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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之後一般不會有什麼大礙。”那個人點點頭說。
“你是不是在唬我呢?哪有拿屍體來釀酒這種事的?”我想了想,雖然喝多了,但是我是一個心智已經發育完全的男人,要是相信他的這番話,豈不是成大笨蛋了。
我知道寨子裡面那些老人家心懷鬼胎,他們因為我私闖他們的寨子而痛恨我,要殺死我這個無可厚非,只不過什麼“屍泉”、“屍醇酒”、煮酒人這些都是眼前這個神經病隨意編造的吧。我認認真真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看他都不像個正常人。
“不信算了。”那個人顯得很生氣,靠著牆坐在一邊,低頭不語。
我也懶得理會他,一個人坐到他對面。這是一個密封的房子,除了亮著一盞油燈和地上擺著幾張爛席子之外別無他物。我納悶不已,再一次成為階下囚,這一次誰來拯救我呢?想起那些老人家醜惡的嘴臉,我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埋怨自己嘴饞,可是又能怎麼辦呢?眼前這個瘦漢子又是怎麼回事?想著他的話,我更加不安。
這時候,瘦漢子手裡面竟然掏出一把鋒利的尖刀。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滿臉愕然。他站起來向我走過來,手裡的尖刀隨著他手臂的抖動也跟著抖動,刀光閃閃。他凹陷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我看,緩步走到我跟前,他手臂奮力一揮,尖刀在我的眼前一閃而過,嚇得我差點喊出聲音。尖刀似乎插進了我的胸口,我整張臉瞬間石化。我伸手去摸摸胸口,尖刀並沒有插進去,抬起頭一看,那個人的刀插在我背後靠著的牆壁上面。他的手上青筋暴起,好像很用力地想把整把刀插進牆壁裡面去。
我趕緊移開身子,不一會兒只聽他冷冷地笑道:“每一個被抓進來的人都會被處死,每一個喝醉酒的人都會醒不過來,我痛恨這一切,可是我根本沒有勇氣,這些老不死的簡直就是惡魔。”他的刀抽出牆壁的時候,牆壁竟然流血了。
“這個……”我傻眼了。
刀子插進去的那個傷口不停地湧出一股血紅血紅的液體,整面牆瞬間被染成紅色。
我嚇得趕緊退開幾步。那個人把尖刀收起來,捶了一拳我的背,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我會幫你活著離開這裡。”
他的話我根本不想聽,眼前的牆壁不僅被紅色的液體染成紅霞一片,而且仔仔細細去看,牆壁上竟然爬著許許多多的白色小蟲子,形同白蟻,但又不是白蟻。
這些小蟲子比白蟻大一些,尾巴翹著,好像帶著尾針。它們附在紅色黏液上面不停地爬來爬去,整面牆一下子就爬滿了。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不用說也知道這些都是毒蟲。我本來喝得醉醺醺的,現在整個人被這麼一嚇,立刻醒了過來。我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古寨。
白骨丁會來救我嗎?他一向貪生怕死,是不是已經跑路了?難道他利用我引開那些老傢伙的注意自己逃命去了?這人太不講義氣了。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好像有人在開鎖。
“裝死會不會?”房裡瘦漢子低聲對我說。
“幹嗎?”我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趕快死掉,不然我也沒辦法幫你。”瘦漢子顯得很焦慮。
門被推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樂呵呵地走進來:“阿魯巴爾,這個臭小子死了嗎?”
我已經躺在地上屏住呼吸,裝死這種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老頭子開門進來,我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原來煮酒人的名字叫阿魯巴爾,難怪我看他長得不怎麼像漢人。阿魯巴爾溫和地跟老頭子說:“差不多可以去‘屍泉’了。”
“好樣的,阿魯巴爾,我們能不能喝到美酒就看你的表現了。”我整個人被老頭子扛在肩膀上,老頭子一面和阿魯巴爾說著話,一面拍拍他的腦袋,然後轉身看著“血牆”,突然伸手在牆上抓了一把毒蟲放進嘴巴里面咀嚼。
毒蟲在他嘴巴里面翻滾,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音。把毒蟲吞下之後,他又抓了一把放進嘴裡,那副津津有味的樣子讓我覺得噁心無比。
“我知道該怎麼做。”阿魯巴爾說完之後,老頭子便扛著我嚼著毒蟲興高采烈地往外面走去,阿魯巴爾則慢慢地跟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目的地好像離古寨很遠,野徑崎嶇,我在老頭子的肩膀上,肚子被他的肩胛骨頂著,加上一路的顛簸,疼得我險些喊出聲音來。
我咬緊牙關死死忍住,這個老頭子力大無窮,要是知道我還活著,肯定抽死我。
我們來到一泓泉水面前,老頭子把我摔下來,開心無比地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