隱瞞,快點兒說實話吧,到底碰了哪個血屍?”
低頭緘默了一會兒,楊大炮道出了一個實情。原來,給李懷華夫婦辦喪禮的時候,是他跟別人搭夥偷著將血屍裝進了棺材裡。當時,他是負責給李家裝殮屍體的。有一個老道找上了他,讓他糾集幾個信得過,嘴巴嚴實的人,趁旁人不在的時候,把兩具額頭上貼上著紙符的屍體放進棺材裡,並且還被老道特意囑咐一定要在合棺下釘之前把紙符從屍體上撕了。說來也奇怪,本來看著是兩具普通的屍體,一旦紙符被揭掉之後,自面板上瞬間溢冒出了殷紅的血液。本來正在整理屍體的楊大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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