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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鑿空了屍體。我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屍體我見多了,活屍、行屍都遇到過不少,這一回,也沒怎麼害怕。我想胡工害怕,估計是他見識少。我側過頭去瞟了胡工一眼,卻見他呆呆地張著嘴巴,吐字不清地說:“靈……魂……片……屍體嘴巴……銜著……好恐怖……”
“靈魂片?”我一開始還不知道胡工在說什麼,他不停地指向棺材裡面屍體的嘴巴,乾枯的嘴巴里面的的確確銜著一枚很薄的銅片,銅片二指那麼大,上面隱約可以看到刻著一張臉蛋,臉型跟死者差不多。都說僰人入葬的時候會用“靈魂片”抽取死者的靈魂,難道這是真的?
在僰人民族裡面,有人快要死掉的時候,族長便會出現。當死者行將嚥氣的時候,族長取一塊薄銅片,用剪刀把銅片剪出死者的半身側像形狀,並且刻上眼、鼻、口。這一過程稱“取靈”,剪出來的死者側身模樣銅片就好比死者的“靈魂”,也就是所謂的“靈魂片”。同時為了保持死者跟後代“血肉相連”、“世代相傳”的關係,“靈魂片”要蘸染孝子的指血,由孝子妥善保管,待祭祖時交給族長入祖,實行洞穴葬。“靈魂片”一般放置屍體身邊,用以安屍。
至於死者的屍體,僰人認為,既然“靈魂”已被取走,屍體就不重要了。他們把死者屍體埋葬之後也不會立墓碑和標記,甚至也不會拜祭和掃墓。按照這種說法,死者嘴巴不應該銜著“靈魂片”,可是眼前明明是僰人的“祖棺”,死者居然銜著“靈魂片”,這就意味著死者的靈魂歸來,屍體即將活過來!我不敢想象,越想心越亂。
僰人的族長安葬這些“祖棺”的時候不該出現這種低階錯誤,難道是後面有人讓屍體銜“靈魂片”?會是誰呢?我有些想不明白了。胡工一把拽住我,淒涼地喊道:“活了,活了,全活了。”
我被他用力一拽,整個人險些倒在地上。眼前的棺木“轟隆隆”地震動起來,好像棺材裡面的屍體真的要鑽出來一樣。這時,一具女屍“撲”的一聲從開啟棺蓋的棺材裡彈起來,屍體竟然復活了。
我眼疾手快,把手裡的“殭屍粉”全部撒過去。撒在屍體身上的“殭屍粉”好像起作用了,女屍“啪”的一聲趴倒在地,身體動彈幾下便變得僵硬起來,兩顆眼珠子骨碌骨碌地滾動。我挪了挪腳步,胡工揪著我的背脊,瑟瑟發抖,軟弱無力地說:“小巴哥,多虧你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趕快回家算了。你們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好像……好像還有……”我一邊說著一邊後退。眼前這些晃動的棺材突然爆裂開來,一具一具銜著“靈魂片”的僰人先祖遺骸從棺材裡面冒出來。它們晃動著身子,從棺材裡面蹦出來,一個接著一個面向我和胡工。看到這一幕,胡工唏噓不已,而冷汗已然滲透我的背脊。我步步後退,他也跟著後退。而且這些屍體跟被我用“殭屍粉”消滅的女屍不一樣,它們全部都是男屍。屍身看上去還沒有徹底腐化,流出一道道腐爛的肉汁,如同瘡破流膿,屍毒極重,要是碰到的話,估計誰也活不了。屍體的惡臭充斥著整個墓坑,我一陣反胃,扶著墓坑的洞壁嘔吐起來。
“過來了……過來了。”胡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我一臉茫然,這時候,除了等死還能幹嗎呢?
“你問我怎麼辦?你不是老白一夥的嗎?他那麼牛,你怎麼就……”胡工罵著我。可是一具活屍已經蹦到他面前,嚇得他臉色蒼臼如紙,險些暈過去。我掏出一把匕首,罵道:“死了也要找具屍體陪葬。”我衝過去,割斷胡工面前的那具活屍的脖子。屍體頭顱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它的身體卻還兇猛地撲向胡工。前面的活屍繼續向我們靠攏,胡工嚇得哇哇大哭,那具無頭屍已經將他摁倒在地。
“臭小子,你別等死啊!揍它啊!就算死你也得死得好看一些!”我呼叫著。這時,墓坑上面突然掉下無數塊大石頭,石頭不停地砸下來,正好砸到那些撲向我們的活屍身上。忽然到來的一陣石頭雨,把活屍們砸得七倒八歪。
我跑到胡工前面一腳踢開那具死纏著他不放的活屍,扶起他說:“有救了,有救了。”
胡工眨了眨眼,似乎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活屍雖然被從天而降的石頭擊倒,但是不足以殺死它們,它們歪歪扭扭地重新站起來,這一次看上去更加噁心。腦袋掉了的,胳膊斷了的,胸口被砸碎了的,屍肉腐爛,屍臭熏天。我惱火不已,這些傢伙怎麼這麼難對付?突然墓坑上面吊下來一根青藤,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用青藤綁住自己的身體,我馬上拉你們倆上來。”
“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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