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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前住在一個小村落裡,村子裡據說藏著千百年前月白的家族中兩名修仙者留下的寶物。也因此在他家的村子周圍一直襬著陣法;不知門法的外人根本進不來;算得上一個真正的世外桃源。尤其是春天,那遍地綻放的虞美人,紅豔豔的一片,能把人看醉。
原本月白也該和他的祖先一樣,在村子裡安然的生、老、病、死,可是所有的一切,卻在他五歲那年發生了變數。
他的父親在一年僅一次的外出時;救了一個女人,女人十指丹寇,看起來就像是從小養在深閨中的大小姐。這樣的女人,是父親從來沒有見過的。所以,很快的,他們陷入了愛河。
“我想娶方姨給你們做繼母,你們同意嗎?”父親摸著月白和他弟的頭,非常小心的問著。
而那個女人站在一邊,手上拿著她自己做的糖葫蘆,臉上堆滿了討好笑意。
弟弟望著那根糖葫蘆流口水,而月白呢……
母親在生下弟弟的時候,就難產死了。所以月白想要一個母親,和村子裡其他的孩子一樣。於是他牽著弟弟的手,點了頭。
如果……如果……他能提前知道之後的事情,就算砍了他的腦袋,讓他永世不能超生,他也不會點那個頭。
半年後,就在月白六歲那年的春天,虞美人還是如約的綻放了,火紅火紅的。可是那樣的紅色,卻怎麼也比不上從他身體裡流淌出來的鮮紅。
月白死了,死在那年的春天,死在虞美人的花海里。和他的父親、爺爺、姑姑……村裡所有的人。
女人帶著被她引進來的強盜,殺死了村裡所有的大人,只有那些年紀小完全不記事的孩子才被留了下來。不要以為那是強盜們仁慈,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將這些孩子倒賣出去,再賺一票。
在那七個活著的孩子裡,也包括著月白唯一的親人,他不滿四歲的弟弟。那是他們家活在世上唯一的血脈。
月白放不下,所以他沒有和其他枉死鬼一樣去枉死城等待轉世。而是跟上了那群人,不是為了報仇,只是為了照顧好他家唯一的血脈,可是作為一隻剛死的新鬼,他能做的始終太少了……
他弟一口咬在女人手上,遭受毒打火燙,月白沒有能力去阻止去保護,甚至只能繼續眼睜睜的看著他弟被殺雞儆猴般的扔下懸崖。
好在他弟命不該絕,沒有丟了命,可還是失去了一雙腿。
那是華國最動盪的年代,外侵內亂。一個殘廢要怎麼活下去?那簡直就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月白只記得那個時候,好幾次他都絕望了,可是他弟,卻依然用手在地上爬著,手破了就用牙咬著草根往前挪。
就這樣,他默默的跟在他弟背後,看著曾經會追在他背後要他吃的小奶包,變成了z省一帶最狠的角色。當然他也變了,他弟能坐上那個位置,自然也沒有少了他動的手腳。
就這樣過了二十五年,那個令他們厭惡的女人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月白和他弟的面前。靠著從村子裡盜出去的寶物,女人和那個殺了他們全村的盜匪頭子,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他們有兒有女,過得比誰都要幸福。
“我要那個女人。”月白他弟指著仇人的女兒對小弟們交代到。
仇人的女兒從小享受著她父母用血換來的財富,無知的成長了一個真正的嬌嬌小姐。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刁蠻小姐,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殘廢呢?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拒絕之後,又當面將月白他弟羞辱了一頓。
而這個結果剛好就是他弟要的,弟弟要的只是一個藉口,一個明面上能讓他調動手下所有的人,去對付自己的仇家的藉口而已。
很快的,仇人兒子被砍斷了雙腿,吊死在了自己家的門口。土匪頭子召集了他還能找到的兄弟想要找月白他弟復仇,卻被他弟先一鍋端了。女人家的商鋪接連遭搶,生意也跟著一落千丈。
最後,女人不得不妥協,送出了她寶貝的女兒,只求下半身的安穩。而血海深仇,怎麼肯能這麼輕易就結束?
成親那天的夜裡,那些在事情裡出過力的弟兄們站在後院,排隊享用著他們的“新大嫂”。
“岳母對我的安排的表演滿意嗎?”弟弟坐在太師椅上,悠閒的品著茶。
被綁在下座的女人瘋子般的咆哮,如野獸般的嘶叫,“瘋子,你們這群瘋子。你們不會有好報的。”
“好報?那種東西從我四歲那年就沒了。”茶杯放下,重金收來虞美人被人從屋頂上一籮筐一籮筐的撒下來。
月白的鬼魂站在他弟身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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