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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過去了,撲通一聲,劉雲奇站不穩,摔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手腳顫抖的,手裡拿著的針管子戳到了地上,把針頭給頂彎了。我一看那些碗裡,才只有四碗半,便惱怒道:“咋還沒整夠五碗呢,弄啥吃了你,還把針頭給我弄毀一個!”說著時,屁股從太師椅上挪開,走過去,又掂出一隻空碗嘭地放在地上:“現在得六碗了,繼續往裡面打血,不夠六碗別想讓我給你辦事兒!”
“二桃你咋這樣?”
“七碗!”
“二桃,你。。。。。。”
“八碗!快九碗了啊,嘴巴小心點兒!”
劉雲奇不敢再說話了,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掰了半天才把針頭給弄直了,這回乾脆往自己的脖子紮了上去,又開始抽起血來。
又兩個時辰過去了。八碗血終於湊滿了。劉雲奇幾乎連針管都拿捏不住了,臉白得可以媲比一張紙。又是噗通一聲,他再次摔倒在地上,戛然嚎叫起來,滿地打滾。原來一個沒照顧好,被細長尖利的針頭扎住了眼,把眼給扎瞎了。
“蠢得吧!這可不怨我啊,是你自己弄的!”我站起來,從廚房裡提出暖壺,小心翼翼地將八大碗血倒了進去。劉雲奇捂著瞎掉的眼,血從指縫中溢流出來,我趕緊拿碗過去接住,說可不敢浪費了。
他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沒了足夠的力氣,只能兩條腿在地上緩緩地蹬著,歇斯底里地低吼道:“能給我去找女兒不了?”我點了點頭,讓他把劉曉友的生辰八字給我。我打算給她卜一卦。
得個卦象之後,我不禁搖頭嘆氣,面色凝重,說節哀順吧,你女兒已經於一個時辰前死掉了,這算出來的是個亡卦。劉雲奇呆愣住了,半天沒說話,只是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然後他艱難地爬了過去,到了一處牆角,摸到一把豎在那兒的鐮刀,嗤啦一下子,抹了自己的脖子,登時腿一蹬,氣絕身亡了。
念他算是一位好父親,我挖個坑把他給埋起來了,但沒有給埋到他家祖墳上,而是埋在了我家的院子裡。
剛忙完後,我家的院門咣噹響了一聲。
扭頭一看,見有個小女孩淒厲地哭喊著跑進來了,著實把我給嚇了一大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來者可不就是劉曉友!
☆、第五十五章:買車
回到堂屋裡,我撅著屁股拉開一道道抽屜,打著手電筒往櫃子裡面照,翻騰了老大一陣子,才找了一些發黴了的點心,拿給讓劉曉友吃。她已哭得不似之前那麼厲害了,只是還有點兒嗚咽,看了看我給的點心,眉頭一皺嘴巴一撇的,順手給扔掉了。
在一張小板凳上正襟危坐下來後,我問她哭啥哩。
她又嚎啕大哭起來,身體一顫一顫的,一個勁地抽噎不止,委屈至極地說:“今天回到家裡,發現多了一個老孃們,面相很兇惡,不停地罵我,還擰我踢我!我找俺爹爹找不到,村裡又沒其他人了,我只好來找你了!”
找出一把破傘,我讓劉曉友打著,說今天太陽毒辣,別曬黑了。小姑娘本來就長得不白,但可能怕曬得更黑,便欣然同意,撐開傘打上了。
跟著來到她家只後,我問老孃們在哪兒。她帶領我來到了廚房門前,自己不敢進去,朝前一指,說就在灶臺旁邊坐著呢。
推開廚房的門一看,果然有個中年婦女正挨著灶臺,但不是在坐著,而是正在站著,腦袋往下耷拉著,頭髮遮蓋住了臉。我咳嗽了一聲。她緩緩地抬起了頭,臉色灰暗,黑眼圈濃重,上面掛滿了淚痕和悽苦。
我認得她,就是劉雲奇的前妻,已經死了八九年了,是個挺不錯的人,當年我被趕出村的時候,她還勸過村民不要對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孩子太過分了,卻被大夥一齊給辱罵了。
“人死如燈滅,魂離體重投胎,往事一切乃雲煙,這都多長時間了,嬸,你咋還放下?”見她落得這般,我心裡較為難過,要說這村裡我對誰有好感,那就是惟一的她了。
“二桃,嬸子死得慘哪,雲奇那挨千殺的,拋棄我這糟糠之妻也就罷了,我就圖個名份,別跟我離婚就行,握著結婚證我心裡多少覺得自己還有點兒活頭,可雲奇竟然夥同那狐狸精一起害死我,你知道咋把我害死的不,半夜趁我睡的時候,把頭給我砸爛,然後再碎屍,熬了一鍋肉羹給狗吃了!可憐我從小是讓劉家給收養的,也沒個孃家,連給我報案的人都沒有,我憋著這一口氣,我就不走,我等雲奇死了我再找他的魂兒算賬!”中年婦女哭哭啼啼的,甚是傷心,臉上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