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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又把堂屋門給閂上了,這才對我說:“出大事了!咱們村又出大事了,天要滅咱村啊!”說罷,大嘴一張,嚎啕大哭起來。
“咋啦徐老三?別光顧著哭啊,你倒是說啊!”我抓住他的肩膀搖晃著催促道。
“你先過來看看!”徐老三領著我到了床前,掀開了被子。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只見床上躺著幾具屍體。屍體的狀態非常慘,不是脖子被咬斷了,就是腦袋被啃掉了半個,也有臉被啃得血肉模糊的,還有一具,上半身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下半身跟一顆頭,中間只有一根脊椎連著。
“這都是俺家的人,被狗給吃了!”徐老三又痛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身體顫晃得厲害,“王佔元他媳婦變成了狗妖,這村裡的狗都服從她,跟瘋了一樣,見人就咬著吃!”
☆、第二十一章:王世寶的話
摸著開始結痂的下巴,我問徐老三家裡有耗子藥沒。他冷笑了一聲,臉上浮現了豪邁的神情,說你可找巧了,我就是賣老鼠藥的。這年代老鼠藥大多都摻假,我怕他的耗子藥毒性不夠再耽誤了事兒。徐老三覺得我侮辱了他,當下從豬圈裡逮了一隻豬崽,把耗子藥給它吃了。不出三分鐘,豬崽就倒在地上,吐白沫身亡了。
當下把死豬給宰殺了,做了百十來個香噴噴的肉包子,當然裡面是摻有耗子藥的,是為了扔給村裡的狗,打算它們給毒死。準備出門之前,我問徐老三家裡有趁手的傢伙沒有。他給我找來了一把沉重的劈刀。將劈刀握在手,舞耍了幾下,感覺不錯,於是就攜帶上了。
為了方便被瘋狗追時能快速逃跑,我讓徐老三騎著摩托車載我。在村裡轉了一圈,並沒有再發現一隻狗。我們來到了王佔元的家裡。他家的大門是從裡面鎖著的。不管我們怎麼使勁拍,用腳踹門,就是沒有人來給我們開。我讓徐老三給王佔元打個電話試試,結果能打通,但一直沒有人接聽。
突然有人喊叫,是那種歇斯底里,要把嗓子嗷破的那種。我們趕緊循著聲音過去,來到了村西口,發現一個渾身是血陌的陌生人一邊跑著,一邊呼救。攔下他,問咋回事。他哭著說,一家人三口騎著個三輪車,是來這村裡走親戚的,誰知道在經過村北邊一條大河時,從橋下面鑽出來一大群瘋狗,撲上來就咬。他的老婆和孩子已經被狗咬死了,並且正被吞食,他仗著身強力壯闖了出來。
奇怪的是,有十幾條狗本來在後面追攆他,但經過了路旁邊的一座矮小土地廟時,那些狗便停了下來,不敢再繼續追了,好像很忌憚的樣子,往後退了退,猛然扭頭往回跑了。
撇下陌生人後,我們倆騎著摩托來到了北大河。看著前面五十米開外的橋,我讓徐老三去丟肉包子,由我來駕駛摩托接應他。他有些不情願,問我咋不去丟肉包子。我說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面,壓軸的都在箱子底,終極BOSS都是最後出場的。他問我啥是BOSS。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BOSS就是BOSS,你一個老土鱉管那麼多幹啥,你去就行了,有我在後面掩護你就是了,包你安全退身。
見我拍胸膛打保證了,徐老三吞嚥了一下,提著裝有肉包子的塑膠袋子去了,佝僂著腰,行動有些鬼鬼祟祟的。他剛踏上橋沒幾步,就從下面的橋洞裡一窩蜂地鑽出許多條狗子來。一隻只炸著毛,卷翻起嘴唇,齜牙咧嘴的,狂吠著朝徐老三衝過去。
徐老三趕緊開啟袋子抓包子往外扔,越急越抓不利索,乾脆一兜全撂出去了。可是肉包子絲毫沒有吸引到那些狗,它們只對徐老三這個人感興趣。見狀,徐老三罵了一聲孃的,轉身返回跑,口中喊著我的名字。我趕緊蹬起了摩托,卻蹬了好幾下都沒蹬著。“電打火!快用電打火!”徐老三一邊狂奔一邊急嚎。
可是電打火在哪?我找不到。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騎摩托。我以前總是見人一腳把摩托給踩著了,用電打火啟動我還真沒注意過。我也慌了。人在越慌的時候越不頂事。我翻身從摩托上下來,推著摩托跑起來。“擱外!”徐老三終於攆上了我,伸出胳膊一下子把我撩到了一邊子,又蹦又跳的,突然身子一竄老高,一屁股墩坐到了摩托上,咔嚓一聲,將摩托給發著了。
“快上來!”他大喝。
後面的狗越來越近了,相距不到五米遠。
“哈哈!”我突然張狂地大笑了起來。有我參冥門的獨門輕功,難道還用得著坐你這破摩托,簡直是笑話。我憋足一口氣,縱身一躍,騰空離地一米多高,兩條腿撲稜了兩下,再落地時已到了三米之外。
“你幹啥?快上車!”徐老三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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